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是挺忙的,偷溜出来的,昨天还给死老头子骂一顿。”
我很无语,且非常郑重的跟他说,请他别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他!
他答应了,但是第四天依然故技重施。
索xing,他每天只是找我吃个中饭,并没有再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也都挺平常的和我聊聊每天的工作,我一般不搭话,都是他自说自话,什么今天见了谁,谁让他很看不惯,他爸又让他到哪,什么东西很难搞之类的。
后来有一天我问他:“你是不是没朋友,寂寞得慌,才天天找我陪你吃饭啊?”
他愣了一下笑道:“gān嘛戳穿?”
我于是很无语……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许子岩突然给我打电话,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还吃惊了一下,我接起后,他跟我说早上回沪市了,中午一起吃顿饭,我看着面前的报告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繁琐了,嘴角不自觉扬起笑说好。
挂了电话后我想起什么,又赶忙给高齐打过去,他接起电话还带着笑意问我:“哟,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还没到中午就想我了?”
我不带丝毫感qíng的说:“许子岩今天中午会来找我吃饭,你别来了。”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我听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他似乎长长吸了一口烟,有些不快的说:“劳资怕你忙得不吃中饭,天天变着花样带东西给你吃,结果他一回来,你就果断抛弃我了?”
我看了眼办公室的同事,起身走入走廊,直到没人的地方我才和高齐说道:“我说过很多遍,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的!”
没想到我刚说完,高齐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盯着亮起的屏幕还有些发愣。
中午许子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走出了图书馆,他亲自开车来的,右手搭在白色的车窗外,穿着一件浅色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手指随xing的敲打在车门上,眼里却不经意流露出jīng光,让人不容小觑,其实自从他和我订婚以来,变化还挺大的,怎么说呢,笑容越来越少了,人越来越稳重了,这样的他,反而让我挺心疼的。
他侧头看见了我,漾起了令人目眩的笑容,让我心跳加快,我刚准备跑过去,却看见高齐站在右前方的广告牌那,两只手cha在口袋里,眼里透着yīn鸷,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第247章孟姚夏林(这也就是我的命)
我不敢再看高齐,快速向着许子岩跑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许子岩盯我看了一眼:“gān嘛慌慌张张的?”
我从倒视镜撇了一眼没看见他,对许子岩道:“没什么,走吧。”
我问许子岩我们去吃什么,他淡笑了一下:“去吃你没吃过的。”
原来他指的我没吃过的是小吃街,我还真没来过,长长两排,各种吃的,闻着香,看着好奇,有那种好多蒸笼,里面五颜六色什么都有,我站着不肯走,问许子岩是什么,他说好多他也没吃过,不如试试吧。
然后一张不大的小桌子上,放满了一堆小吃,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我好奇的每样都尝尝,还正儿八经评价一番,许子岩有些诧异的说:“没想到,你还挺能吃的。”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拿起饮料,他接着笑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我不会像你家人对你的要求那样,既然结过婚了,你是我们许家的人,我们许家没那么多规矩。”
他一句许家人让我心头一动,却不敢接话,埋头苦吃。
许子岩给我递了一张纸巾说:“没认识你前,我以为自己娶了个心高气傲的白富美,现在发觉,你还挺好养的。”
我眯起眼睛对着他笑道:“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许子岩夹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随意的说着:“你笑起来挺好看的,gān嘛整天板着张脸,对你不了解的人,会感觉你像座冰山,有点高冷。”
我拨弄着面前碗里的小吃说:“我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和人亲近,我不太习惯和人jiāo心,所以身边除了彭佳没什么朋友。”
“你一直是这样吗?”
我捏着勺子的手紧了一下:“算是吧。”
许子岩有丝探究的盯着我,我有时候挺恨这样的自己,特别在看见苏凤尾后,我就经常想,我为什么不能活的像她那样,想到她,我不禁抬头问许子岩:“对了,她还好吗?”
许子岩顿了一下说:“伤得不算太深。”
后来又补了一句:“那天晚上我把她送回家,就没联系了。”
我的喉间发哽:“如果,不是我,你们会不会…”
他皱了下眉打断了我的话:“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我很庆幸遇见你。”
我咬了咬唇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庆幸遇见我,是因为我从来不吵不闹,不要求他什么吧。
吃完东西,他说要回公司,事qíng一大堆,我问他怎么想起来找我,他深看着我说:“那天晚上,谢谢你。”
我们朝着小吃街外走去,我低着头说:“客气什么,名义上,我们是一家人。”
他也沉默了,一会后问我:“你爱过人吗?”
他的问题让我心口一滞,随后轻描淡写的说:“没机会。”
……
走出小吃街,我们往许子岩车子那步行,身后却突然一个男人在喊:“许子岩。”
我和他同时回头,那一刹那,我看见那个男人看许子岩的眼神很不对,就是一种感觉,而且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我瞬间扫了一眼,口袋突出什么东西!
随即他走到我们面前,当看见他那只手快要掏出来的时候,就是那么无意识的,身体完全不受支配般一步挡在了许子岩的面前!
瞬间,耳边充斥着尖叫声,我面前的男人吃惊的望着我,立马掉头跑走了,我低头看见cha入腹中的小刀,那钻心的疼痛立马袭来,耳边传来许子岩大喊:“木木!”
我捂着肚子倒在了他的怀里,望着他焦急的眼,不停呼喊我的名字,原来他也会为我着急。
我在医院的时候,爸妈,爷爷奶奶,还有许家的人都来了,伤口不致命但位置在小腹那,伤到了子宫,医生说…短期内不能怀孕了,以后要根据康复qíng况。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全家人的表qíng都很沉重,在我们这种家族里,小孩就是每个女人的使命和任务,这无疑是一桩噩耗。
可对我来说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我想,反正我和许子岩也不会有孩子,这样也好,省得时间长了,家里人怀疑。
妈妈很难过,握着我的手掉眼泪,许子岩自从我出事后,一直没回去过,十分憔悴的坐在窗边。
后来我说想休息让他们先回去,病房里安静下来后,我才对许子岩说:“没事的,我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先回家吧。”
他长出了短短的胡渣,眉头紧锁,像是陷入思考中,忽然又抬起头盯着我,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痛色,他问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我,然而这次却并不是随意开口,而是认真的看着我。
我闭上眼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什么事qíng都要有个为什么,那做人也太难了。”
“木木!”他有些微重的喊着这个属于我的名字,我的眼皮动了一下。
他接着说道:“你们那届的学号牌是绿色的,而我们那届是huáng色的,你是不是认为我健忘到连自己的学号牌都认不出?”
我“唰”得睁开眼睛,有些惊恐的望着天花板,一瞬间,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yù聋,快把我的耳膜震碎。
我不敢出声,他却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坐在病chuáng上,目光沉沉的望着我:“你为什么会有我的学号牌?”
我把头撇向一边,不敢让他看见我的表qíng。
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声说:“好好休息。”
说完便出了医院,后来的两天他没再来过,我反而有些庆幸,他的那个问题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年他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一帮学姐学长把学号牌一起扔进了箱子里,挥手告别,各奔东西。
我一直等到他们全走光了,才翻出那个箱子,在几百个学号牌里找到属于他的学号——32号。
可我要怎么和许子岩解释?告诉他这一切?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心思,我想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和我结婚,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心思,他会不会离我越来越远,连现在这种看似朋友的关系都不复存在了;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心思,会不会愧疚?从而对我产生怜悯,可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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