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我是伤员啊。”
“好吧好吧,来,既然你已经清醒了,就自己喝吧。”
肖维生看着被推至眼前的粥,眉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怎麽每天喝这个啊,我想吃红烧排骨…”
“不行!”没等他说完,带着jī汁香味的粥已经被塞进了嘴里,眼前是冷禁严肃的脸,“寒纪说了,在你还没完全好之前得吃这些。”
“呜呜呜……”他骗你的。
冷禁chuī了chuī手里的粥,看了他一眼说:“我看还是我喂你吧,省得你耍花样。”
肖维生再含进一口粥,眼里却溢满了满足与温柔。
“禁。”
“嗯。”
“永远不要离开我。”
冷禁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这句话该是我说的吧?”
“对不起。”肖维生抬手轻抚着他略长的刘海,这个人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失而复得的人,他怎麽舍得再离开他?
“只要我的魂魄还在,就永远不会离开冷禁。”
冷禁抬起头,生气地看着他:“我不要,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不要。”
轻笑,肖维生难得看见冷禁任xing的一面,此刻当然不想随便打破它,於是像哄孩子似的把人拉进怀里,轻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是你把我带来这边的世界,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嗯,我知道。”
“绝对不能再做危险的事,如果真的要死…必须先杀了了。”
“哇……我的冷禁真的是好霸道啊,你知道吗?经过这次,我已经无法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再多待一秒锺。”肖维生夸张地露出痛苦的表qíng。
冷禁在他怀里笑笑,一把掐在他的腰上,更加任xing霸道地说:“反正我不管,而且也不许让我等太久。”
“好好好,遵命,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冷禁推开他的禁锢,危险地眯起眼睛。
“啊,对不起,那……老公?”
冷禁愣了一下,顿时失笑:“这还差不多。”
正当肖维生意犹未尽想再次把冷禁吻晕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病房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随後紧闭的门便被人不识相地推开,而两人暧昧的姿态正好全落入来人的眼睛。
“哎呀呀~这,这可真是对不起。”说话的人,修长的身躯藏於白大褂之下,一头gān净利落的黑短发,双眼大而有神,带着坏笑的嘴角有两个不深的酒窝,整个人如沐chūn风,gān净阳光,此人正是肖维生的儿时玩伴兼死党寒纪。
而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他稚嫩的脸上带着叛逆与不驯,目光却仅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了两秒便全数落在了寒纪身上。
肖维生曾经问过这个男孩的身份,可到现在还只知道寒纪叫他“小风”。
寒纪像没事人似的来到肖维生chuáng边,冷禁急忙挣出他的掌控退到一边。
“寒纪,他刚刚醒来,我让他喝了点粥,你帮他检查下。”
寒纪朝他点点头,又看着他沈思了几秒,然後吐了口气说:“哎,至今我还不太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他边取出听诊器为黑着一张脸的肖维生做检查边说,“我明明连你的尸体都看到了啊,当时我真的是亲眼看见你被火化的…真是……哎,维生,你说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肖维生横了这个破坏别人好事的人,冷冷道:“改天你也去死了死就知道了。”
“呃……那倒不用了,我可没人会为了我去做这种费神的事。”话音刚落,就见自己的衣角被一只手紧紧拽住,於是他无奈一笑,“或许有吧。”
待寒纪起身,冷禁焦急地问:“怎麽样?”
“嗯,恢复的很好。”转脸又对肖维生说,“啧,两个月前,冷禁把你送来我这里的时候,真吓死了我了,倒不是你这混蛋快死了被吓到,而是……”他指指冷禁,“而是因为他。”
冷禁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麽,想起两个月前,他带着浑身是伤的肖维生实在不知该怎麽办时只想到了寒纪,当时寒纪看到他的表qíng完全可以用“见鬼”来形容,幸好他照着那位店长的方法让寒纪触碰手腕上的黑木古镯才终於令他信服。
冷禁见他两都保持沈默,不耐烦地拉了条!子在chuáng边坐下:“那个神奇的手镯让我看见的事,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现在你既然清醒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扬了扬眉道:“既然我也有份参与,那是不是也有权知道?”
肖维生看了他半晌,伸手把冷禁拉回怀里,点头道:“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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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肖维生的视线落在冷禁右手的黑色木制手镯上,那是一个极不显眼的黑木镯子,上面还有些细小的刮痕,看起来并无特殊,却是无价之宝,也是冷禁为什麽能坐在这里的理由。
冷禁回想起那天肖维生把手镯戴在自己手腕时的qíng景,当时肖维生的意识已到极限,却仍不忘一次次的叮嘱“千万不要拿下来。”
寒纪也注意到了这个手镯,那日就是因为这个手镯才让他看见了许多并不存在的记忆:“这个手镯有到底是什麽?”
“这是一个上古千年的黑木所制成的手镯,经过无数人之手,拥有无数的故事,据说早已拥有灵xing,”看了看他们脸上不可置否的表qíng,肖维生继续说,“本来我也不信这些,那日,我喝的烂醉如泥,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古董店里,”他看看冷禁说,“就是那天你见到的古老板,他给了我这个手镯,他告诉我这个手镯可以帮我实现愿望,拥有改变过去的力量,我起初不相信,觉得实在太荒谬,可…当时的我实在无法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那段日子简直如同地狱…”
“哼哼…”嘲弄般的冷笑来自寒纪,只见他无聊地靠在椅子里,讽刺道,“他的死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我还记得当时你找到他的尸体时恨不得大卸八块,只差没鞭尸了。”
肖维生怒瞪了他一眼,急忙看向冷禁,解释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别听他,不过我当时见到你的尸体时真的很生气,我气你为什麽不听我的话,为什麽非跟我作对,为什麽非死不可,我恨的是你的死亡,而不是你……冷禁,我爱你…真的,请相信我。”
冷禁点头微笑:“我信你。”
到了现在,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这麽多,还有什麽不信他的理由?
肖维生吻着冷禁的发继续说:“那时的我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幼稚到令人发指,我甚至还怀疑爷爷,认为他不愿把肖氏重权jiāo给我,我踢除元老,赶走景严,还有…寒纪,”他抱歉他看了一眼寒纪,“而且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真的爱上了你,从最开始爷爷把你带来我面前,我就把你当成一件玩具,後来是一件好用的武器,甚至都不用花费心思,只要给你一点东西吃,给你一个小石屋,你就可以好好活着,可不知为何,我越来越在意你,我不喜欢你看着我时那种清澈的眼神,更无法忍你看别人,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全是因为早就喜欢你,我的潜意识里不允许自己去喜欢你,那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再高尚,觉得自己脏了,於是我……”他停下摸着冷禁头顶的发丝,“对不起。”
冷禁轻轻摇头,表示不在意。
“後来…你死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不能为一个废弃了的玩具难过,所以我拼命做些事来麻醉自己,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後来我听到爷爷的私人飞机出事故的消息,又接到爷爷的律师的电话,他告诉我爷爷早就把所肖氏的一切都给了我,当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傻,”他顿了顿,眼眶有些红,寒纪难得好心的为给倒了杯水,肖维生看了他一眼,表示感谢,“之後的日子,不知为什麽,脑子里全是你,先前早已刻意去遗忘的东西,如今想起来的时候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我的脑子都快爆炸了,我越来越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回忆里的你从来都没有笑容,你总是带着伤,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跟我说过,於是我後悔,我想希望一切重来,当我以为这绝对不可能的时候,奇迹居然真的发生了,我误闯了那个古董店,得到了手镯。”
“当古董店的老板告诉实现愿望的代价是我的灵魂时,我甚至都不用思考,立刻便把手镯带在手腕上,因为比起灵魂,更重要的是你能回到我身边。之後我果然回到了五年前,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不停的抓人来问,一再确认时间才确信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他低头看着听的入神的冷禁,在他追问的目光下,继续说,“可惜的是,第一次的我失败了,因为虽然我身处在过去,可原本属於那个时间的肖维生并未消失,我只能混在他身边等待机会,最终还是救不了你,更无法挽回与寒纪的友谊,於是借着老板和手镯的力量我一次次的在时之流着徘徊,却一次次失败,每一次都看着你死去,於是到了这一次,我直接把这个世界的肖维生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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