宁在远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上次“连城”的项目还没有进入到宁在远的层面就结束了,至于我完整地画了图的事qíng,他自然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连城的项目?”宁在远问我。
“这不是我画的图嘛,我当然认得。”
“你画的?”宁在远抬眼看我。
我随口“嗯”了一声,宁在远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我这才仔细看图纸下面的签名,名字写的是“许亦琴”——我的组长。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剽窃?这份图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作品,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改就行了。
我当然要和宁在远辩驳,出于无奈,他叫来了许亦琴。
许亦琴昂首挺胸的样子,她的胸的确是挺大,不用刻意挺,否则以她快三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把见惯风云的宁在远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我当然第一时间质问她,本来我们组的人,对许亦琴就没有好印象,对于她这种剽窃行为我更是忍无可忍。
许亦琴说话是软声细语的,“这是我的项目,怎么可能是初小姐的,再说了,现在初小姐每天出入南衡地产,为了南衡的项目cao碎了心,怎么可能接这种小案子呢?我的图画得很拙劣,和初小姐的可比不了。初小姐毕业于清华,后生可畏那是自然的,看不上这种小案子也是自然,初小姐非说这是你的,是什么用心?”
口气酸溜溜的,大概这段时间以来我受重视,她受不了,宁在远的态度,还用问吗?
第23章你结婚了吗?
气得我眼里雾气氤氲,什么都不想说,当时不过是自己随手画的糙图,反正即使这个项目在我的手里,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不忿的是,自己辛苦的成果,如今成了别人耀武扬威的工具罢了。
我也知道争论下去是什么后果,所以,我压下这口闷气,去了洗手间,准备冲一把脸清醒清醒,刚刚把水捧在脸上,就觉得一阵恶心,我对着水池子gān呕了一阵。
不对呀,吃虾是昨天的事qíng,没有理由今天还恶心呀。
“初小姐怀孕了啊?谁的啊?”身后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怀孕?我脑子中顿时嗡嗡地响了起来,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可是,不过一次而已啊!
看到镜子中许亦琴抱着双臂看好戏的样子,我随口说了一句,“傅南衡的,你满意了?”
顿时,许亦琴的脸色变了几分苍白,傅南衡的名字,她肯定知道是谁,而且很知道。
说出来以后,我自己却后悔了,很后悔,明明知道根本没有结局的两个人,gān嘛在大众面前曝光呢?以许亦琴的人品,我保证她不会保密,可能首先她要告诉的人就是宁在远。
所以,当晚上傅南衡去我家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他是来质问的。
当时我正在家里更改一个微小的设计,是熙悦园项目的,我现在主要在忙的,也是这个项目,敲门声响起来。
因为供暖了,所以一个人在家里加班也挺幸福,我穿着睡衣,袖口卷到了胳膊肘处,头发在后面蓬乱着,去开门的时候还想着这个设计该如何改,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那个人站在门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明明开了门,可是我一下子又“砰”地把门给合上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肯定的,肯定是宁在远告诉他的,宁在远一直在千万百计地和南衡地产套近乎,为了以后和南衡的长期合作,他当然要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傅南衡了。
心神慌乱。
不过,怀没怀孕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来得倒是及时!!
“开门。”他在外面说道。
我不开。
“有事。”他又说了一句。
“我没怀孕,我今天是骗许亦琴的。”我矢口说道。
“我给你钥匙。”他说道。
我家里的钥匙,物业还拿着,不知道今天傅南衡哪根筋搭错了,要还给我钥匙,难道宁在远还没有告诉他?
我狐疑地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钥匙呢?”我伸出手来,跟他要。
“你刚才说什么?怀孕了?”他问。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愣怔片刻,他却chūn风拂面,眼中笑意温存。
他一下子把我圈在了后面的门上,说道,“宁在远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
我的嘴唇开合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这么看着他。
宁在远真是人jīng,不直接说我怀孕的事qíng,而是说我病了,让他来看我,这样隐晦,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还有,他竟然乖乖地听了宁在远的话,来看我了。
过了片刻以后,我问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后悔不迭的话,“你结婚了吗?”
他似乎要笑,只是浅浅的笑意蕴在他的唇角。
“我结婚了怎么样?没结婚又怎么样?”
我的脑子一下子又懵了,我gān嘛要问他结婚没结婚?
第24章初小姐还有别的男人?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我自己怀孕没怀孕,如果我怀孕了,而他没有结婚,那我有“携子bī婚”的嫌疑,如果他结婚了,那我更有要上位“挤走原配”的可能,我不想做这种缺德的事qíng,最重要的,我不想和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任何的联系,我和傅南衡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有过后续,虽然假如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骨ròu,应该唤他一声——唤他一声,可是——
“我不喜欢你。”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谁规定的,两个人上了chuáng以后就要相互喜欢的。
“哦?”他似乎对我这句话来了兴趣,接着又重复了这句话一遍,“不喜欢?”
我点了点头。
正好外面一个惊雷,吓了我一大跳,我哆嗦了一下子,身体正好蹭到了傅南衡放在我身体两边的胳膊,他的手扶正了我的头。
“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他放开我,自顾自地朝我的房间里走去。
回不去?这是明目张胆地要睡在我家?
“可是傅总,我家里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可能容不下您——”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慌张地说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虽然不成体统也不是一次了。
“有沙发,你可以睡沙发。”他的心qíng似乎好极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去医院gān嘛?”我问。
他回转身,眸光敛向我的小腹处。
我明白了,他这是要陪我去检查我究竟怀没怀孕,有钱人向来对后代很重视的,可是如果我怀孕了,他要怎么处置我?如果我没有怀孕,他又要怎么办?他什么也没说。
“我如果怀孕了,你要是金屋藏娇,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两个很不般配,我不想和你发生任何的关系,我有自己的工作,不想当社会的蛀虫,我会一个人悄悄地把孩子打掉,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站在他身后和他讲条件。
“那你就试试看!”他突然间眸光变了威凛,冷光she到我的脸上,无端地吓了我一跳。
我半天没有出声,这么说来,他是不同意我打掉的?可是我未婚,而且我还不到二十四,我此后的岁月中,都要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那可如何是好?
我心慌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幼稚无比,“我带着一个孩子,将来怎么生活啊?”
他没有答话。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我。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肚子不要那么争气,最好怀不上,这样,我和他之间,就什么联系都没有了。
他在收拾我的chuáng,看起来今天晚上是在这里睡定了,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去收拾沙发。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后,对我说了一句,“去chuáng上睡。”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动弹。
“不乖么?”他问了一句。
看到我的目光,他说了一句,“我总不能让一个可能怀孕的人睡沙发,更何况,孩子还是我的。”
“你怎么就知道孩子一定是你的。”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突然转过身子,捏住我的下巴,眸光中质问和谴责一览无余,“初小姐还有别的男人?”
看到他的冷冽的目光,我忽然觉得有几分害怕,摇了摇头。
他把我抱到chuáng上,盖上被子,就去了客厅。
窗外寒风呼啸,房间内和煦如chūn。
第25章怀了
今晚我的心思经过了吃惊,害怕,害羞,心慌,五味杂陈,却始终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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