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间房原来是我的房间,我立马找来钥匙,把门打开,整个屋子乌烟瘴气一片,李兆坐在窗边,神qíng有些落寞,身旁的烟灰缸里积了一堆烟头。
他见我进来把烟掐灭对我说:“小婉,先去睡吧,里面呛。”
我走到他旁边,毫不客气的往他腿上一坐:“你都不怕呛,我怕什么?”
随即把湿漉漉的头发甩他身上:“我洗香香了,你闻闻。”
李兆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忽然揽上我的腰,把脸埋进我的胸口,低喃的喊着:“小婉...”
我说:“我在。”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我曾经和你说过我是早产。”
“对,你是早产儿。”
“你特么能不能把那个‘儿’字去掉?感觉跟低能儿一样!”
“好吧,你是早产的儿童。”
李兆抬起头瞪着我,我嬉皮笑脸的,而后他的眼眸有些涣散,好似在看我,又像穿过我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声音有些惆怅:“那时,我妈出了一次事,是人为的,我差点就没法到这个世上了。”
我皱了皱眉望着他,他的感觉十分寂寥,让我莫名想到好几年前的一天,他似乎也是这样,盯着那张全家福的照片发呆,后来撕碎扔掉!
我一直隐约感觉李兆藏着什么秘密,可原来我并不关心他,所以一直也没在意,直到今天我看见他对公公的态度,我才有些好奇,可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一晚,李兆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他洗完澡上chuáng的时候,我靠在chuáng上看资料,他钻进被窝枕在我的腿上,我愣了一下,把资料放下,李兆已经闭上了眼,很疲惫的样子。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髻,他长出了短短的头发,有些硬硬的扎手,别人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不好,其实李兆这个人脾气真的不算好,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常和人打架,有段时间连我爸都让我离他远点,怕他带坏我。
有次放学,旁边学校的学长骑着摩托车停在我面前,说要和我处对象,那时我不过才高一,整个人都吓傻了。
我不答应,他们就堵着我的路不给我回家,我偷偷摸摸和旁边一道放学的小伙伴说,让她杀回去到高三找李兆!
几分钟后李兆带了一帮人浩浩dàngdàng,且十分悠闲的走了过来,我至今依然记得,他那透着桀骜不驯的冷笑。
那几个外校的学长被揍得很惨,连摩托车也被砸了,教导处主任追出来的时候,我还傻站在那,狂乱中,李兆拉住我的手对我说:“跑啊!傻子!”
于是他扯着我狂奔在那条种满梧桐树的路上,直到我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拉着我躲进一个楼栋内,我靠在墙上,他张狂的刘海随风飞舞,却透着坏笑问我:“怕吗?”
我点点头:“怕!吓死了!”
他随即给了我一个摸头杀:“有我在,不许怕!”
我朝他甜甜的笑了,他却忽然板起脸跑走了!
那时我觉得,李兆这人绝壁是抽风型的,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想到此,我开口问躺在我腿上的李兆,回忆起那次打架,问他:“你突然跑什么?”
李兆依然闭着眼,也没有动,我以为他睡着了。
良久,他才声音低沉的开了口:“当时,你朝我笑,那可爱的样子让我想亲你。”
我噗嗤笑出声:“果真,你小时候就不安好心,想残害祖国花朵来着!”
李兆紧绷的脸逐渐放松:“所以我不是跑了吗...”
我的唇边漾开一抹笑意,我们都没再说话,我依然轻轻抚摸李兆短短的头发,扎在掌心痒痒的,很好玩。
没一会他的呼吸均匀,睡着了,我看着他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勾勒出一副摄人心魄的模样。
我认识李兆这么长时间,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聚jīng会神的看着他,渐渐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勒着。
我轻轻把他移到旁边,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出了房间,一直走到一楼,推开那扇玻璃门来到湖边才拿出电话。
我打给唐嘉,他接通后,我对电话里的他说:“帮我联系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杨晴的把柄,我想我大概有眉目了,但我需要证据。”
挂了电话,我在湖边站了很久,风很凉,夜很黑,未来,一片茫然...
......
李兆的二叔大多是皮外伤,但是头部受到撞击,还没有醒,李兆说这段时间暂时住在娉婷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怕杨晴再对我胡搅蛮缠!
那件事后,他没问我是不是真的推了二叔,一句也没问,倒是有次我问了他,你怎么没怀疑我的?
他却淡淡扯了个笑:“你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二叔,不管怎么样,刚嫁进李家的那段时间,李家人对我都挺冷漠的,就这二叔看见我还会嘻嘻哈哈的叫我“好娃娃”,虽然他自己可能也是无意识的,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多少也算心里上的一种安慰!
大概三天后听说二叔醒了,我问李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啥的,李兆说听医院方面讲问题不大。
又过了几天唐嘉约我出去,顺便给了我一个信封,我打开看了一下,脸色一沉,唐嘉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回了一句:“看来这次,先滚出李家的只有是她了!”
说完我把墨镜一卡,和唐嘉告了辞。
坐上车子,我就准备带着这个信封往李家开,但中途,我改变了主意,我打算先去看一下二叔!
到医院的时候,有护工守着,我亮明身份后,成功见到了二叔,他当时躺在chuáng上,看着窗外,人是醒着的。
听见动静侧头看了我一眼,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我忽然觉得二叔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我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喊了他一声:“二叔好。”
然后把买的水果放在一边,他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搭我话,我坐在他chuáng边的椅子上,他突然对护工说:“水。”
护工点点头,出去倒水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们两,我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对二叔说:“不如,我先削个苹果给你吃吧。”
他立马回道:“好!”
很平常的一个对话,却让我愣了一下!
因为我和二叔说话,他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和我有过对答,我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天的二叔有点不对,现在看来的确是的,他的胡茬刮得很gān净,头部由于受伤,原来长长卷卷的头发被清理过。
就连原本总是抽搐的嘴角,如今都正常了一点,整个人显得有些,安静,过于安静,少了那犯二的气质,一时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默默的削着苹果,二叔又把头转向窗外,不一会我把苹果递给他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了,好娃娃。”
这节奏,就跟正常人一样,要是以往我给他一个苹果,他保准傻乎乎的接过就咬,还对我傻兮兮的笑,今天这qíng况有点不对啊!
我当即贼溜溜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病chuáng上盯着正在啃苹果的二叔:“你...”
他眉头一皱:“你压到我腿了。”
我立马不大好意思的弹起来,试探的问:“内个,二叔,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125章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问完二叔我是谁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小兆他老婆。”
卧槽,他居然已经搞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了,着实可歌可泣,我顿时抹了一把老泪,寻思着难到这跤一跌,把脑子跌好使了?还有这么神奇的事qíng?
我大概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到二叔那的,四点多从那出来的,出来后我去了一趟富润,处理了一些事qíng,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李兆明天有没有事,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如果没有事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回趟李家,让他把李家人都叫着。
他见我神神秘秘的,揪着我腰上的ròu就让我从实招来,我被他弄得极其痒痒,但就是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说,李兆见我如此不听话,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办了,然后我就睡死过去了...
后来我寻思着,我明明和李兆约定了一周两次的平等条约,但貌似没啥用啊!
这完全就是两次的倍数在递增,虽然我们感qíng没有其他夫妻那么和谐,但这夫妻生活也忒和谐了点,我暗自思忖,不能这样,要节制,节制。
总不能他一要,老娘就给,我说我现在怎么就这么依着他呢!这不行!男人不能惯着!
第二天晚上,李兆打电话问我在哪,说他已经到李家了,我让他把人召集召集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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