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你的概念里,我长得还不算难看的。”那个声音又传来。
“岂止是不难看!”被乔总这么一气,我说话多少有些口无遮拦。
他拿起了那张纸,已经被我画的千疮百孔了。
“乔厉山?中山地产的总裁?”傅南衡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问了一句。
“都是地产界的人,对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拒绝了你?”傅南衡问了一句。
“对啊,说我长得萌,不专业,他都没有看过我的设计,就说我不专业,一点儿专业知识都不懂!”我抱怨道。
他抚摸了我的头一下,“你长得难道不萌?”
“哼,萌对我来说不是一个褒义词,是彻彻底底的贬义,我获得过这么多奖,他就没看过,以貌取人,我最烦以貌取人的人了!”我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和傅南衡说道。
好像很久我们都没有彻底地jiāo心过了。
“我也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也烦我?”他站在我面前,问了一句。
我“哼”了一下,“烦!都烦!”
他从我的表qíng看出来我言不由衷了,把我从椅子上提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腰,我看着他。
我们好像再次进入到了夫妻的那种默契当中,他看着我,我也眼睛含水地看着他。
出轨那件事儿,我是真的不打算计较了。
我心在那一刻,变得很软很软,下午的阳光打到了他的脸上,很柔和。
我竟然忍不住地,抿着双唇竟然低头笑了起来。
午后的海南,在我的小小的租来的房子里,楼上睡着我和他的女儿。
“初欢,去复婚吧?”他问了一句……
第190章实在叫不出来啊
良久,我点了点头。
接着,他抱了我,我也双手反扣住他的肩膀。
这件事qíng,最终是傅南衡出面替我摆平了的,不得不说,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是挺好的一件事儿,至少自己少吃很多哑巴亏。
办成了这件事儿以后,傅南衡问我怎么感谢他,我知道他言辞之间的意思应该是在chuáng上。
可是真的,自从看见叶宁馨在他的chuáng上以后,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和他上chuáng了,所以,我百般推诿,说慢慢来。
他咬了咬牙,说,“你有什么心理yīn影?”
“你和叶宁馨上/chuáng!她躺在你chuáng上的样子,我简直不可描述,我先前是听到了你和他说我的话,是,纵然你是逢场作戏,可是你有必要把我贬斥的那么低吗?然后我开车出去,我又回去了,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就看到了叶宁馨在你chuáng上,你在洗澡!”想起那件事qíng,我还是觉得心痛难忍,出轨是一件,他那样贬斥我又是另外一件,我那时候怀孕,实在受不了这番折腾。
这一年了,我日日梦到这一刻,如此摧残我的心。
“洗澡?我什么时候洗过澡?”他好像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不过随即哭笑不得“我先前说过逢场作戏,可是并没有说过在chuáng上逢场作戏,你就吃醋成了这样?让我一直没有见到孩子?一直小心眼的人是你吧?”他训斥着我。
“我——”他这样说,我早就想到了,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主动承认和别的女人上chuáng的事qíng,而且现在又是我和他复婚的关口,可是,看他的样子,叶宁馨在他chuáng上的那副画面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
“随便了,反正现在我同意复婚了,过去的事qíng,我也不想计较。”
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因为我和他说过,等我做完乔厉山这个项目,就回北京去复婚,我想好了,既然复婚了,就不要过多地纠结过去,要和他好好地过,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最终我也没能做个有志气的女人,只能且行且珍惜了。
傅步宁已经让谢大姐jiāo给苏阿姨了,虽然傅南衡以前看过这个孩子,可是他抱起这个孩子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挺百感jiāo集的,好像还有点儿遗憾,抱着傅步宁的眼神,我只在他看我的时候感受过,别的时刻,他从来都是眼中含着一层的冷意看别人的。
然后,他把这个孩子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说了句,“傅步宁,爸爸的好女儿!”
步云也争着要看看这个妹妹,苏阿姨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女儿虽然是早产,可是大概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很细心很细心地照顾,所以,长得特别好,基本看不出来早产的痕迹了。
这次全家人一起回北京,还拿了好多好多的行李,反正全家出动。
回到家,傅南衡没有给我一丁点的缓冲机会,带着我就去了民政局,孩子苏阿姨看着,俩孩子呢,他从公司叫来了很多的人帮着收拾行李。
“我又没想着反悔,gān嘛这么迫不及待!生怕我再跑了似得。”在车上,我抱怨着。
“对,没错,就是怕你跑,我现在让你吓得心惊胆战!”傅南衡说了一句。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行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就自顾自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看到我笑,他好像不解。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挺开朗的一个人,只是嫁给他以后,加上莫语妮和叶宁馨两个人不停的打击和迫害,让我失了本心了。
“我笑有一个裁fèng,在路上捧着衣服飞快地跑,人家问他为什么跑这么快,他就说,得赶紧给定做衣服的小姐送去,送晚了就过时了!”我说,“其实,有了结婚证,我想跑还可以跑!世界这么大,我想去转转。”
可是生活还是很美好,北京已经是冬天了,开始穿羽绒服了,大街上的人看着都挺慵懒的。
车很快就到了民政局,拿着我的身份证还有离婚证准备复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说是乔厉山那个项目的钱到账了:九十九万。
这是我工作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自然欣喜若狂。
“怎么了?”傅南衡坐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
我把短信拿给他看。
他忽然说了一句,“你跟我复婚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做通了这个项目?”
我双唇紧紧地抿着,挺不好意思看他,“有点儿。”
民政局的服务人员把两个大红的印章戳在结婚证上的那一刻,我才有一种感觉:我真是他的老婆了!
我把我妈也接来了,让她看孩子,我妈对我和傅南衡终于结婚了,挺满意的,说她这辈子总算钓到一个金guī婿。
可是想到夫妻了,晚上就要——
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坎。
我妈一来,苏阿姨也挺高兴的,两个人年龄相仿,哄着孩子挺开心。
李悦儿的孩子也挺大了,不过李悦儿一直都没有来找我,应该是在生我的气,嫌我没有把她当朋友,可是那种qíng况下,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抛下,更何况是朋友了。
既然她不来找我,我也暂时不去找她的,反正,我总要给她一段时间缓缓。
不过,那天李悦儿上门了,哭哭啼啼的,说是傅东林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好像是有出轨的迹象。
唉,怎么天下的男人都出轨啊?自己的老婆就那么不好吗?
毕竟我和李悦儿同命相连,不过我没有和她说过傅南衡的事儿。
就是开始有点儿怀疑爱qíng。
那天,来了收物业费的了,说是今年的物业费四万三,让我把家里以前的表拿出来这样对照一下就可以的。
我懵了,以前的表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啊,我说能不能改天再来收,因为我对家里的一切还都不大清楚。
苏阿姨和我妈带着孩子回来了,在楼上的婴儿室里玩,我也跟了上去。
步云站在窗户门口,对着我说道,“妈妈,你看看,外面好像要下雪了,好多车都堵着呢。”
我就走到了步云身边去看,果然,外面是要下雪了,以前倒是没从这个窗户这里往外看过,从这个窗户里看外面的景象,倒是非常清楚,一目了然。
忽然心中的一个盲点,好像开始闪现。
难道——
可是不可能啊,他不是在洗澡吗?而且他也不可能不在家啊,前一刻还在和叶宁馨贬斥我,下一刻就出门了?
傅南衡回来的时候,正好我一个人在家。
我就问他,物业表在哪儿,人家今天上门了。
他不答话。
这是什么意思。
“哎——”我在他身后喊道,此时的我,坐在沙发上,喊他。
他根本没搭理我,径自走到了楼上。
这是不理我的意思么?可是我也没觉得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呀?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这也是他的家,他是业主,他不jiāo钱人家肯定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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