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问:“你不是也去陪你女儿照顾小孩儿了么?”
吴姨愣了愣,方才说:“唉,对,是很辛苦的。”
我舀了口汤,微微皱眉,简单的紫菜蛋汤,吴姨却放了我原先不吃的虾米,我用勺子撇去后又问:“有照片么?能看看小孩子长什么样么?”
我话音未落,吴姨拣的菜应声掉在桌子上。
“我没拍,改天让我女儿传几张过来给炎先生看。”吴姨赶忙对我说。
我轻嗯了一声,放下碗走进房间。
吴姨走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保姆中心,我希望他们把吴姨的工作记录传到我的邮箱。
今天她有些反常,我只当她之前的离开是有别家找她去做,所以故意找了个照顾女儿的借口离开,现今又回来,可能是那家主人不合她心意。
因势利导,是很正常的事qíng,可重新回来便忘了主人的习惯,这恐怕就说不过去。
这件事没有让我多上心,因为我马上得回到工作岗位上。
刚来公司不久就放了个大假,还没到正式去上班工作邮箱里就已经被各种案子塞得满满当当。
我到达公司后就看见了办公室外的简琦,她坐在靠近我办公室的U形办公桌上,正在敲击键盘分析数据。
一换季节,公司里的气息也多了份chūn意盎然,简琦身着简单利落的浅灰色西装套裙,画着gān净清慡的淡妆,见我到了不卑不亢地道了声:“炎总监。”
“早。”我让她进办公室,把我旅游时给她带的礼物送给她。
“这是……”
“香水,没什么牌子,人工制作的,不过特殊的地方就是世界上仅此一瓶。”
我笑着看简琦的反应,她有些惊讶,但并不夸张,笑容温和适宜,拿捏恰到好处,她向我道了声谢,便告知我今天的工作。
一切有条不紊,在杨齐霄出现时戛然而止。
我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并没有见过杨齐霄,只是在下班之前,杨齐霄出现了。
那时候我这一层面只剩下几个人,我躺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正闭着眼捏长久看电脑而发酸的眉心。
杨齐霄开门时,我以为是简琦。
我说:“简琦,给我倒一杯水。”
迎来的却是一个混合着湿热之气的吻。
我猛地睁眸,便看见杨齐霄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嘴里和着热水,带着舌尖,一同渡入我嘴里。
我生怕外面的人会看见,撇了一眼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才放松下来,与杨齐霄继续这个吻。
这就像是休战的讯号,他给了我台阶,我就得感恩地下,再端着恐怕得将自己赔进去。
接吻的时候人是很舒服的,神经会分泌多巴胺,使人兴奋与沉沦。
他轻舔着我的嘴唇,再点着我的舌尖,我勾住他的脖子从地上略微起身,将头靠在他的腿上,让他坐着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吻到我。
这样的气氛美好到让我失了神,我像是被抛上云端,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彩,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若不是现在躺着,我一定站不稳。
“齐霄……”我就着他的嘴唇喊他名字,睁着双眼不落下一丝一毫他的表qíng,他的眼神本是沉寂的深海,我却看见动qíng的漩涡。
喜欢是骗不了人的。
杨齐霄是不是已经喜欢我了?
杨齐霄紧紧盯着我,手在我身上游移,这回他根本没有碰到我的xing器,我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挺立起来。
“外面似乎还有人没走,”杨齐霄慢条斯理地解开我的衬衫纽扣,他的声音磨过了砂,细细密密流入我耳里,“你敢和我做么?”
这时候我怎还会顾忌,我换了个姿势,跪着把自己送上前,杨齐霄坐上办公椅,我拉开他的裤链,把他挺起的xing器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我不常做这样的事,就算当初和他在一起我也极少做。
可这次我太过想他,我已许久没和他这样亲近,上次在家与他不欢而散,这样算来也有三个月之久,现在想想,差点因为我的任xing毁了我再次与他接触的机会。
所以当他再肯愿意来吻我时,我便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因为他的尺寸太大,我只得先将其舔湿,再试着让它压着我的舌根深入口腔。带着一股腥味儿,可我不觉得恶心。
我抬眼看着他闭眼抬头的样子,知道他是舒服的。
我再接再厉,含不到的地方我就用手揉捏,他有些兴奋,将手cha入我的发丝间,稍稍使力让我的动作更快一些,我喉间刺痛,下颌酸胀,却依旧努力吞吐。
“炎焱。”杨齐霄突然唤我,我支吾地嗯了声,抬头看他,他手指摩挲着我湿润的眼角,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有些可怜。
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因为这样而多疼疼我。
“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对不对?”他掰开我的嘴,让我脱离他的xing器,俯身亲吻我的嘴唇,声音缱绻,竟含深qíng。
我已然发了qíng。
我被yù望搅浑了头脑,下身的肿胀得不到释放,身体不住地往他跟前蹭,跟着他这般温柔的动作,只求他能给我个疏解。
“是,只有你。”
他猛地将我拉到他的腿上,我跨坐于上,要拉裤子的手却被他攥住。
取而代之的又是个深吻,我攀附在他身上粘人地吻着他,像是讨食的小猫,哼哼唧唧直往他身上扑。
于是我压根没有注意到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注意到站立在我们身后的人。
直到杨齐霄渐渐不与我回应,我才睁开眼,他的表qíng一脸淡漠,与刚刚像是换了个人。
我背后一阵发凉,攀在他身上的手也不住颤抖。
这是最坏的结局。
如果是梦,我希望快点醒来。
第36章
宁小案一声不吭就转身离开,我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的沉默,我知道坐着的人正在看我,他比我会忍,他总能赢我。
“你……应该去追他。”我没有抬头,盯着地毯上的绒屑,像在说给自己听。
杨齐霄挑眉:“被他看见了他就很可能向我提离婚,你不开心么?”
我佝着背一言不发。
良久,我请求似的说道:“我想回去了……”
没等杨齐霄回话,我就站起来,身形摇摆,颤颤巍巍地站不稳。
杨齐霄没有拦我,我失魂落魄地踉跄走出办公室,简琦正望着我。
“炎总监……”她轻声唤我,我只是摇了摇手,没有说话逃似的离开了这座大厦。
我脑子彻底懵了,车停在路中间,绿灯也忘了去开,眼前空白一片,直到车后响起嘈杂刺耳的喇叭声,我才回神般地继续开车。
这样偷qíng被发现,还是被最不能发现的人发现,这qíng形犹如一记当头棒喝,我与宁小案处心积虑维持的关系算是结束了。
而杨齐霄对宁小案的责任与愧疚,只会因此更深一层。
做了那么多,我原来只是他们感qíng的推动器,杨齐霄视我为玩物,他丝毫不在意我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会面临的处境。
我的一切计划都毁了。
我本就走在钢丝上,风呼啸而来,所有的小心翼翼只不过一瞬之息就功亏一篑付诸东流。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家,只是一头栽在chuáng上,把头埋进枕头。
吴姨敲了敲我的门说:“炎先生,可以吃饭了。”
“我不想吃,你留下就走吧。”我闷闷地回答。
我再看自己的手机,宁小案发来一条信息:
算我看错你。
我轻笑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嘲笑他的过分天真,更在笑着自己。
笑着自己满盘皆输,再无翻盘余地。我明知杨齐霄早已不再爱我,所以我自以为是另辟蹊径,而现在这条路也再无可行之道。
我没有再去上班,每天也只有吴姨关照着我的起居,我活的如同行尸走ròu,日子苟且偷生。
我受不了再次见到杨齐霄,受不了他正襟危坐,冷静地再次与我撇清关系。
我只给简琦发过邮件,我告诉她近期不会回去。
当她回了句“知道了”时,我又收到了一封邮件。
是我之前让保姆公司发来的吴姨工作记录,我点开查阅,顷刻间僵直了身体。
我回想着吴姨之前的言辞,她曾告诉我她并非在固定的家庭做保姆,有时候会同时做两三家。
可她的工作记录明明显示,除我之外,她仅与一家有长期的工作合作,而真正让我心惊的,则是那家雇主姓杨。
我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是正常人,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可正是因为她的工作并不受人重视,作为雇主的我也不会多问。如果不是她在我回来后的那次反常,我压根不会关注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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