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了我一眼。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向来沉稳俊朗的章泽宇脸上的淤青从何而来,肯定是被陆师兄给打的。
我挺惭愧的,我低下头,说了一句,“师兄,我觉得我这个建议挺不成熟的。”
“怎么了?”章泽宇抱着孩子问道,他抱孩子的动作还挺娴熟的,倒是真的像孩子的爸爸。
“孩子让你养,其实挺为难你的,你现在连个女朋友还没有!”我低下了头,深觉得当时太仓促太天真了。
“无妨。我也不着急找女朋友。”他笑了笑。
笑容总是这般温暖而明亮。
三十而立,章泽宇今年正好三十岁。
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我回国的事qíng也提上日程。
我在美国又待了一个多月,出了月子,回国。
这一个月当中,章泽宇陪了我十来天,国内有课,他就回来了。
抱着这个婴孩回国的时候,是十二月十一日,我不是故意选的这一天,可是回国以后,才发现,明天是他的生日。
我以为我在美国待了这么久,肯定会把傅南衡给忘了的,可是奇怪,他的眉目在我的印象中愈发清晰,长鬓入眉,星眉剑目。
我先住在章泽宇的房子里,然后开始找工作,我离不了孩子,章泽宇刚刚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反正他家境殷实,不靠工资过日子,我和孩子来了以后,他家里反而不冷清了。
不过,我心里决定是不能给他添太多麻烦的,租到了房子一早搬走。
我爸妈知道我出国的事qíng,不晓得我生了孩子,如果把孩子放回家不现实,而且,最重要的,我舍不得我的孩子,我要看着他长大成人。
傅南衡住北城,公司也在北城,章泽宇的房子在南城,我也一直在南城找工作,所以,我估计这辈子,再见到傅南衡的概率为零。
有一次,我去一家公司面试,因为在我的简历上清晰地写了在怡chūn的工作经历,其中有一条内容就是和南衡合作,对方就是冲着这一点让我来面试的。
“初小姐虽然年轻,不过,工作经历十分丰富,能够和南衡合作,看起来不错啊。”对方的人事经理笑容可掬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脸色难堪。
“听说南衡的熙悦园项目前几天已经完工,为此,傅先生也举行了盛大的三十岁生日派对,宣布了和叶宁馨小姐的婚事。”看起来,人事的姐姐也挺八卦的,不仅知道傅南衡举行了生日派对,还知道和叶宁馨小姐的婚事。
不过,和我无关了。
估计那天和傅南衡出双入对的那个女人就是叶宁馨吧。
“初小姐,如果喜欢我们公司的话,欢迎下周入职,月薪两万,提成另算。”人事姐姐和我说。
我说考虑一下。
不是我要求高,而是这个月薪水平和怡chūn比起来,低了不少,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原来高,我出国留学回来了,现在反而不如以前了?而且我现在还要养孩子,开销肯定会增加不少,所以我说我考虑考虑。
我走出了人事的办公室。
顺着走廊要往外走,刚刚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傅总,再见”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傅总?难道是他吗?
不会这么巧吧?我当时可是奔着他很少出现的南城来的,他怎么在这里?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
然后就从我身后面的门里面传出来脚步声。
一声一惊雷,皆响在我心上。
我竟然有心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想听听后面那个人是不是他。
他的脚步也时快时慢。
不过,我始终都没有回头。
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头了吧?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是他不是他,又有何区别?
我快步下了楼梯。
回家,给孩子喂奶。
我和孩子单独住在章泽宇家里的一室,挺宽敞的。
本来就对去不去面试的这家公司挺犹豫的,傅南衡的出现更是打消了我去的念头,不知道他去这家公司gān什么,可能是有业务上的往来,既然有一回,肯定就有第二回。
所以,还不如不去,可是我手里的钱真的没有几个了。
心里焦躁不安,继续在网上投简历。
我的简历都是批量投的,就是我连看都不看公司是哪家,只要是招“暖通工程师”或者“壁挂炉设计师”的我就“全选”,然后批量投递简历。
不得不说,这样的速度真的是快多了,我今天一天就投了一百多份。
章泽宇晚上回来了,他替我看着孩子,我要去楼下超市给孩子买个奶嘴的,孩子虽然吃母rǔ,但是偶尔的时候,我不在家,章泽宇也会给他奶粉喝,可是奶嘴让那个臭小子给咬破了,所以,我必须换一个新的。
匆匆从超市回来,刚刚到小区门口,我就在须臾之间被一个人拉到了车上。
我甚至来不及尖叫,来不及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我被拉到了后座上,接着,车子就发动了。
等我仓促地从座位上坐好,才看到拉我的那个人竟然是傅南衡。
车子疾驶在路上,我脸色苍白地说道,“傅南衡,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不去哪的,你向来都不和我说,我有理由告诉你吗?”他说了一句。
我在努力地品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告诉他我去哪?”
天已经完全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车子停在郊外的一条僻静的林荫大道上。
他从驾驶座下来,拉开了后面的门,坐到了我身边,接着把车窗两旁黑色的幕布拉下来,一下子让我叉开分坐到他的腿上。
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我本来在挣扎尖叫的,可是他说了一句,“即使你叫破了喉咙,这里是郊区,也不会有人的,所以,省省吧。”
始终带着的怒气。
与他对视以后,我反而平静了很多……
第41章禽shòu不如
不到一年,其实他的样貌根本没什么变化,可我还是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些许什么,他的眉毛怎么都皱不开,本来冷凝的气质更加冷凝,本来仪表堂堂的面目又多了几分冰冷。
这个人,是他吗?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再次大叫,纵然以前我和他有过绯闻,可是除了那一夜,其他时候,我们都是相敬如宾的,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重复,他就这样对我。
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
我胸前的衣服被他扯开。
我一直在捶打着他的头,嘴里喊着,“傅南衡,你禽shòu不如!”
“禽shòu不如吗?希望你以后能适应这种禽shòu不如。”
接着,他开始解我的腰带,我惊慌失措。
我自然是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腰扣,可是力量始终敌不过他。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羞rǔ。
上一次,纵然上次他放纵失态,可是事前却是斯文有礼的。
现在,他真的已经变成禽shòu不如了。
车内的空间,bī仄而狭小,浓郁的、他的气息和我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他不知道,我刚生完孩子三个月不到吗?
我疼得咬牙切齿,一边捶打着他的头,一边说道,“傅南衡,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他不说话。
qíng迷之间,他还问了一句,“这一年,这里有没有人进去过?”
这句话这么羞rǔ人,我什么都没有回答,把头偏到了一边。
“不说吗?”他问。
我紧闭双唇,一语不发。
完事后,他给我整理好衣服,我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我半躺在车的一侧哭泣。
他坐在另外一边抽烟。
窗户已经打开了。
因为冷风,所以,他把自己的西装披到了我身上。
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原谅傅南衡了。
以后我和他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这一年你去哪了?”他问了一句。
这话问得我莫名其妙,我去美国他不是早该知道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过,我当时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而是觉得浑身好难受,下身火烧火燎般地疼痛难忍。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你混蛋。”
他苦笑一下,“混蛋又怎样?”
我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
“请你送我回家!”我说了一句。
他看了看半躺着的我,给我把衣服盖好了,然后,关上窗户,开门,去了前面开车。
来的时候他的车开得很快的,现在反而慢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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