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湿滑的瓷砖,严俨不由自主地弓起背脊,因为魏迟缠绕在rǔ尖的手指而不停后退,十指却又下意识地向上揉进他凌乱的发丝里,“你不要闹……嗯……”
“我没有。”一本正经地反驳着,魏迟倾身沿着他微张的嘴从唇角至牙齿舔过,一手缓慢地沿着腰线摸索到他的胯下,“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闹了。”
严俨的呼吸乱了。魏迟喷着炙热的呼吸在他耳边殷勤询问:“你平时是怎麽做的?这样?还是这样?或者……这样?”
迥异于平时的自我安慰,不曾经历过的力度与抚触几乎让严俨透不过气:“不,不是……啊……”
热水源源不断地从花洒里喷出来,白茫茫的雾气不停地从四周升起,任凭手指如何抓取,到手都是湿漉漉的空白,只有下身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已然过速的心脏。
魏迟低沉带磁的嗓音在严俨耳边回dàng:“严俨,你很敏感。”
恼怒的瞪视却换来一个天昏地暗的深吻。
想要更多的欲望越来越qiáng烈,始终绕着前端打转的手指却磨人似地越来越轻柔。严俨收紧臂膀,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魏迟贴得更近:“嗯……魏迟……”
“我知道,我知道。”魏迟乐此不疲地吻着他,笑容温柔而又带一缕jian猾,“别急,我给你……呵呵,严俨……”
“嗯?”
“你这里没有我大。”
“滚!啊……”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qiáng烈的快感过后,严俨软倒在魏迟怀里。
手指还黏在他身上上下爱抚,魏迟搂着严俨的腰在他身后暧昧地揉捏:“怎么样?”
“魏迟……”
“嗯?”
虚弱地挂在魏迟身上,严俨悄不可闻地开口:“去chuáng上……”
完事后,魏迟拥着严俨温柔地诱惑:“搬来和我一起住吧,为什么非要租房子?”
过了许久,严俨才从迷离中清醒:“我不是一个人住。”
“咦?”
“还有阿绿。”
蹄膀就要和女友结婚了,阿三阿四说会搬去跟同乡一起住。原本想,搬来和魏迟同住也没什么。结果,阿绿那倒楣孩子泪汪汪地跑来说,现在的房东要收回房子给儿子做婚房,他眼看就要露宿街头。于是,心一热,严俨出了个让魏迟吐血三尺的主意:“我也要租房,我们一起吧。”
“就是这样。”严俨语气淡定地把来龙去脉说给魏迟听。
魏迟的气场顿时黑了。默默无语地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无奈的魏老板掀被起身:“不说了,我去放热水给你洗澡。”
等了很久,严俨一动不动。
魏迟关切地弯下腰探他的额头:“怎么了?”
目光幽怨地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白痴,严俨狠狠地咬着被子:“你觉得,我现在能下chuáng走路吗?”
“为什么?”呆呆地,白痴百思不得其解。
严俨吸气再呼气,冷冷地把视线she向他那张正在认真思考的脸:“我腰疼。”
除了腰,疼的更要命的是……
“哦……”魏迟恍然大悟。
心疼地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魏迟意犹未尽地舔着唇,笑嘻嘻地压上严俨:“那就再做一次吧,机会难得。”
第8章
十二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在阳台上铺了一地冬衣棉被晒太阳,一转眼到了半夜就鬼哭láng嚎地起风,第二天一早又是下雨又是飘雪,不把自己扎扎实实裹成一只摇摇摆摆的企鹅就绝不敢出门。
元旦还没来,店里的伙计们就思乡心切地盘算起该买什么时候的火车票,好赶在大年三十前回家团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个城市的房价却一天攀着一天往上涨,市场火爆得叫人咋舌。街头那几家房屋仲介天天人满为患,生意好得让自称“没有攀比心”的宽叔都眼红。阿绿有个同乡就在里头做业务员。他常来店里剃头,洗一个头的时间接了无数的电话:“喂,张先生,我是Jerry,哎哎,你已经到了是吧?我就来,马上到,马上到。”
不接电话的时候,他就连比带画地跟身后的阿绿chuī嘘:“你看看,我忙死了。不是chuī牛,是真忙,跑业务跑得腿都快断了。你猜猜,今年这一年我挣了多少?”
阿绿低着头专心地看他头上白白的肥皂泡。他也不在乎,撑开手指,把手掌举得连街对面都瞧得见:“这个数。嘿嘿……这还只是一部分。我们老板说了,今年gān得不错,过年前还会再发一笔奖金。开年后,他还要带我们去外国旅游。阿绿,你过年打算怎么回家?又是火车?那多受罪啊,一车子人挤得跟水果罐头似的。还得连夜守在车站买票,买不买得着还是一回事。天气多冷啊,遭罪。我想好了,去订机票,坐飞机。呵呵,人有钱了,就得好好享受享受不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公子欢喜冥顽不灵 公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