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沉沉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随意擦着头发:“没见过你抽烟。”
他把烟掐灭站起身朝我走来,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烟糙气息,淡淡的,却如此蛊惑人心,我依然低着头擦着头发,他似乎是想对我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天辛苦了,早点睡吧!我去隔壁。”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我甩开湿露露的长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住他:“子岩。”
他回过头,我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晚安。”
他点点头不带感qíng的说道:“晚安。”
便顺手带上了门。
我和许子岩结婚后的一周,他做东,请一些老友出来聚聚,理所当然带上了我。
当时我是从我父母家赶过去的,许子岩他们已经先到了,我推开包间的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自然。
我没太在意,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却在角落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高齐!
他朝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我的心徒然一沉。
后来,我一直坐在许子岩身边,高齐偶尔朝我投来探究的目光,包间人很多,酒过三巡玩得都很嗨,没人注意到我们。
许子岩和他们在打牌,不仅来钱,输牌还要喝酒,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坐过去,他连输了好几局,喝了不少酒,旁边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调侃他:“老许啊,qíng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另一个男的酒也没少喝,cha嘴道:“还是你之前带的那个女人会玩,每次来迎得我们连内裤都不剩!”
大背头立马gān咳一声碰了碰他,他讪讪的说:“打牌打牌。”
我则轻声对许子岩道:“我还是坐到旁边去吧。”
刚站起身,他拉住我的手腕,我愣了一下。
“坐下,哪也别去!”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莫名感觉到心头爬上一丝暖意。
但可能我真的触他霉头,他还是输了,便把牌一扔,刚准备拿过啤酒,我抢先了一步夺过就抱瓶chuī了起来,就听见大背头起哄:“哟,护夫心切嘛,没想到孟大小姐海量啊。”
我把一瓶啤酒灌下肚,擦了擦嘴角对他笑道:“过奖。”
许子岩眸色有些诧异,不过后来的几局,他开始转运,连赢了几把,他一边收钱一边得意的笑着,许子岩长得很好看,并没有很硬朗的五官,却有股慵懒的帅气,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很迷人,我很喜欢看他笑,可他单独对着我的时候,却很少会笑。
他很霸气的把几家的钱夺了过来往我手上一塞:“装着,你的。”
说完就跑去点歌,我拿着手上的钱有些愣愣的。
后来许子岩和几个兄弟坐在另一边耍着,他第一次带我出来见他的朋友,我都不太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忽然感觉身边的位置凹陷了,我抬头一看,立马惊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往旁边挪,高齐一只手穿过我的后背,把我的身体又捞了回来。
带着笑意说道:“我又不是魔鬼,你至于怕成这样吗?我劝你最好别这么不自然,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有jianqíng!”
他说完迅速收回手,在面前的桌上拿起两个酒杯,递给我一杯:“看不出来你挺能喝的吗?”
我皱了下眉接过后直接又放回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酒!”
高齐兀自灌下那杯酒把玩着空酒杯,意味深长的说:“不喜欢?那你刚才还帮许子岩挡酒?”
我侧头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
他轻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对了,我刚才来的比较早,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据说许子岩之前赴局带的都是同一个女人,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差点悔婚,这事,你清楚吗?”
包间里闪烁的灯光昏暗不明,掩饰住我发白的脸色,高齐却再次把我刚才放下的酒杯塞进我手中:“你孟姚夏林不是挺有原则的吗?你到底是臣服于家里的安排,还是另有隐qíng?”
我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把玻璃杯重重灌在桌上:“高齐!你为什么总来招惹我?任何事qíng都有因有果,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你到底恨我什么?给我个痛快!”
黑暗里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想要痛快吗?好!我告诉你!”
他忽然凑了过来,贴在我耳边说:“看守所的饭有多难吃你知道吗?我被送走的那天,我老子连家都不让我回,澳洲那个大农村,语言不通、环境陌生、我每天都想着赶紧回国!我老子把我压得死死的!这几年我过得多糟糕你知道吗?”
我冷笑一声:“少在这边给我装!高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就是把你送到外太空,也不会少你吃穿的!”
高齐却嗤之以鼻,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
“你是用吃穿去衡量生活质量的吗?不好意思,那我们之间的偏差还挺大的。”
他又拿起一杯酒,在手中转着圈圈:“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想到你。”
我愣了一下皱眉看着他,他的神色居然有点落寞。
“可笑吧,我居然…会一直惦记着你,脑子里面经常出现你样子,勾得我心神不宁的。”
他说完仰头把酒喝下肚,透着斜笑对我说:“因为你可恨,是你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
我上高中以后,爸妈会偶尔带我参加一些社jiāo场合,有一次,我和彭佳她们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在一起聊天,不知道是谁突然让我们看远处的一个男孩,彭佳问他是谁?
那个女孩说是高家的公子哥,叫高齐,高中毕业后他爸让他读商学院,他却辍学在家,整天游手好闲,到处闯祸,名声差的很,圈子里面的女孩都怕和他沾上一点关系。
好像他就是个毒瘤一样,我们正在议论他的时候,他转过头,似乎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我,随即皱了一下眉。
第二次看见他,是在我家门口,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家,他却靠在我家门口的围墙边抽着烟,穿着牛仔裤,一脸痞气,我赶忙加快步子,他却几步堵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候,我很害怕,他却饶有兴致的说:“你就是孟姚夏林?”
我防备的看着他,他却像看待一个猎物一样仔细审视着我,不屑一顾道:“我以为多漂亮呢!”
那时候,正好司机带我妈回来,车子刚停下,我妈就几步上来一下把我拉到身后对高齐说:“你来我们家gān嘛?”
高齐很冷的扫了我妈一眼:“你认为呢?”
我妈死死拽着我让我回家,似乎一刻也不想我停留,我赶紧回了家,不一会我妈进来,很严厉的跟我说,那个高齐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在外面遇见他千万躲得远远的,我们孟家的女儿不能和他沾染上一点关系!
我想到关于他的传言,郑重的点点头。
但我没想到,有些东西不是我躲就能躲的过的,自那天高齐出现在我家门口后,我妈就让司机接送我上学放学。
大概不久后的一天,我刚出教室没多久,有个同学说有人喊我去cao场给我什么东西,我记得那是个很闷热的夏天,天空yīn沉沉的像要下雨一样,一放学大家都急着回家。
我只有匆匆赶去cao场,但没想到,那天,是我噩梦的开始!
天上闪过几个惊雷,似有一场雷阵雨,cao场的人都跑光了,我四处张望都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却毫无防备的,身体突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我睁大眼睛看见了那张脸,像夜色里鬼魅的狐,又像冰山上残忍的láng,他把我抱进cao场边的树林里,我的呼叫声被震耳的雷声掩盖。
他高大的身影立马把我禁锢住,他抱住我,吻我,对我…上下其手,我大哭,大喊,求饶,他眼里透着刺骨的寒冷,充耳不闻的探进了我的校服裙.底,那年我才17岁,懵懂的年纪,稚嫩的抵抗。
她把我扔在地上,我坐着频频后退,他蹲下身很轻易的解开我的衣服,手从我的校服中钻入,沁人心骨的冰凉让我害怕的牙齿打颤,他眼中噙着的笑像鬼魅的妖一样,那yīn暗的气息让我从心底害怕,我拽着他的膀子不停哭喊:“高齐,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仅仅一瞬间过后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残忍,天空中下起了雨,四处都是那难闻的泥土气息,我绝望的看着头上大片大片的乌云。
记忆里,那肮脏的吻,冰冷的指尖滑过我的身体,有多少次梦里,我都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人,被这种血腥而难闻的气息包裹住,一条巨蟒缠满我的全身,让我惊叫连连,无法动弹,又有多少次梦里,我被惊醒,浑身沁满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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