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溏骂了句:“槽,你快点儿!”
方溏向后倒在chuáng上,纪池替他脱了鞋,然后三下五除二,自己也上了chuáng。
纪池俯身下去,轻轻吻着方溏的眉心,一路沿着鼻梁,最后到了方溏火热的唇。
纪池感到身下的人动qíng了,嘴微张,回应着他。
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方溏的唇被纪池的唇堵着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闷哼。
方溏用脚勾住纪池的身子,缓缓磨蹭。
心痒难耐。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没买套。”
忽然,纪池双手从方溏身体两侧让自己撑起来。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方溏踢了一脚纪池:“妈个jī,快去买!”
四次过后,天快亮了。
纪池把方溏抱进浴室洗澡。
“你老公厉害吗?”
“滚蛋。”
方溏躺在浴缸里腰酸背痛,双腿不停自己的使唤,一直颤抖。
纪池试了试水温,合适。
然后他才把喷头放进浴缸里。
替方溏洗过澡后,纪池又把方溏抱了出来,放在chuáng上,用chuī风把他的头发chuīgān,然后用被子裹紧了他。
当纪池再次进卧室的时候,方溏好像睡着了,呼吸声浅浅的。
“纪池。”
黑暗中,方溏叫他。
“你还没睡?”
“没有。”
“我问你一个问题。”
纪池翻身过去,从背后抱着方溏:“问吧。”
方溏也转过身,把脸贴在纪池的胸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
“就……我的工作是假的。”
纪池摸了摸方溏的头。
“房东告诉我,你经常来这边打扫,但是没有住在这里。”
“嗯,我住在江旭店里,他给我安了一架钢丝chuáng。”
“不许去他店里睡了。”
“好。”
“还有,叫盛鑫那个男人。”纪池开口。
“你也知道了。”
“我担心你。”
方溏叹气:“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而且我快成功了。”
盛鑫是张向的人,张向信任他,但是从不把他随时带在身边。纪池高考那天,方溏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这个男人,只出现了两分钟就匆匆离开。
他是个突破口。
因为他喜欢男人。
纪池打电话给东子,这酒吧是东子开的。他告诉纪池,经常和方溏一起来的男人有些可疑,他早就想打电话给纪池,无奈纪池的电话一直关机。
纪池找了纪骁,在和张向一起的通缉名单里,出现了这个男人的脸,虽然当时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那双猥琐的眼睛,总没错的。
方溏笑了笑:“我以为你再不出现了。”
“可你没有打电话找我。”纪池缓缓开口,“我用了一个月来说服我自己不再想你,又用了半天确定我没办法不想你。”
“纪池。”方溏用鼻子蹭了蹭纪池的胸口。
“怎么了?”
“你很可怕。”
纪池笑了。
“你总是那么聪明。”
“但你的事总让我丢了分寸。”
“你也总是那么体贴。”
“仅仅对你这样。”
“你真的太讨厌了。”
“这让我怎么能离得开你呢?”
第20章第19章终章
“三月初,太平洋的季风悄然而至,七月,它带来的雨水慢慢地席卷了整个城市,九月开始撤返,到十月就彻底消失。季风过境,我们把思念都写在海角上,寄给我们的爱qíng。”
——纪池
天气预报说:阳光不时向大地播撒着热qíng,气温也搭乘着阳光的东风,积极准备收复前几日失守的高地,闷热的感觉又回来了,出门要注意防晒。
雨几乎伴随了整个暑假,天终于要放晴了。
纪池买了一辆摩托车,方溏坐在他前面,抱着一束花,他就双手环过方溏的腰,握紧了车把手,速度骑得飞快。
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区公墓。
爷爷墓在山上,汉白玉的墓碑,烫金字体写上:显考方玉德老大人之墓。用父亲的名义立碑,是爷爷的愿望吧。
方溏把花放在墓碑前,纪池已经把香蜡纸钱买了过来。
纪池用纸把墓碑擦擦,然后把蜡烛拿了三支出来递给方溏:“你来请吧。”
方溏接过,纪池替他点燃了蜡烛。
“爷爷,今天我和纪池一起来看您,高兴吗?”
爷爷的黑白照片在墓碑上慈祥地笑着。
“您走了一个月了,不知道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纪池看着方溏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有些被触动,想抱一抱他。
“我和他,会好好过日子的,您放心。”方溏转头朝纪池笑了笑。
“杀害您的人,他最终会被抓住的。”方溏缓缓转回来,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他们烧的纸钱被突然来的一阵风chuī到了天上。
“爷爷听到了。”纪池这样说。
方溏和盛鑫周旋了一个月以后的一个晚上,把盛鑫灌醉了,带出了酒吧。
纪池早就等在酒吧后门昏暗的小巷子里了。
“你,你是谁?”盛鑫醉醺醺的,眼冒金星,看人都有重影。
纪池缓缓走了过来:“你爷爷。”
“老子爷爷早死了。”盛鑫以为是幻觉,往旁边看,方溏直直站着。
“小可爱,让我抱一下。”盛鑫伸出手要去拉方溏。
纪池一个横踢:“抱你妈的抱,我的人你也敢动。”
盛鑫应声倒地,痛得直吆喝。
“两个小兔崽子,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纪池上前,把盛鑫双手反扭在他身后,脚踩在他背上:“知道啊,盛鑫,张向的狗腿子。”
“呵,知道我是谁还不放开?小心张哥找不到我,到时候一枪崩了你!”
方溏走上前去踢了踢盛鑫的脸:“都是要进局子里的人了还这么嚣张。”
纪池和方溏jiāo换了眼色。
“张向在哪儿?”纪池问。
“不知道!”盛鑫不耐烦。
“真的不知道?”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盛鑫一直挣扎,无奈纪池看着年轻,但是力气真的不小,他挣脱不得。
方溏从包里抽出一把刀,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你要gān什么?”盛鑫一惊。
“就是张向经常gān的事啊,你不会没见过吧?”
方溏一笑,蹲了下去,用刀背慢慢在盛鑫脸上滑过。
他和纪池都不赶时间。
“他在东区!”盛鑫突然开口。
“在云顶山有栋别墅。”
方溏继续问:“还有毒品jiāo易吗?”
盛鑫不说话。
方溏用刀尖刺进盛鑫的皮肤里,瞬间盛鑫的脸就流了血。
“我都说,我都说!别杀我!”
“因为成品货和□□都被烧了,所以这单生意做不成了。”
盛鑫把他知道的都要jiāo待出来。
“还有,那个叫纪骁的警察。”
“张哥这次主要来找那个警察的,其次才是做生意。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他说一定要把那个警察带走。”
“可能暂时他不会离开北镇,因为那个警察好像很难办。”
“我都说了,可以放了我吧!”盛鑫已经大汗淋漓。
放了你?
“好好在局子里改造吧。”
方溏收起了刀,把血在盛鑫身上擦gān净。
纪池想了想,给纪骁打了电话。
盛鑫被纪骁叫来的警察带走了。
当晚,纪骁到了方溏和纪池的小屋。
“很久没来了。”纪骁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方溏给纪骁倒了一杯水。
“谢谢。”然后他把水接过放在了茶几上。
“住一起了?”纪骁问方溏。
“嗯。”方溏点头。
纪骁笑得意味深长,方溏装作没看见。
“不要给他喝水,他适合吃白饭。”纪池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纪池,你怎么这样?”纪骁有点郁闷。
“亏你得了那么多奖,一个张向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纪池毫不留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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