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不过今天,有人忘了给我准备午餐了,所以,我就将就着在外面吃一顿吧。
“cháo记?”他的纸又过来,纸磨在桌子上沙沙的声音。
我瞪了陈数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有病吧?这荒郊野岭的,不就这一家卤ròu饭
吗?难道你想吃唐僧ròu?
陈数看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开始低头嘲笑我。
这时候傅南衡说道,“这个项目总共开了三次会,如果再有人迟到,别怪我不
客气!”
全会议室的目光都向我投过来,这是说谁呢?
如果不是被我气急了眼,想必他都懒得搭理我吧,去年的事qíng,已经让我的心
里产生了很大很大的yīn影,再也抹不去了。
然后,我就和陈数去吃卤ròu饭了,我俩要了一个双人套餐,不是因为别的,因
为两个人一起点——便宜!
我正吃着饭呢,陈数问我,“初欢,你那辆七手的夏利开着还好?”
“嗯,还不错,代步工具嘛,车无所谓好坏,能开就行!”早晨起晚了,饭也没
吃,所以,我呼啦呼啦地吃得特别不顾形象。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着我,我没开车,打车来的,我的车今天让我爸开走
了,他去办理我们家房子的事儿,办理过户的了!”他说了一句。
陈数就是海南当地人,小康之家,也不知道办理得是哪套房子的手续,我也不
关心,就闷声点头,“没问题,好哥们儿嘛!”
正专心吃饭呢,就听到陈数说了一句,“嗨嗨,你傅老师来了!”
我心里一惊,心想,他怎么会来?
刚才不斯文的吃相赶紧变得斯文了。
我坐得位置背靠着门口,所以,陈数先看见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陈
数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对着我身后的方向说了一句,“云总,傅总!”
这几天,我们私下都是叫傅南衡“傅老师”的,如果不是他叫傅总,我心里差点
就想成了“傅老师”,因为他指点江山的样子确实挺像老师的,不苟言笑,严肃正
经,这么帅的老师,我也没见过几个。
身后大概是云总吧,很和气地说了一句,“坐下吃饭,不用拘礼!”
这家卤ròu饭是一个小饭店,虽然不大,但是gān净整洁,窗明几净,但是因为店
面小,所以,桌子和桌子之间的距离都挺近的,看到傅南衡和云总在我旁边坐下,
我转过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在外人眼里,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就
是我这个项目的上司,gān完了活,一拍两散。
点菜这种事qíng自然是云总的,傅南衡一直坐着,我低头吃饭。
等菜上来的时候,云总在没话找话和傅南衡说话,他的眼睛沉了沉,说道,
“傅总,您的品味向来很好,这副袖扣是我见过的最高级的袖扣了。”
看这表扬人表的,如果是我,我早就笑开花了。
“我前妻送的!”
我当时正在喝一口奶茶,听到这话,一口气喷到了陈数的身上。
“怎么了?初欢?”陈数很关切地问道,拿着餐巾纸给我擦,我慌忙把餐巾纸拿
过来,说了句,“没事,没事!刚才呛到了!”
“小初慢点儿吃饭啊!”云总很客气地对我说道,他就是筹建处的处长,不过没
人叫他处长,都叫他云总,先前因为我不想接这个项目,所以和他有了接触,觉得
他这个人挺好的,人也随和。
被他这么一说,我诚惶诚恐,慌忙点了点头。
“看起来傅总的前妻眼光不错啊!”云总又说了一句。
他可真是个人jīng,表扬傅南衡表扬得不着痕迹,说眼光不错,也就是说挑了傅
南衡的眼光不错,可是,毕竟是前妻了啊,这一点云总竟然没有注意到吗?
而且,我根本不记得我给他买过一对袖扣啊?是我忘了?还是他不止我一个前
妻?
不知道。
我匆忙吃完了饭,就离开了。
会就开俩小时,下午没事就可以回家画图了,我上车,陈数坐在我的副驾驶
上,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我的车,说了句,“你这叫车吗?这就是四块铁板拼起来
的!”
我的心思还在那对袖扣身上,不记得给他买过这对袖扣啊?还是这段时间他又
结过一次婚?想到他和叶宁馨在chuáng上的场面,我就——
正想着呢,车竟然熄火了。
“都怪你,乌鸦嘴,说我的车不是车!”我对陈数说道,可是我对车坏了这件事
qíng,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处理,手忙脚乱的,说道,“哪里有修车的地方啊?
可是车熄火了,开动不了,怎么办?”
陈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下车,打开了车的前盖,对着我说,“像你这
种七手的夏利,一般都是电瓶接触不良,接上就好了,还用修车?”
只见陈数两手捻着两根电线,把她们搅在一起。
我的头凑近了他,说了一句,“你教教我,教教我,这车估计以后得老坏,我
也好自己修!”
“看好。”陈数的手朝着我这边抬了抬,“这样?知道了?”
接着,他“啪”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说了句,“懂了,笨蛋?”
“你有病吧?”我大叫起来,“人家不会你也不用拍人啊!”
我捂着后脑勺,虽然不疼,但是好丢脸啊,心想以前开奔驰的时候也没修过车
啊,也没想过开车还要修的。
我正捂着脑袋斗嘴呢,忽然旁边一辆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我看了一眼,好
像就是那天我chuī泡泡看见的那辆车,大切诺基,我心里一凛,以前也没见过傅南衡
有这样一辆车啊,黑亮的眼色威风凛凛,所以,我安慰自己:一定不是。
然后我就回了家了,开始画图。
以后去开会,我就不再迟到了,这样他也不会抓住我什么把柄了。
那天,和现场的工程师丈量完现场的尺寸,都十点了,我困得不得了,所以,
开车回家。
郊区的路,黑灯瞎火的,远远的我看见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这是条土路,很
窄,我车技又不好,所以看到前面两个人的时候,我拼命地按喇嘛。
他们回头,车的探照灯虽然不亮,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前面的是云总和傅南
衡。
怎么会碰上他?
云总站在我的车前,让我停下,说傅总的车没油了,这里离加油站远,开不
到,明天让人来给加点油进去,这个点了,没必要再把司机叫过来,两个人准备往
前走走打车呢,正好看到我了,捎他们一程。
我心想着,还好是两个人,要是他自己,这三更半夜的,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儿。
云总坐在了我的副驾驶上,傅南衡坐在了后面,从后视镜里看,他的头一直转
向窗外。
“两位去哪?”我像个出租车司机似得,问道。
“哦,我家就在前面,上了马路就在旁边的那栋小区里,你先送下我,然后再
送——哎,不对,”接着他转过头去,问道身后的傅南衡,“傅总,你一会儿要再换一
辆车吗?还是就坐这辆车?”
这意思是嫌我这车破吗?
“没事,不换车了!”他的声音传来,照例是冷冽的,低沉有磁xing,曾经这个声
音,我总是听到。
我心里忐忑不安,把云总送到单元门口,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第175章他教你的?
刚要发动车子,才发现,车竟然又熄火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车又坏了,我下去看一下!”
接着,我学着那天陈数的样子,打开了前盖,果然是两根线松懈了,我把两根线重新接好了,沾沾自喜地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说了一句,“傅老师——”
哎哎哎,怎么叫开他傅老师了呢?都怪陈数啊。
“你叫我什么?”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南衡皱着眉头,问道。
所以,刚才的话他应该是听见了,可是不解。
“那个,傅总,您要去哪?”我问了一句。
“海航大酒店!”他说。
海航大酒店,这五个字,如同一把刀子,在我的心上刻上了刀痕,那天下午的事qíng,还记忆犹新,我不知道他是特意选择的海航大酒店,还是这是他来海南出差固定的住处,不过我什么都没说,专心开车,本来来海南以后,逃开了那个家,我的心qíng挺好的,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又开始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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