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挂着晃晃悠悠的,正是杜云轩刚才正在研究的贞cao带样品。
杜云轩身体一僵,猛地从古策膝上跳起。
古策这次没拦着他,等他跑出书房,跑到走廊上,才施施然出去,把他抓住,拦腰打横抱着带回主人房KING SIZE的大chuáng上。杜云轩脖子上的领带被摘下来,变成了束缚双腕的绳索。
另一端紧紧系在chuáng头栏杆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古策走了出去,不一会,手里拿着遗留在工作台上的贞cao带,出现在房门。
「那是样品!」被绑在chuáng上的杜云轩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既然是样品,当然需要试用。」
古策像金钱豹一样优雅而危险地走到chuáng前,避过杜云轩蹬向他的腿,俯下身,动作熟练流畅地把杜云轩剥成一只白嫩嫩的小羊羔。
然后,解开道具的简易扣环。
拇指宽的扁平金属带,扣在杜云轩腰上。
啪!
金属材质的扣环合上时的声音,让杜云轩浑身僵直。
「这一条,应该是从胯下绕过去。」
「古策……」
「绕过去之前,要先把这根东西放进身体里。要cha到根部,不然位置卡不住。」
「古策!」杜云轩蓦地吼了一声。
摆弄着yín邪道具的古策抬起头,悠悠嗯了一声,淡定地看着他。
杜云轩想秉承着刚才的气势,继续痛骂他,叫他滚,叫他走开!可是在杜云轩心底,知道激烈的反抗对这男人来说永远是徒劳无功的,相反,一不小心还会造成反效果。
他愤怒地瞪着潇洒从容的黑夜帝王,瞪了半天,气势竟无端地渐渐弱了,连吐出双唇的字也变得脆弱不堪,「我……怕这个……」
古策猛地愣了。
他欺负了小熊无数个夜晚,听过他痛骂,听过他哭,听过他咬牙切齿地委曲求全,但从没听过小熊用这种委屈兮兮说「我怕」。
我怕。
这两个字是个魔咒,就像两把蜂蜜水冻成的冰箭骤然从无名处she来,噗噗!在古策坚硬的心上毫不费力地戳出了两个永恒的dòng,又彷佛凿开了另一双期待的眼睛。
小熊说我怕。
可怜兮兮,委委屈屈,像被人欺负的小王子,对身后忠诚的侍卫诉说自己真实的感觉,寻求着保护。一瞬间,古策忆起了那个初进孤儿院的小宝宝,手里紧紧攥着毛绒小熊,孤零零站在角落里,安静温驯中饱含警惕。
他,其实很害怕。
古策当时应该保护他,哄着他,告诉他不用怕,孤儿院你哥是老大,一定罩着你。
结果古策没那么gān。
他残忍无比地,偷走了那只小熊。
自己,真是个混蛋!
「别怕。」古策说了两个字,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
他朝杜云轩靠近,杜云轩顿时不安地往后缩。古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贞cao带上那个形状yín邪的配件,赶紧把它丢在地上,拍拍两手表示立场,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杜云轩抱在怀里。
「别怕。」
古策亲着杜云轩微凉的唇,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热传给他。
「别怕。」
刚刚扣上的腰带解下来,丢地上。
「别怕。」
绑着双腕的领带解下来,丢地上。
「别怕。」
古策把自己身上的衬衣左右扯开,钮扣在chuáng上乱蹦。
结实宽厚的胸膛袒露出来,是充满男xing阳刚之美的日晒之色。
古策把杜云轩,小心翼翼地纳进自己的胸膛,让他的脸挨着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别怕……」
杜云轩心里大骂,王八蛋,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玩法,想尝试怀柔政策?我绝不上当!
但骂归骂,腰带解了,手腕的束缚解了,不能不说感觉好了很多。
尤其是,古策的胸膛,那么结实,那么温热,那么软中带硬,还那么……熟悉……
他今天忙了一天,早上给古策下面,刮胡子,还要陪古策上chuáng,中午身体不适吐得一塌糊涂,回来还要加班。被古策当珍宝一样轻拥着,所有的疲倦彷佛一瞬间从指间流淌出来。
杜云轩听着古策一声声地安慰着「别怕」,觉得本来沉重的身体,慢慢变得很轻。
不想倚在这黑道流氓身上睡觉,可是睡一次又何妨?古策最近在他胸膛上,可是像大láng狗一样枕着睡了许多次。
杜云轩闭上眼,微微挪挪身,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懒得理会的睡了。
第六章
「呜……」
男人的xing器在身体里,凶狠地推动翻拨着前列腺,让杜云轩下腹的肌ròu阵阵抽紧,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昨晚在古策怀里睡着前,也还在疑惑,难道这男人也有幡然醒悟,懂得尊重别人意愿的一天?
结果天将明时,就被那根坚硬的无耻的东西骚扰醒了。
「晨勃是每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一句厚颜无耻的解释后,接下来,就是翻江倒海,能把chuáng板都弄塌的激烈运动。
「轻……轻点!」
大概从呜咽里听出杜云轩快到极限,古策放慢了动作,慢慢研磨着内部敏感的黏膜,伸手拨弄着杜云轩垂在额前的黑发。
「刚刚she了一次,这么快又有感觉了?」颇有自豪感的戏谑。
杜云轩恼恨地瞪他。
身体里异物的抽动,却让眼睛迅速氤氲qíngyù的雾气,只能更加煽动男人的侵犯yù而已。
古策舔着他的鼻尖,舌头彷佛带着倒刺,微疼而刺激。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这个角度。」他低沉笑着。
杜云轩想狠狠呸他一脸,只是难以抵挡下体鲜明的抽动感。
两具身体相连的地方,在yín液的润滑下咕吱咕吱地进出,这种下流的声音传进耳里,深深影响着已经大半融化的大脑。
如古策所说,一边被侵犯到身体深处,一边却láng狈不堪地勃起。
甜甜的兴奋感在下半身缓缓蔓延,杜云轩忽然,找不到刚刚被壮硕的男根侵入时的痛感了。
「喜欢是不是?嗯?」古策和他耳鬓厮磨,下半身有节奏地顶着,「告诉我,你喜欢。」
杜云轩的回答,是张嘴在古策肩膀上极为xing感地咬一口。
「啧,不愧是学习能力一流的杜设计师,昨天学习了一下相关知识,今天就懂得怎么向你的男人撒娇了。用力咬,用力地撒娇,」古策往他耳里呵一口热气,「我喜欢。」
坚硬度和粗度一如既往,只是撞击的频率减慢而已。
反而给杜云轩更多时间品味体内那东西在抽动时带来的刺激,被柔软处包裹的柱状轮廓,还有guī头顶入括约肌的绽开的感觉,鲜明得令人头皮发麻。
快感,也令人头皮发麻。
「嗯——宝贝,屁股别咬那么紧,我还不打算这么快缴械投降。不过,你多撒点娇,也许我会放你一马。」
撒你的头!
杜云轩一边咬着古策结实皮厚的肩膀,一边腰肢越发颤栗。
在古策缴械投降前,他先缴械投降了……
荒yín无道的昏君gān完无耻事,又饿了。
不过古策还算有点良心。
看见躺在chuáng上瘫软的杜云轩,古策放弃叫小熊给自己下面条的打算,摸摸鼻子,自己下chuáng。
在厨房忙活一番后,身上只随便挂着围裙的黑道养眼luǒ男,端着方盘出现在房间。
「醒了吗?想睡就继续睡。不睡就吃点东西。」
杜云轩是工作狂,而且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只要是工作日,多累都要爬起来。
他手软脚软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看着送到面前的东西。
「这是什么?」
「早餐。」
方盘里摆着一杯牛奶,还有一个大圆碟。碟子里是金huáng松软的炒蛋,两条煎得金huáng的培根,四五块熏土豆,旁边配着红的番茄片,绿的青瓜片,着实不错。
「外卖?」
「不是。」古策说,「我做的。」
看见杜云轩狐疑的眼神,他说,「你以为我一出生就挣了这个江山吗?当年从孤儿院出来,什么没做过,司机、搬运、泊车小弟……连厨师证我都考过,最后还是混黑道最适合我。」
从前的辛酸史,在古策嘴里没有一丝苦涩味。
说完,嘴角还勾起一抹邪笑,「是不是等你男人喂你?」
杜云轩默不作声,把方盘往自己方向挪了挪,拿起盘上擦得鋥亮的刀叉,小口小口吃起来。
古策坐在chuáng边看着,半晌感慨地说,「你吃东西的模样,真迷人。」
杜云轩目不斜视,缓慢而优雅地切着培根。
对古策那些邪言邪语,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做法。
「那个xing玩具的设计,是哪个客人的订单?」古策用食指在碟边捏了一块土豆丢进嘴里,嚼完了,慢悠悠地问。
「问这个gān什么?」
「有这种需求的人,绝对是变态。和这种人打jiāo道,你不怕?」
杜云轩淡淡瞥身边的男人一眼。
你又能好到哪去?
「这是参加魏莱珠宝大赛的选拔xing设计,」杜云轩知道,不解释清楚的话,古策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令人心惊胆跳的想法,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解释,「出题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他希望我们设计出一套jīng品,送给他的堂弟。」
「堂弟?」
「是的,堂弟。」
杜云轩把牛奶喝完,放下杯子,侧头想了想。
他本来不想说,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古策手肘支在chuáng头,和自己温存的聊天,全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可恶张狂,杜云轩总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多解释两句。
大概被古策教训得多了,总是下意识地小心,想让他变得更平和点吧。
要不然,就是早餐里下了什么咒语。
让杜云轩不再那么急着摆脱他。
「不仅是他和堂弟。据客人说,在他们家族的历史中,还曾发生过兄弟……在一起的事。不过,这别人的家事,我以设计师的本分来加以理解就好。」
古策似乎对他的话起了兴趣,「兄弟在一起,这件事你怎么看?」
「有什么怎么看,这是乱伦。」杜云轩说,「天底下这么多人可以选择,却偏偏要选择绝不应该选择的那个,让人无法理解。」
「天底下这么多人可以选择,却偏偏要选择绝不应该选择的那个,」古策把脸凑过来,把他嘴边沾着的一点牛奶给舔了,低声说,「也许是因为,除了那独一无二的一个,他谁也不想要。」
杜云轩觉得心脏彷佛被什么柔软而坚硬的东西挤了挤。
他转过脸,看着极近距离里的棱角分明的脸。
然后,拿起吃完食物的圆碟,面无表qíng地塞给古策,「我该上班了。」
拜古策所赐,今天上班又迟到了。
即使张岚总经理对自己非常器重,寻常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批评,但杜云轩也觉得jiāo代不过去,决心以优秀的工作成绩来弥补经常迟到的错误。
回到设计室,一坐下就觉得臀部不自在,尤其是早上承受过男人鞭挞的地方,更是难以言喻的肿痛。
杜云轩咬咬牙,集中jīng力,开始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领域尝试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