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算计,身败名裂,萧陌出了车祸,被困在M国,她孤立无援,如果她身手弱一点,今天就被人砍死在小区入口了,退一万步讲,要是她jīng神脆弱一点也早就崩溃了。
而这些,不正是萧老夫人想要的吗?毕竟要不是她,萧老夫人已经把萧陌这个长孙卖出了一个好价格!
只是她唯一想不通的是,京辰娱乐倒了,对萧老夫人有什么好处?
阿宁沉吟了一下:“还真说不准。”
萧老夫人一心想要路佳跟萧陌离婚,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路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门,既然怀疑了,那今天就去探探虚实吧。
老姚和好几部车子已经等下地下停车场,看到跟在路佳身边的阿宁,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开出小区,也许是没有意识到车内坐着的是路佳,围在小区外面的人并没有任何异动。
车子一路很顺利的开进萧家,路佳下车,老姚客气的把她往客厅的方向引。
虽然是晚上,但萧家一片灯火通明,楼外无数盏高瓦数的大灯将整个萧家照得亮如白昼。
萧家的绿化虽然没有楚家做的好,但也十分jīng心,通往客厅的小路上都铺面青糙,那青糙养护的极为jīng细,在这深秋中,竟然还是一片苍翠。
萧家的糙很多,高大的树木却很少,就连养的花都不多,举目望去,偌大的萧家只有小洋楼的阳台上盛开着几朵金jú,金huáng的花朵簇拥,点缀一片冷漠的萧家,才显出一点鲜活的颜色。
路佳习惯了小区内成荫的绿树和花糙,一下子看到这么冷清的萧家,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低头走进客厅,身后却传来阿宁的惊叫声:“嫂子!让开!”
身子被阿宁重重的往旁边一扯,还没有反应过来,脚边就传来瓦罐破裂的沉闷声,似乎有东西覆上了她的鞋。
路佳转头一看,是一个花盆在脚边碎裂,之前她还觉得无比灿烂的金jú套拉着埋在一堆黑色的泥土中,金色的花瓣被埋掉一半,带着不甘的残败。
“你就是那疯子的老婆?”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路佳踢了踢脚边的泥土,抬头往上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三楼阳台上看她,脸上带着明显不屑。
少年趴的地方,正是之前那一盆金jú所放的地方。
“你是故意的?”路佳没有回答,一双眸子带着凌厉,看向阳台边上的少年。
一旁的老姚脸上带着不耐的敷衍:“小少爷不会是故意的,老夫人还在等您,路小姐请吧。”
小少爷?是萧陌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之前就听说姚兰絮进入萧家,生了一子一女,这就是姚兰絮的幼子吗?
萧陌的亲弟弟口中的疯子又是怎么回事?路佳的脸色一下子冷了。
“我就是故意的。”三楼上,萧宝完全不理会老姚的话,挑衅的俯视楼下的路佳啊。
“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吗?”路佳直直的盯着他。
楼上的少年已经十二三岁,根本就不是两三岁不懂人事的小孩子,这么大一个花盆对着她砸下来,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萧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是你死,又不是我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佳几乎不敢相信这么毫不在意的话是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对别人生命的漠视,如同玩笑一般,没有丝毫对生命的尊重。
老姚看到路佳没有移动脚步,不由得催到:“老夫人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阿宁冷冷的看着他,要不是他发现的快,及时的拉了一把,路佳现在很可能都躺在地上了!
虽然早就知道萧家不待见自家老大,不喜欢嫂子,可却没想到就连一个管家都竟然冷漠到助纣为nüè。
路佳没有动,拿出纸巾蹲下身子擦自己的鞋:“我都快被人家砸死了,让老夫人等我整理仪容不过分吧?”
“疯子的老婆,也是个傻子!”楼上萧宝嘲笑着。
“他说的疯子是谁?”路佳停下擦鞋子的手,问到:“说的是萧陌吗?”
“小少爷和陌少爷从小没有住在一起……”老姚试图解释。
擦鞋子的纸巾被路佳握在掌心,几乎团成一个硬块!
疯子,萧家就是这么称呼萧陌的吗?若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怎么会肆无忌惮的对着她这个刚见过一面的人喊出来。
心不断揪疼着,为萧陌心酸,更为他愤怒!
“你再说一遍!”路佳不再听老姚的解释,抬头,那双原本清澈灵动的眸子已经染上浓重的墨色,带着摄人的凌厉。
楼上的萧宝被那眼神一看,背后顿时立起来寒毛,那一双眼,太可怕!
下意识的往后人退了一步,碰到身后的椅子,却猛地恼羞成怒!
他抡起阳台边仅剩的一盆金jú,狠狠的向路佳砸去:“疯子!萧陌就是疯子!你个傻子才会嫁个他!”
路佳迅速的往后撤了一步,黑色厚重的花盆,带着盛放的金jú,在路佳身前炸裂,路佳抬头,只看到楼上的少年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
老姚不疼不痒的在一旁说到:“小少爷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一点。”
阿宁已经忍不住往里面冲,却被路佳拉住。
“嫂子!”阿宁咽不下这口气。
路佳两次差点被花盆砸死,可萧家的人一点愧疚都没有,上面的小鬼还在蹦跶的欢乐无比,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路佳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鞋子上重新被溅上的泥土,站起身子,嘴角一点点扯出冰冷的弧度。
紧接着,阿宁看到她的脚步往后撤了一些,右手突然快速的抡了一个大圈,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是,一块破碎的瓦片流星一样划过眼前。
“啊!”三楼传来一声惨叫,阿宁看到楼上的萧宝捂着额头蹲了下来,隔着阳台紧密的栅栏,还能勉qiáng看到那捂住的额头不断冒出殷红的血。
“你个疯子!啊!你打我!”萧宝疼得大喊。
“路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姚愤怒质问:“一个小孩子的玩笑,你也容不下吗?”
小孩子的玩笑?
阿宁冷笑不止,连续砸了两个大花瓶,连续两次差点要了路佳的命,这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笑?
路佳没有看他,只是拍了拍沾上一些泥巴的手,慢吞吞的说到:“我的脾气也不太好。”
说完萧宝脾气不好的老姚,被路佳彻底堵了回来。
“宝儿!你怎么了?宝儿!”阳台上现出姚兰絮大惊失色的脸庞。
阳台上似乎已经有人在给萧宝处理伤口,姚兰絮站在阳台上往下俯视路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怨恨:“宝儿还是个孩子,不过是说了两句,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孩子?一个连续两次要置他于死地的孩子?
路佳没有辩解,只是抬头迎上姚兰絮的目光,眼神越发yīn冷:“我就是这么狠,他以后再敢说萧陌一句疯子,我下次就把他砸成真正的疯子!”
说完,再也不看三楼的阳台一眼啊,抬脚走进了萧家客厅内。
萧老夫人应该是听到了萧宝受伤的事,人并在客厅。
路佳也不着急,和阿宁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萧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刚刚有砸伤了萧宝,因此路佳和阿宁在客厅坐了很久都没有人搭理,甚至连送上一杯茶水都没有。
路佳也没在意,拿着手机刷微博刷网页。
她的事qíng果然又再一次升级,路佳已经从原本的心狠手辣上升到人面shòu心,很快又被刷成禽shòu不如。
随便打开一家网站,都能看到关于路佳各种黑料的报道,甚至路佳还在网上看到了帝都某电视台的视频节选,上面的主持人满脸义愤填膺的怒斥路佳,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她的黑料,整整二十分钟,都是对路佳惨无人道罪行的控诉和谴责。
路佳看得很淡定,看来这件事已经开始有传统的媒体卷进来了,不难想象,像这个帝都某电视台这样的官方媒体报道出来之后,路佳这两个字得引起多大的轰动。
到了现在,路佳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官方媒体中,都几乎四面楚歌,被bī到绝境了!
路佳敢打包票,要时候她敢在大街上晃一圈,绝对能马上引来上百号人围追堵截嚷嚷着为民除害。
又坐了好久,阿宁怕路佳口渴,转身去厅外找人。
阿宁刚出去,萧老夫人就慢吞吞的走进客厅,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如同古木的枯皮,冷硬而又gān瘪。
她越过路佳,坐在了离沙发不远的太师椅上。
“签了这份东西,你就可以走了。”萧老夫人抬手,把一份文件扔到路佳面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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