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划过,把晚霞分隔成两半,等到飞机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我才低下头,依然打了部车,去的是附近的一家4S馆。
我得去买辆车,没有过多的犹豫,我挑了黑色的一款,甚至都没有试车,就付了全款。
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它,只是我不乐意再折腾了。
我并没有那么多jīng力去像以前一样,仅仅是一辆车,就要耗费功夫去改变它,我已经够累的了。
明明好吃懒做了那么久,什么工作都没有做,但这种累的程度却从前没有触及过。正是因为没有事做了,才觉得累。
人就是犯贱的动物,有什么的时候往往不会珍惜,去觊觎别人的东西把它视为宝物,而那样自己看来的宝物又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破铜烂铁。
所以我得找些事做,不管是找工作,接近宁小案,或是“偶遇”杨齐霄,这都是我要折腾的事。
活着就是折腾,而且要做有意义的折腾。
我开着车回到家,吴姨做了一桌子的菜,并向我请假,说是自己的女儿生了宝宝,得去照顾她一段时间。
我笑着恭喜她,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她走后屋子又剩我一人,时间还早我却不愿再出门,一如既往懒散地躺在chuáng上,明天就是正式上班的日子,我应该修整一个正常的作息,早睡早起,重新做个上班族。
我翻了个身趴在chuáng上,什么都不想做,但心里却叫嚣着必须得做些什么。
那只握过的手一直在我脑中环绕,长久未听见的声音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耳中,我把手探到身下,握住从遇见他开始就躁动的xing器,开始撸动起来。
对待xing事上我一向不自律,底线只是不染病。
我并不保守,也不愿亏待自己,这样自己为自己解决的事qíng,也是少之又少。
可我今天很累了,没有力气再去酒吧挑人,说一些老生常谈的调qíng之话,再带人回来,一夜欢愉后什么都剩不了。
可我现在又能剩下什么呢,我用手搔刮着自己的xing器顶端,想象着这只手的主人他会怎么做。
他会用他那只如沙般温热gān燥的手,先从头部摸起,找到尿道口,力度轻微地像在抚摸易碎品似的刮弄,等到我颤抖地哼出声,他会很有成就感地对我笑,再用手抚到柱身,用力地、如同要粉碎般地狠狠撸动它。
他想看我疼,看我哭。
看我不遗余力,全盘托出。
他会在我喘不过气来时,用指尖沾上我she出的白色液体,凑到我面前,让我看着他伸出舌头,一点一滴把它舔舐gān净。
想到此,我猛地一声急喘,she了出来。
光是一只手,他就赋予了我这样难以忘却的印象,更别说他整个人。
就像是一块炙火烤过的铁块烫下的烙印,这样的古老刑拘施加在我身上,烫得血ròu模糊,深可见骨。
我讽刺地笑了笑,起身去洗了个澡。
第二天醒来时,我惊讶于自己居然没有迟到,依旧是昨天的面试官,她很高兴再次见到我,把我领到属于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冷色格调,配合着钢筋混凝土显得冷淡且理智,角落摆放着一个小型的会议桌,落地窗边有两盆发财树,这才有一丝接地气。
我想起在美国的办公室,那里的氛围完全不像是工作的地方,大型的led屏幕是为了玩体感游戏机,我常常和MIKE比赛高尔夫和网球,结局有输有赢,输了我就和他玩飚车,这样我便很容易就赢过他。
除此之外还有HONEY最爱的儿童乐园,MIKE不常带它来,但我还是把狗粮堆放在这儿,等到HONEY来了就让它坐在我面前和我牵手,我才会把一小颗狗粮扔进它嘴里,我笑眯眯地对它说:“这是我和你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你的MIKE老爸。”
我站在落地窗旁看窗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总裁助理把一沓资料放到我桌上,客气地对我说杨总希望我早日了解公司qíng况。
我点点头,道:“义不容辞。”
杨齐霄之所以那么急地聘请我,是因为他的公司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亏空,这一亏空之所以才被发现,杨齐霄心里一定清楚。
至于是内部人员所为还是同行报复,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需要负责如何把损失见到最低,再做出后期补救规划。
事业做到这一步,得罪了多少人可想而知,我翻阅着公司资料以及涉及业务,除了对外贸易是公司的主业,副业自然不少。
比如宁小案原来的东家D经济公司,众多股东中杨齐霄也cha了一脚。
我把双腿翘在桌上,像是遇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翻着这些文件,随后把它们扔满一地。
不多久,原本整洁的办公室就被散落的文件纸洒得不复原样。
我已经有了切入点,便将脖子搁置在椅背边,舒了口气。
歇了片刻,我起身打开门朝门外的我的助理姑娘道:“小简,麻烦你把杨总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小简扫过我杂乱的办公室,讷讷点头:“好的炎先生,我知道了。”
“麻烦你了。”我对她笑。
复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办公室,思考着怎么才能把它弄得更乱一点。
还是,gān脆把我这个人弄乱了套,再送到杨齐霄手里。
第7章
当杨齐霄开门的时候,我正盘腿坐在地上,周围都是散乱的文件,还有我脱去的西装外套。我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朝着杨齐霄挥挥手。
我并不喜欢穿西装,这样显得太正经,但越正经的东西越色qíng,我抬头看着杨齐霄这样想到。
他见到办公室被我整的这副样子,皱起眉,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即可转为平静。
“杨总。”齐霄,我心里这样叫他,“叫我小炎就好。”
杨齐霄走近我,找了个没有文件纸可以落脚的地方,自上而下,犹如古代帝王。而我坐在原地,双手反撑在地板上,仰视他看我的样子。
“是办公室不满意?”他问。
我故作被吓到摇摇头,“杨总误会,我习惯了这样办事。”
杨齐霄:“那我明天让助理在这儿加块地毯,你坐地上不冷吗?”
他这话我倒没想到,便当真带着惊讶继续说:“杨总真是体恤员工,我能被聘用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杨齐霄嘴角浅浅上扬,又朝他招了招手:“杨总,坐呀,我脖子都酸了。”说着把我的西装随意铺在地上,示意他可以坐在上面。
他愣了愣,坐到地上,并且替我叠好了被当作地垫的西装。
我无时无刻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又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如果没有摄像头,那我便自己去买一个来。
我得记下这个人的一点一滴,既然不能嚼碎了吞进肚子里,那总得在别的地方给我寄托。
我从诸多文件纸中挑了一张,身子往前弯,手就在杨齐霄的膝盖上方,我转头瞥了他一眼,确定他正在看我,便用手指指着一处,道:“这儿的账不对。”
我指的那一处是三个月前的财务报表,按理说这样的错误不会产生,这样的报表每次做都会有不止一人核对,可它偏偏就是错了。
“我又查阅了公司的人事资料,自己做了张单子,上面是几个有嫌疑的人,但我和他们并不熟,究竟是谁,得杨总您来判断。”我把手伸长,同时盘着的腿变成跪在地上,身子前倾,捡过在杨齐霄背后的纸。
这个动作几乎是抱着杨齐霄完成的。
只要我想,我的头就能搁在他的肩膀上。
只要我想,我捡文件纸的手就能环住他的脖子。
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推他在地上,管他什么柔软的地毯还是冰冷的地板,我都能让它从火苗而起,烧成灰烬。
只要杨齐霄有一刻呼吸的急促,我就把我所想,变为我做。
可杨齐霄的呼吸平静如常,在我凑近时我望着他戴着眼镜的眼睛,映出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假意亲近。
我把文件纸拿到手递给他,便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杨齐霄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名单,我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直到他神色一凛,我便知道他心中已有答案。
“你看了多久?”杨齐霄抬头,将眼神从手中的纸上移开。
我回:“就今天啊。”
杨齐霄点点头:“我觉得你对我们公司的了解其实很深。”
我笑得如同被夸奖的猫,表qíng餍足,歪头调侃:“我总要赚钱的嘛。”
要说我对这所公司的了解,那只能算是略知皮毛,只是知道这公司原本是杨齐霄的家族企业,在杨齐霄接管之前一直是由他叔叔负责,再通过诸项事宜,这挪用公款做假账的人,极大可能与此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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