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在远说,他已经处置了许亦琴了,设计图的确是我的,因为我那天给他发了那封邮件,附件中就是这些图纸,因为是转发给别人审批的,所以,他当时没有看,今天看了,知道那些图纸是我的心血,所以,这个案子他让许亦琴做后续的工作,不过图纸的署名还是我的。
我应到,“好。”
看起来傅南衡比自己的qíng人厉害多了,若是往常,这种事qíng发生了,宁在远早就劈头怪脸地骂我一顿,向着他的qíng人许亦琴了。
傅南衡的车在我们公司停下,等我下了车,他就走了。
我去了宁在远的办公室,因为从电话里,我直觉感到他有事要求我,不是求我,确切地说,是求那个人。
果然,他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琢磨着怎么什么。
“宁副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事qíng还挺棘手的。
“初欢,这个项目的奖金你拿到了是吧?”宁在远问我。
我点点头。
“如果出了问题是不是你要负责任?”他又问。
我掂量着他这句话的涵义,不能轻易点头,他的意思是,如果施工的过程中发生了任何问题都是我的责任。
第28章他大发雷霆
我说怎么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已经处罚了许亦琴了呢,这根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风,现在不知道在哪等着我呢?可能又让我去求傅南衡。
“对不起,我只负责设计,而且和南衡签合同的是我们公司,不是我个人。”言下之意,让宁在远不要过度消费他手里攥着我和傅南衡之间的男女关系,否则,会很难堪。
宁在远的脸色沉了陈,“确实出现了点问题——”
“对不起,我没有怀孕!我刚去检查了回来,所以,现在,包括今后,我和傅南衡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的口气有些孤注一掷,我最反感用男女关系来换取各种利益,尤其是我被动地成为别人的工具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费我。
宁在远惊默半晌,突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说完了这句话,我就出去了,和人事说了我今天要回去画图,人事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南衡的案子,很快就答应了。
“初欢——”宁在远在身后喊着,好像有什么未尽事宜,却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我出门就来了医院,来到了一家人不算多的公立医院,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打掉,那chūn天来的时候,怀孕的肚子就和怀才的人一样,都会大白于天下,那时候,我就不是我了,要听他的摆布。
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忽然有一种挺难过的qíng绪攫住了我,让我的心撕裂着难受。
照例是验血,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一项做b超,要查查我的孩子是不是宫外孕,确认是否能够手术。
当我躺在b超chuáng上的时候,医生往我的肚子上擦了凉凉的液体,影像在前面的屏幕里慢慢地出现。
深海般的影像,孩子在咚咚地跳着,虽然我看不懂b超,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柔软,想哭。
可是哭有什么用?我和那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再心软,也要打掉。
我上了手术chuáng,却不想,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响起来,宁在远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初欢,快来,救命,傅总正在大发雷霆。”
我心想,他大发雷霆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起来,宁副总在压着自己的声音,好像是偷偷摸摸地打来的,而且,从手机里传来扔东西的声音,傅南衡的声音也隐隐地传来,“如果不想合作就滚,我不允许任何影响我南衡形象的行为出现,这件事qíng就这样决定了,终止和怡chūn的合作,让怡chūn把扣除违约金以后的货款全部返回到支付的账户!”
虽然听起来距离挺远的,可是,因为傅南衡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恍然想起来今天上午宁在远找我是为什么了。
因为和南衡的合作关系到我的奖金,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和医生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
但是为了省去以后的麻烦,我还是把化验的结果,以及医生开的那一张“终止妊娠”的手术报告带走了,并且让这个医生给我签了字,因为我手术的钱已经jiāo了,这样,就算是有一天傅昭蓉和傅南衡说了我怀孕的事qíng了,我也有法应对,毕竟他们两个是堂兄妹关系,关系好坏我不可掌控,我必须把筹码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第29章陪我睡一晚
当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南衡地产的时候,看到宁在远正垂头丧气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看到我,宁在远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和我说起了事qíng的经过,原来,我们生产的壁挂炉在一次试安装过程中,由于我方人员的cao作不当,发生了爆炸事件,把那套房子的厨房都炸黑了,算是一件大事,宁在远上次找我去办公室就是想说这事儿的,想通过我化解危机,不过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且,那时候,傅南衡还不知道这事儿。
可是他没有料到傅南衡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要解除和我们的合作。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他收回这个项目,我到手的奖金就要飞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我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四十万的用途我都安排好了。
所以,我走进了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傅南衡一个人,眼前烟气氤氲,浓浓的烟气差点我把熏得咳嗽。
“傅总,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仅是替我们公司求他,更是替我自己。
“凭什么?”他问了我一句,他眼前的烟气太浓,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凭我是怡chūn的设计师。我知道我们的壁挂炉的优点,这次——”
“陪我睡一晚。”
他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我以为我听错了。
所以,我侧着耳朵又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陪我睡一晚。”
他的样子正经极了,很深沉,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透过烟气,能够看到他幽黑深邃的眼睛,纵然这堂堂的仪表也掩饰不住“衣冠禽s”四个字。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我来例假了!”我口不择言地应对,眼睛在闪烁。
“只是睡一晚,你想gān什么?嗯,初小姐?”
得承认,他用得好一手的“请君入瓮”。
他把手从唇边拿开,烟在手里衔着,眼睛半眯地看着我。
“那个——为什么?”我问。
“不为什么。”
“我最烦权色jiāo易。”我说,而且,他也曾经说过,他最烦钱色jiāo易的。
“不是jiāo易。我没说只要你陪我睡了我就许给你什么,只是我个人的要求。”
既然不是权色jiāo易,那答应不答应的自然在我了。
不许给我什么,那也就是说,我即使陪他睡了,也不会得到什么,那我还陪他睡什么?更何况,自从那荒唐的一夜之后,我就决定这辈子和他不再有任何联系了。
这次谈判无果,我转身想要离开。
“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我的忍耐程度只有一周。”
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还忍耐程度,什么忍耐程度?
不管是一周还是一月,这事儿,他想都不要想。
这次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没有把孩子打成,终究有一日,这个孩子都是要离世的,在我肚子里,我始终不得安宁。
我回了家,在我家的单元门外站着一个人。
我愣了片刻——他怎么回来了?
“好久不见啊,初师妹。”章泽宇的声音传来。
照例是那个白衬衣玉树临风的少年形象,俊朗如初,在学校里一大票的女孩子为了他争风吃醋,不知道现在为什么突然来到我的住处了?而且,我的住处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拿出钥匙,对着他说,“哪阵风把你给chuī来了?”
“你都把我的消息告诉傅昭蓉了,我整天被她狂轰乱炸,在魔都和帝都着实没有区别,所以,我就回来了!”他的手cha在兜里,跟着我上楼,边走边说。
是我的错?
我竟然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第30章不速之客
“还在大学教书吗?”我问了一句。
“嗯。”
“教书gān嘛不在北京教啊,为什么跑到那么远的上海?”我问道。
章泽宇比我六岁,博士毕业,他毕业后就去了上海,在学校的时候,傅昭蓉整天bī着我去找他,一来二去地,我慢慢地了解了章泽宇,甚至比傅昭蓉都多,大概他没有压力吧,所以,他和我说过他很多的心里话,包括小时候跳级的事qíng,被几个女孩子追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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