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古策自问已经放手到极限,连唯一一个电话,都是离开人家的地盘后才打的。
没想到这个唯一的电话,也打来打去,打了半天没有人接。
最后古策没用自己的手机,临时买了一个本地手机卡,上飞机前最后一刻再拨杜云轩手机,这才接通了。
杜云轩不接自己的电话,古策心知肚明,他忍了。
接机故意迟到,古策也明白,还是忍了。
轿车里故意和古策扛着,古策把他按倒做了,却非常注意控制,只做了一回,也算忍了。
两个月yù望的积蓄,古策又是能力过人的类型,一次远远不够,他看杜云轩一副不禁蹂躏的样子,本来还打算忍,让杜云轩休息一晚,忍到明天再讨要补偿。
可是,当杜云轩给出这种「你给我死远点」的明确表态,古策终于被他惹翻了。
每次都这样,明明不想整他,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撩你,刺你,每个动作,每个字都硬生生地和你扛,就算他一个字不说,那也是在硬扛。
非扛到古策所有的耐xing都用光,露出撕扯血ròu的獠牙不可。
「松不松手?」古策最后一次问。
杜云轩听到了他语气的改变,感到危险bī近,更固执地抓紧了水龙头。
古策不再问了,一手勒住杜云轩的腰往外扯,杜云轩抓着水龙头不放,古策眼也不眨,一个手刀劈在杜云轩手臂上。
中国武术、跆拳道、空手道,古策都学过,他的手刀很少人受得住。
他已经恼了,连巧劲都没用,直接劈在右臂尺骨上,盛怒下还算有一点残存的理智,没把杜云轩的手直接劈断,但也疼得杜云轩说不出话来,五指无力地松开。
古策把杜云轩拖出浴室,丢在大chuáng上。杜云轩还在痛苦地喘息,他就已压了上去,长驱直入,一气顶在柔软的深处。
「啊!」杜云轩失声叫起来,下意识乱蹬。
古策抓住在半空中乱动的脚踝,把他折成膝盖贴到胸膛的姿势,臀部被腿的动作带着向上提起,贯穿得更深。
古策jīng力旺盛,体力过人,有着特别qiáng烈的占有yù和控制yù,没和古策上过chuáng的人,根本无法想像他能猛烈到什么程度。
即使是那些对古策潇洒的背影投以爱慕眼神的女人们,在真正见识过古策chuáng上的嚣张狂烈后,恐怕也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足够的承受度。
对从前并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男人压倒的杜云轩来说,这更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在chuáng上,一般qíng况下,古策是疯狂的野shòu,但是,如果心里窝着火,古策就不仅仅是疯狂,而是凶残了。
cha入、抽出、再狠狠cha入的动作下,杜云轩也叫得极为凄惨。
qiáng烈的痛感让泪腺反shexing地分泌液体,眼睛迅速氤氲出一层水雾,杜云轩一直发出抗拒的痛苦的声音,直到发现自己唇里逸出的声线带着哭腔,就倔qiáng地咬住了下唇。
古策伏在他身上,把他的倔qiáng看得一清二楚,也把他不肯向自己示弱的心态看得一清二楚。
平时古策可能会放过他,但现在古策已经被惹翻了,杜云轩越不肯示弱,古策就越憋着一股气,要整得他服软。
他压着杜云轩挺动壮实的腰部,手伸到杜云轩的两腿间,杜云轩在被侵犯的恍惚中察觉到危险,伸手想阻止他,又挨了一记手刀,这一次劈在虎口上,痛得杜云轩直抽气,浑身肌ròu收紧。
古策被夹得低沉地唔了一声,更放肆地往深处进犯。
杜云轩被弄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生出yù望,古策握在手上的器官软软的很驯服,像沉睡后的杜云轩一样,又一丝脆弱,又无比可爱。
古策娴熟地揉搓它,动作略嫌粗bào,却很见效,软软的器官开始充血,逐渐变得坚挺,杜云轩似乎感到绝望,狠狠侧过脸,把半边脸颊压得深深陷入chuáng垫。
他还在努力咬着下唇。
可是,喉咙可以勉qiáng抑住,喘息无法隐瞒。
小巧jīng致的鼻翼微微抖动着,开始透露出甘美的湿润,原先是疼痛和羞耻,现在快感和慌乱也在身体里捣乱,杜云轩觉得自己快被整疯了,他憎恶听到自己充斥着yù望的喘息,尝试屏住呼吸,可是一旦屏住呼吸,肺部很快发热发胀,在身体里肆nüè的男人的凶物也越发凸显出存在感。
没办法再忍耐下去时,他只能选择呼吸,大量新鲜空气涌进肺部,他的喘息变得更激烈,更紊乱,也更湿润,甚至有女人嘤嘤哭泣时的抽泣感。
杜云轩倍感屈rǔ,竭力想摆脱困境,但他无能为力,古策抓住他的两只膝盖,一边动作,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杜云轩做的一切,挣扎、咬唇、屏息,对古策来说都是催qíngchūn药,或者说,在古策充满yù望的眼里,杜云轩的任何举动都只能激发古策的shòuxing。
他喜欢杜云轩冰冷又坚硬的外壳,喜欢杜云轩冷冷的,不打算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孤傲。
他更喜欢敲碎那层外壳,亲手把自己,放进杜云轩那双原本什么也不肯容纳的眼睛里的过程。
「怎么样?」古策凶残地微笑,温柔地问,「嗯?怎么样?」
他低头看着杜云轩俊美的脸,冷傲的面具在攻击下崩溃殆尽,痛苦、快感、羞耻……凌乱地流淌在脸部细致的纹理之下。
古策一边问着杜云轩绝对不会回答的「怎么样」,一下一下地挺入深处。
他把杜云轩胯下揉搓到充血勃起就松手了,让杜云轩太快高cháo,并不是古策的打算,不过,他也不准备让杜云轩松懈下来,用力摆动腰杆,挖掘挤压着肠道里牵动着前列腺的那一处。
杜云轩就像一条放进油锅的小雨,从杜云轩又羞又怒,同时也难以自抑的甘甜鼻息里,古策能很好地掌握火候,让杜云轩被yù望慢慢煎熬到油尽灯枯。
被男人侵犯到有快感,但又尚未达到shejīng的qiáng度,是非常苦闷难忍的,杜云轩咬紧的唇瓣下漏出的声音有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痛苦。
这声音让古策血脉贲张。
「想要的话,可以自己来。」古策低声哄他,「握住自己那里,好好享受。」
杜云轩愤怒地瞪了古策一眼,又迅速闭上眼睛。
他做不到。
忍受不了这种羞耻,一边承受着男人的xing器的贯穿,一边把手伸到胯下自慰。他控制着不把手伸向自己下身,任由半吊子的yù望昂挺焦躁,朝着半空渗出一滴又一滴的透明液体,十指紧紧扣着chuáng单,关节用力到发白。
杜云轩不肯听话,古策就发了狠地jian他,两具身体在相连部分砰砰撞着,杜云轩在古策覆盖下显得纤瘦的身体,被撞得在chuáng单上往上一跳,被古策凶狠地按住。
「走开!」
杜云轩忍了一会,骤然激烈地左右摇晃脑袋,不再抓住chuáng单,而是伸出手,拼命地要推开身上的古策。
体内的异物在里面每动一寸,都像在拖动着肠道的血ròu,古策每次往外抽,杜云轩都觉得自己的肠子被狠狠抽出了一截,古策每次往里贯穿,杜云轩都觉得胃部被那根狂bào的东西顶出了一个dòng。
但是,即使如此,仍无法否认被侵犯而带来的快感。
明明被弄得快死过去了,他仍能鲜明地感觉到胯下紧绷的焦灼的,随时要决堤的yù望,就和正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异物一样鲜明。
杜云轩不肯在古策面前自慰,但受到挤压的前列腺传递来的快感确实在不断积累,眼看即将爆发,古策没有放慢速度。
他伸出手,握住几乎要喷出热流的顶端。
这一捏很有技巧,迅速、jīng准、辣痛。
杜云轩快发洩出来的关头被痛击回去,难受得疯了似的甩头。
「怎么样?嗯?怎么样?」古策一声声问着,高高在上,带着一丝挑衅,和咬牙切齿同时又微笑邪恶的调侃。
男人通常喜欢把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胯下把对方贯穿到高cháo,这显示了双方极大的优胜差距,古策有时候也对杜云轩来这一招。
不过今晚例外。
他可以把杜云轩caoshe,但是他就是不允许,他就是要bī着杜云轩服软,身体含着自己肿胀的器官,主动把手伸到胯下,窘迫羞耻地自摸。
好几次杜云轩的高cháo都被他硬生生掐断了,杜云轩已经被煎熬得神qíng恍惚,泪汪汪的眼里一片茫然,就是不肯遂古策的意,这让古策大为恼火。
古策she在他身体里时,杜云轩身体轻轻抽搐一下,就没别的反应了,安静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受不住这样狂bào的折磨,他昏了过去。
如果他在整个过程中有说几句软话,或者放开声哭两下,古策也许还会心软,想到他和自己面对面硬扛,古策被一口气顶着气管,心就软不下来。
他开始第二轮,第三轮……
杜云轩断断续续晕过去几次,都被古策变着花招弄醒了,到后来,就算弄醒了也是昏昏沉沉,但就算这样,不管古策威胁也好,诱哄也好,他也没按照古策说的去做,被古策弄得太疼了,他就伸手推,在古策肌ròu结实的胸口乱抓。
他身上被榨得没剩多少力气,别说弄伤古策,就算想让古策感到痛都很难,像挠痒痒似的。
「怎么样?」古策继续一下接一下捣着,深度和硬度都保持得令人咋舌,低声问,「服不服?」
杜云轩已经瘫了,手臂也往外垂着,后脑勺紧贴chuáng单,目光向上无神地仰着,落到古策半空俯视的脸上。
古策猛地用力来了一个深入,杜云轩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唔了一下,然后,像被顶到肺部似的咳嗽起来,他呻吟地很轻,咳嗽也咳得很轻,一点点咳出血。
几星血沫子咳在古策胸上。
古策看着那刺眼的红色,怔了一下,满脑子的怒火像挨了当头一桶冰水,顿时浇熄了。
第二章
古策被冰水一浇,整个人醒了过来,他一辈子遇到的大事数不胜数,就算吓得不轻,手脚上反应却相当快,扯过被单把杜云轩裹了,抱着下楼放进车库自己的跑车里,直奔北山医院。
北山医院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设备一流,环境优美,此时月上中梢,夜风徐来,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忽然一辆血般艳丽的跑车狂风般冲进大门,吓人的引擎声一听就知道司机踩尽了油门,绕过医院主楼的车径直闯高级治疗楼。
张平正在值夜班,听见窗外引擎声喇叭声放肆张扬,惊得满院人jī飞狗走,护士长推着门慌慌张张地进来叫着,「张医生!张医生!」
张平一脸无可奈何,揉着太阳xué站起来,「知道,这就来。」
去门后拿挂在墙上的医生袍,顺便用消毒液洗个手。
护士长火急火燎,在他身后说,「张医生,快点!那边都快急疯了。」
张平问,「那次不急?次次都急。」
「他说如果耽误了,要砸医院呀!」
「反正医院是他的。」
古策奋斗这些年,功成业就,家大业大,布置了不少产业。刀口上讨生活,有家自己的医院比较保险,又安全,又肥水不落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