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轩抬头看向古策,「至于分期偿还的利息,您知道,我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您以后也许会有需要定制设计之类的服务,我愿意无偿为您设计,任何设计图,戒指,项链,耳环,胸针,或者像打火机,烟斗之类的男士用品,只要您提出要求,我都会尽心尽力去设计。」
「当然,是否同意这个偿还的方式,还是由您决定。」杜云轩最后加了这么一句。
古策缓缓眯起眼睛。
他期待着小熊给他与众不同的反应,这反应还真是超出了他的期待。
遇到这么晴天霹雳般的事,古策在杜云轩身上,除了开门时那一脸苍白,没看到更多的慌张,自责、埋怨,恐惧、哀求。
杜云轩的态度一直不偏不倚,不是不认真,不是不诚恳,只是谈得太客观,太中正,仿佛他所面临的,不是一件会决定他命运走向的大祸事。
这人身上,始终带着一股不贪烟火的悠远仙气。
古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借这颗红宝石的高昂金额要挟杜云轩,让杜云轩不得不做出妥协,和自己发生进一步关系。
这是很老土的手段,不过最老土的手段,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
但古策忽然觉得,这一招用在杜云轩身上会失效。
小熊太清高,太孤傲,离这个世界太远,他不是那种,会被钱要挟以致于委曲求全的人。
从他对古策说的可以无偿设计各种奢侈品的淡定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他的心里藏着太多关于珠宝的梦想和灵感,以致于无寂寞可言。
心灵如此生机澎湃的人,可以破产,可以坐牢,但绝不会可笑地屈服。
这种人,只能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抓住。
对付一个一定会拒绝自已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雷不及掩耳地下手,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古先生,这个偿还方式,您同意吗?」杜云轩问。
他看见古策盯着他若有所思,以为古策是在衡量自己提出的方法是否可行,根本不知道危险近在咫尺。
「古先生?」
古策仿佛走了神,被杜云轩的声音唤回。
「请等我一下。」古策站起来,施施然走到大门,咔地下了内锁,然后嘀地一声,开启了别墅里内外两层电子保全系统。
他走回客厅,朝杜云轩露出迷人xing感的笑容,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高大的身子如疾飞的乌云般压下,抓住杜云轩的手臂反扭,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捞在手上的一对皮铐,把杜云轩的手腕铐上。
「你gān什么!」杜云轩又惊又怒。
古策放开他,往酒柜那边走去。
杜云轩不知道这个公司的重要客人为什么忽然发了疯,开始对他人身攻击,但也明白自己身处险境。一等古策走开,立即双手铐在身后的拼命往门那边跑。
古策从酒柜那头过来时,正看见杜云轩在那扇怎么也打不开的大门上踹了许多脚后,转身打算改而去踹落地玻璃窗。
「防弹玻璃,你踢断了腿也踹不开。」古策把杜云轩从落地玻璃窗前打横抱回来,丢进沙发里。
「你疯了吗?」杜云轩狠狠瞪着古策。
古策偏着头,居高临下,露出一个微笑。
他的笑充满男xing魅力,是会令女xing目眩神迷的那种,深邃眸底藏着一丝揶揄,展现出qiáng大的自信。
杜云轩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显得十分危险的自信,心脏不禁越缩越紧。
他的手被皮套铐在身后,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动作没能把住平衡,才抬起半身,又被古策好整以暇地按了回去,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无法用手护卫自己,让杜云轩生出qiáng烈的不安感,似乎有什么极为荒谬的,比红宝石无缘无故碎裂的事要发生在今夜。
「我会还钱。」
古策垂头看着他,脸上有一丝微微的怜悯,「这不是钱的事。」
刚才到酒柜里拿来的一瓶刚刚开封的洋酒就放在茶几上,古策伸手抓了过来,另一只手绕过杜云轩的项颈,抓着他的下巴。
「张嘴。」
杜云轩把嘴巴闭得像蚌壳一样紧。
古策没再尝试诱哄,直接掐上牙关,杜云轩感到一阵剧痛,身不由己张开嘴,唇上触到冰凉的酒瓶口,辛辣液体灌了进来。
「唔……不!唔唔……咳咳咳咳!」
挣扎抗议中,酒液漏进气管,呛得杜云轩剧烈咳嗽,从喉咙到食管,再到胃,沿着一路下来都又辣又痛。
古策把他在沙发上翻个半身,力度不轻不重地顺着他的背,等杜云轩停止了咳嗽,又把杜云轩翻回来,继续捏着他的牙关灌。
杜云轩拼命地摇头。
酒液从嘴角漏出,淌在下巴和胸膛上,打湿衬衣和领带、沙发套,浓郁的酒香氤氲在空气里。
整瓶的洋酒,有一半硬灌给了杜云轩,古策才停下,把剩下的半瓶酒丢在地上。
杜云轩心肺胸膛被烈酒狠狠烧着,半张着嘴喘着气。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滴从嘴角滑到白皙尖瘦的下巴。yù坠不坠,像一颗点拔在白云锦缎上的无瑕珍珠。
古策伸出舌尖,卷走了这颗珍珠。
沾着小熊gān净味道的一丝酒意,在舌尖缓缓绽放,让每一颗味蕾苏醒过来。
微不足道的一滴,却让古策醉了。
星火燎原的yù望,在身体汹涌起来,叫嚣起来,熊熊不可按捺。
杜云轩被烈酒醺得浑身发热,渐乱渐晕中,感到唇被什么压住了。看着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好一会,他才昏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猛然僵硬,僵硬之后拼命地反抗,要把这俊美而变态的男人从自己身上踢开。
反抗对古策毫无效果。
古策如同一座山似的压着他,反抗动作越大,这座山的重量就越大,压得杜云轩身子几乎大半陷在沙发里。
杜云轩醉态迷蒙地瞪着眼,男人在肆无忌惮地qiáng吻他,甚至把舌头探进他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qiáng硬地输送到自己口腔,这认知让杜云轩心里腾起屈rǔ感,又有几分不切实际的迷惘,大脑被酒jīng严重影响,四肢软绵绵使不出力气,他觉得自己像在变幻的云海里躺着,又像站在远处的彼岸,看着一出关于自己的qíng色电影。
古策很不温柔地吻他。
舌尖探进口腔,勾着他的舌头,湿润柔软地侵犯,扯得舌根微痛,两根指头拧着杜云轩的下巴,qiáng迫他脖子后仰,承受唇舌烫热的侵犯。
吻得很激烈,很粗bào,充满不可一世的qiáng横,唾手可得的嚣张。
缠绵无休止,像一场无法阻止的bào雨,狠狠冲刷杜云轩已经被烈酒夺去大半的神志,让他喘不过气,胸膛激烈的起伏。
身体里那股忽然急速窜升的高温,根本不知道从何而来,到底想gān什么?
身体……这种奇怪的感觉……
杜云轩在滚烫的醉意之中,感到一丝陌生的害怕,并不是很qiáng烈,就像心底深处有人轻轻拨动了一根弦。
弦音渺渺,令人不自禁颤栗。
他左腿的膝盖下意识曲起来,努力抵在古策身上,想和这让他感到害怕的男人隔开一点距离。
古策把杜云轩吻得几乎窒息,才顺着他抵抗的动作往后退了一点,顺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管膏药。
刚才去酒柜,他拿回来的不仅仅是一瓶酒,还有别的,例如:药膏,放在酒里旳催qíng剂。
他不在乎是否无耻,是否下流。
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再也不许小熊离开,这就是目的。
其余的,不过是使用手法的区别。
杜云轩单薄的唇,骄傲的鼻尖,白皙似乎散发着淡淡酒香的肌肤。
杜云轩迷离无辜,惊诧无力的眼神。
杜云轩身体里迸发的每一丝抗拒,每衣丝疏远……
许多感觉正在和多年前的那个古策重合,在栏杆前微酸的一眼远瞥,那只被偷走的小熊。
内心摸不到底的焦灼不安,在指尖和唇触到杜云轩后,都化了猛烈燃烧的yù望。
很痛,很痛。
痛得,只想要他。
杜云轩的脑子仿佛成了一块高温熔化的huáng油,湿淋淋而热热的感觉氤氲全身,所以皮带被解开,西装裤连着内裤被扯下膝盖时,他不但没觉得冷,反而觉得一种解放了似的舒服。
酒jīng深深侵入神经。
摇晃的视野中,头顶上方那张男人的脸越发野xing帅气,像一头在自己领地里沉默危险的金钱豹。
「你……想gān什么……」杜云轩断断续续问着,无意识地缓缓用脚蹬着沙发另一头的扶手。
古策把手切入圆润可爱的膝盖之间,分开他的大腿。
有着薄茧的手掌探入臀部和沙发之间,让杜云轩腰肢被迫微微悬空。
「我的裤子……不要碰……」
古策对杜云轩带着微微抗拒的的醉语置若罔闻。
两根修长的指头滑过翘挺臀瓣中央的那条优美弧线,寻觅到蜜xué,在充满弹xing的褶皱之间深深地压了进去。
杜云轩脖子猛然后仰,发出一声咕的怪异声调。
「住……住手。」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忽然遭到袭击,迷离的眸子有了一分清醒。
直到此刻,杜云轩的双手仍被牢牢绑在身后。
他困难地在沙发上翻身,想跪着从沙发里爬起来逃走,但这恰好是古策想要他做的,等杜云轩翻过来后,古策轻易地把他按成了趴跪在沙发上的姿势。
因为不能用手支撑上半身,腰只能斜着往下伸展,jīng致的脸被迫贴着柔软的真皮沙发套,原本淌在沙发套上的酒水还没有gān,杜云轩的脸带着浓烈的酒香而湿润。
这个姿势,也让他最羞耻的地方高高翘起,羞涩畏惧地bào露在空气中。
而至始至终,古策cha入秘密花园的两根长指,不曾拔出来。
混蛋!
别碰我!
杜云轩在心里愤怒恐惧地大叫,嘴唇颤动,无法发出自己想发出的声音。烈酒和烈酒里的药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声带,而且另一种可怕的陌生感觉,正从那个被男人指尖蹂躏的地方,像电流一样蹿升。
「不要……别……别碰我……」努力了很久,才算说出了一句话。但听在杜云轩耳里,让他吃惊而且心颤。
断断续续的字句里,满是奶油般甜腻,似乎是在喘着气撒娇。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探进体内的指头像两条灵活的蛇,不断地翻搅,玩弄里面敏感的黏膜,冰冷微湿的膏体随着手指的动作涂抹在黏膜上,很快融化,渗入黏膜下的血管,让杜云轩那个神秘的位置仿佛忽然着了火似的。
从冰冷骤然转至难以忍受的炙热,杜云轩难受地哼出声音,然后用力咬住下唇。
古怪得令人发抖的感觉,令臀部嫩白肌肤上的jī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像是被冷到了似的,可是一切的中心点的深处,却像是被打火机炙烤着般的痛热。
「走……走开!」
古策亲自下手,把药膏涂遍了最要命的地方,才把手指从紧窒温暖的窄道里抽了出来。
杜云轩的身体娇柔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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