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龙越来越震惊的瞪大老眼,难以致信地看着肖维生拉着冷禁的手走上二楼,不知何时已站起身定定地立在肖维生房间的正下方。
曾经经历过无数大风大làng的脑子此刻竟仿佛不够用似的快速运转,可怎麽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他的教育出错了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麽会……
“景,景严!”
“老爷。”
管家景严恭敬地来到肖海龙身边,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老太爷竟也有吃憋的时候。
“为什麽他在会这个屋子里?”
景严挑了挑眉,道:“属下对主人的事向来不太过问。”
“你…”肖海龙瞪着景严的脸,“我让你在这里是为了让这种事发生吗?”
景严疑惑地抬起头:“哪种事?”
肖海龙一时语塞:“景严,别给我装傻!”
“老爷,属下真的不明白。”
他的态度简直太肖海龙气炸了,举起拐杖指着二楼房间的门,怒道:“他都带人进房间了,你还说不明白?”
景严依然一副半知半懂的表qíng:“那是因为少爷说冷禁受伤又发烧了啊。”
“那又怎麽样?”
“少爷说冷禁住的地方太冻了。”
“所以说那又怎麽样?”
二十几年了,现在才说太冻了?
景严微笑道:“少爷说…雷克斯喜欢那里。”
肖海龙瞪向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还能说什麽,最後愤怒地转身,边往大门外走边怒火难消地对景严吼道:“那就让他跟雷克斯去住!!反正本来就是同类!”
景严仍一满脸恭敬与微笑,不急不徐地跟在肖海龙後面:“老爷这是要回去了吗?”
肖海龙重重地“哼”了一声,天寒地冻的,他的老脸却硬是气得通红。
“老爷,少爷特地吩咐下人为您准备了松子糕,这……”
“看见那家夥就倒胃口,鬼才吃得下!”肖海龙边骂边爬上车,沈声道:“依我看那家夥不能留了,赶紧给我处理掉,”正当关上门,又闷闷地道:“把松子糕给我拿来。”
景严莞尔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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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声禁梦5
5
冷禁虽然抗拒着肖维生,可已经深深刻进骨子里习惯依然无法改变,对肖维生的命令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地又在肖维生的chuáng上休息了几天。
这期间,除了好好休息之外,肖维生基本上从来勉qiáng他,以前的事似乎从没发生过,肖维生只字不提,他更加不会主动说,至於那些照片,更是好像没那麽回事,宅里的下人们对他开口一个“禁少爷”闭口一个“禁少爷”,完全没了从前的鄙疑与漠视,倒是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雪渐渐开始融化,冷禁起了个大早,可肖维生早已不知去向。
这些天,他都住在肖维生的房里,而肖维生则在每天在电脑前工作到很晚才不知何时上chuáng,睡梦中他能感觉到肖维生qiáng健有力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所以经常紧张的一夜无眠,再加上身子虚的缘故,每日都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昨晚肖维生让女佣传话有重要的文件要处理所以就在书房睡了,所以他才能睡个好觉。
呆呆地审视着这个房间,冷禁的心不由抽痛一下。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二楼,是被肖维生毒打後拖上楼的,当时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这个房间到底长什麽样子,就被那满身酒气的人按在chuáng上狠狠凌nüè了一翻,初经人事的他当然是流了不少血,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直到後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一次次在肖维生毫无节制的抽cha下昏了醒,醒了又昏,直至天边出现一丝光亮。
当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还未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便被重重地踹下chuáng,浑身的伤都在不停地叫嚣,耳边传来肖维生恶毒的咒骂,但他根本没jīng力去计较他到底骂了什麽,只记得未着寸缕的身体再次被那人拖起来丢出门外,从头到尾,他都没真正清醒过。
如今再坐在这张chuáng上恍如隔世。
“你不喜欢深色的,所以我让他把chuáng单和被子都换成鹅huáng色了。”几天前,肖维生面带笑容的向他说明,“只是其他地方如果要换的话就得重新装修了…”他皱着眉单手摸着下巴态度极其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这景像让冷禁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来回应他,其实他想说自己又不会长住下去,况且这里是肖维生的房间,要怎麽装修又关他什麽事?
可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肖维生仿佛读到他的内心一般,他在他身前蹲下,手握着冷禁凉凉的手,温柔的说道:“以後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和我的。”
冷禁摇了摇头,甩掉肖维生的脸,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想不通到底是怎麽了。
难道梦还没醒?
难道自己真的如此渴望肖维生的温柔?渴望到做梦都想要?
这样简直太可耻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不就应该清楚明白了吗?肖维生是光芒万she的天之骄子,而他不过是肖维生的一件工具或是玩具,若主人厌倦了就丢弃,不得有任何怨言。
从小就被如此教育的冷禁,从不知该如何去违抗那个人,甚至从没想过去反抗,一直等待着被遗弃的那一天的到来。
当八岁那年,第一次握起利刃的时候,便有人对他说“冷禁,你什麽都不用学,不用懂,只要明白怎麽去帮维生铲除一切阻碍即可。”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冷禁。】
那是第一次除了肖维生和肖海龙以外有人跟他说话,那人的脸长什麽样冷禁早就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人高大qiáng壮如同一座大山,但却温柔的手把手地教他学会了怎麽写自己的名字。
可就算那人再如何温柔qiáng壮,都敌不过肖海龙的一个命令,那个高大的身子就跪倒在冷禁面前,血不停地从他胸前的窟窿里涌出,溅的冷禁满头满脸都是。
当时的冷禁淡淡地瞅着那浑身是血的男人,粗糙的手摸着冷禁的脸,为他擦去蒙住视线的血水,低哑的声音在冷禁耳边缠绕了几个夜晚。
【可怜的孩子…】
可怜?
冷禁目光一暗,握住cha在那人胸口的刀用力拨出,冷看着他倒在脚下,渐渐冰冷。
我不需要可怜!
没错,他从不需要同qíng,更不需要朋友。
冷禁拉回思绪,悄悄地离开肖维生的房间,这里本就不属於他,再深的梦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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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声禁梦6
6
多亏了肖老爷子对花糙的爱好,如今的肖氏大宅俨然成了一座私人公园。
被青藤缠绕的主宅,种满奇花异糙的庭院,吸引了不少空中来客,让整个宅子看起来生机勃勃,肖老爷子为它配置了五名专业的园林管理员,分别管理不同区域,以确保肖宅四季常青,如今经过大雪的洗礼,更添几分姿色。
冷禁的小屋就落在後院最北边的角落里,刚好被树群遮住,夏天这里可是避暑的好地方,有不少人会趁无事休息的时候在这些树荫下乘凉。
冷禁的屋子是以简单的青石所砌,一窗,一门,一chuáng,一矮柜,一桌,一椅,简单却实用,冷禁在这里一住就是将近二十年。
冷禁回到自己的小屋换了身衣服便又回到主宅来到肖维生的书房外。
他书房外犹豫了着,经过的下人见到他都恭敬地喊一声“禁少爷”,听得他浑身不自在,原本端着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管家景严这时走了进来,见他站在书房外便上前来搭话。
“少爷在里面哦。”
冷禁点了点头。
“你穿那麽点衣服少爷见了会生气哦。”景严笑着说。
冷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见景严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手里捧着茶,时不时喝上一口。
这个人,似乎在肖宅里做了很多年的管家,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刚来这里他就已经是这里的管家了,只是现在脸上爬了一些皱纹,但说话的方式和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qíng依然没变,他是这个家里唯一不曾给过冷禁脸色看的人。
就在冷禁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出现的是肖维生疲惫的脸。
冷禁回过身,正好跟肖维生打量的眼神粘在一起。
“怎麽穿那麽少?”
果然,如管家说的一样,肖维生脸上浮现怒气。
冷禁结结巴巴的说“不冷。”视线在他脸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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