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拨开了小孩儿的刘海,露出安慰的微笑。
而下一秒,陆承绽的手臂就被一旁的男人扯住了,陆承绽一直向母亲哭喊着:“妈妈,救我……”
艾瑶琳紧紧地抱着孩子,对那粗bào的男人吼道:“哥!你别再打他了,他还是个孩子!”
只听见男人恶狠狠道:“去你的,臭杂种。”
“妈妈……”
陆承绽猛地睁开双眼,才发觉周围皆是黑暗,反shexing地坐起身来,顺手打开旁边的台灯,将刘海顺过后方,擦去了额头周围的汗珠。
呆坐了一会儿,他明明,几乎忘掉了这样恐怖的童年。
毫无安全感的孤独感层层地袭来,侵蚀着他的防备,陆承绽眼中闪过几丝慌乱与空dòng,拨通了对方的电话:“Nathan,过来接我。”
“先生,现在……吗?”Nathan揉了揉眼睛,拿过chuáng前的手表看了看,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快将近两点,有些惊诧道。
“快点。”
听到对方似带有怒火的回应,Nathan立刻穿起了衣服。
陆承绽来到别墅门前时,对驾驶座上的Nathan道:“过两天再来。”
他静静地往卧室走去,轻推开房门,借着窗外的淡淡灯光,那侧睡着的男人看起来似乎睡得很好,陆承绽眼中有几分空dòng,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睡进了被窝里,伸出手臂轻轻揽过男人的腰身,用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肩窝。
忽然,被抱着的男人颤抖了一下,但陆承绽感受到了。
陆承绽疑惑:陆亦扬是没睡着,还是被他弄醒了?
陆亦扬猛地睁开了眼睛,感受到了从后方抱住了自己的陆承绽的温度,那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掌伸进了他宽松的长袖恤里,抚上了他的小腹处让他颤巍了一下,他一直都没睡好,似乎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觉了,陆承绽和他分离的那几年,他也没怎么睡好,不过大多数时间都让工作占去了,也不那么在乎睡觉这件事了,可这样的靠近,又让他回到了当初那样的舒适感,安逸感。冬天的时候,陆承绽都喜欢抱着他睡觉,就像抱着大型玩偶一般,他总是会说:爸爸好暖和,给承绽暖暖。
可昨日的经历让他对陆承绽有了几分惧怕,他的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听他的话,不再是乖巧的形象,不再是哄一哄就不在乎的大男孩……
耳旁传来陆承绽细声的话语:“我好想你……”
陆亦扬抓着枕头边沿的手紧了紧,他皱着眉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承绽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在他小腹上的手开始往他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摸去,见男人没有阻止,陆承绽变得更加大胆,抓住胸上的红缨就揉捏起来,陆亦扬立刻伸手阻止了他,道:“承绽!”
却不料,此刻陆承绽将他翻转过来,压在了他身上,双手钳制住陆亦扬的双肩,两人就这样在暗淡的灯光下四目凝视着。
陆亦扬眼中带着几分疑虑,担忧,惧怕,各种复杂的qíng绪混杂在一起,而陆承绽眼中,只有淡漠的空dòng。
忽地,陆承绽像发了疯似地吻上了陆亦扬的脖子,用力地啃咬着,并且顺势将他宽松的家居裤扯下,陆亦扬慌乱地阻止着:“不可以再做了,真的不可以再做了,承绽,住手……”
陆承绽因为对方的不配合,变得更加粗bào,用力地将对方的裤子扯到小腿处,将那半透的白色长袖衫往上一扯,咬上了男人胸前的红点儿。
“你疯了吗?!”陆亦扬忍不住吼了出来,这三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度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亦扬知道与自己逃不出gān系,可如今这种状况却是他无法料及的。
陆承绽看着陆亦扬,却笑了,暗淡中,陆亦扬看到了那自嘲的苦笑。
“对啊,我是疯了,我他-妈就是个有恋父qíng结的疯子,那又怎样。”说着,又狠狠地吻上了身下的男人。
转而吻向他的耳垂,用力地撕咬到男人发出几声闷哼才罢休,在他耳边道:“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凭什么逃避,你明明也爱我的……”
说罢,将他的大腿分开,那坚硬的阳--具慢慢地抵入那窄小的甬道。
“凭什么!”用力地贯入,疼得陆亦扬紧皱着眉头,将下唇咬破了点皮,点点的血丝慢慢溢出。
陆承绽恨他躲避的态度,他心里明明就有自己,却因为一个所谓的父子不伦而逃避自己的感qíng,他爱得那么辛苦,他等待了那么多年,明明有过甜蜜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与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层身体的亲密接触罢了,明明jīng神上已经那么契合,也已经超越了所谓的父子之qíng,究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成为了这样的关系。
陆承绽想不明白,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清晨醒来时,陆亦扬身子很倦累,他睁开眼睛,却看见了清晰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陆承绽安静的睡颜,可他的双眉,却是紧皱的。陆亦扬记得,做了噩梦的陆承绽才会这样,他下意识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往那紧皱的双眉慢慢探去,想去抚平它。
即将接触到那凌冽的剑眉角时,陆承绽睁开了眼睛,陆亦扬一时怔住,手也停在了半空,那双眼睛警惕又疑惑地注视着陆亦扬,看到这样陌生又冷漠的双眸,陆亦扬收起了手,而陆承绽,也没有阻止。
陆亦扬坐在卫生间的浴池台上,而陆承绽站在他面前,依旧为他刮去脸上的泡沫,这一幕,犹如回到了五年前那般,只不过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青葱男孩儿,如今他的眼中不再饱含深qíng与温暖。
“承绽。”陆亦扬温柔地凝视着陆承绽,眼中带着几分忧愁,看到对方也看着自己,他淡淡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不要这样做。”他在向陆承绽妥协,不要再这样任xing地将他困在这个房子里,不要再那样无休止的疯狂做--爱。
陆承绽冷笑:“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陆亦扬因为他这样的神qíng,这样的话语而一时脑子混乱了起来,才回过神来,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想起了死去的父母,死去的艾瑶琳,还有为他们担心到憔悴的陆文珊,他们之间,本就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关系。
陆亦扬怒吼道:“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是父子,我是你亲生父亲!”
“闭嘴。”陆承绽淡淡道。
“我不应该对你这么纵容,如果我当初狠心点儿,不留你在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让你闭嘴!”
“我们怎么可以做这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qíng,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陆亦扬,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陆承绽狠狠地抓住陆亦扬的手臂将他摁倒在浴池台上,对陆亦扬怒吼道。
一瞬间,都安静了。
两人就这样气喘吁吁地僵持着,谁也不向谁妥协。
错?他错在哪里?
他没有错,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而那个人,却恰巧是他所谓的父亲而已,什么乱伦,什么同xing恋,他全部都不在乎,他这一辈子,只偏执地在乎过一个人,那个唤作陆亦扬的人。
陆文珊坐在办公椅上,对站着的棕发年轻男人问道:“Nathan,你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
Nathan礼貌地微笑道:“陆董,先生已经jiāo代了是私事,只是两天而已,不会耽误会议的。”
陆文珊看着Nathan的笑容不似从前,似乎是什么开心的事,陆文珊像是看穿了对方,疑惑道:“承绽他,该不会是有约会的对象了吧?”事实上,她并不确定。
Nathan惊诧地看了看陆文珊优雅的笑容,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被看穿,实话说,他在陆承绽身边跟随了三年,从未见他接触过关于感qíng上的人,甚至谈及关于感qíng上的问题,而这次,他知道了自己的上司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为对方细心地装饰着那间专属于他们之间的房子,这也让他有几分佩服这样专qíng的男人。
陆文珊看着Nathan表qíng,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陆文珊轻笑:“这么久了,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qíng绪。”
转而又若有所思说道:“这样也好。”
这样就不会再发生当初的事qíng了,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她都随陆承绽去,只要对方,不是陆亦扬。
看来这些年来的jīng神治疗,对陆承绽帮助很大。
Nathan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文珊的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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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陆亦扬凝视着衣橱间里的衣服,他蹙着眉宇,抓着衣橱门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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