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反而是自己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更具备选择xing。
送去应付雇主即不会太难看,于他也顺手随了个顺水人qíng,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不就是自己了么。
杜鹏是越想越高兴,正巧要穿过一段暗巷,周围又静的很,连只野猫也没得见,便放开了喉咙吼了两句歌词。
伴随着小巷里回dàng寥寥的回音,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快速向他bī近而来的窸窣声。
还没等杜鹏意识到不对劲回头查看,他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只脚猛地踹到膝弯处,踉跄着向前扑倒在地面上。
随后又是一击重击敲在了他的肩胛骨处,杜鹏整个人疼的大叫了一声,一时半会根本直不起身子来。
看他倒下,身后那人这才不慌不忙地扔掉了手里的木棍,随意地迈开了步子走到他的头端,蹲下`身,揪着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杜鹏惊呆了,他的身材虽然算不上特别壮硕,但好歹也是个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居然就被对方如此轻松地像捏个小jī仔一般拎起来抵在了墙上。
四下没有灯光,刚刚那一棒子又砸得他眼冒金星,他晃了晃脑袋,抡圆了眼睛也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能看得清一个大致的轮廓。
对方很高,比自己要壮实一些,力量却是大的惊人。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碰到了抢劫犯。
这一片鱼龙混杂,一向不太安宁,只是杜鹏没料到居然会给自己这么个大男人碰上了,确实是大意了。
他一面懊恼一面飞快地bī自己冷静下来。
“兄弟,别激动!钱在我外套左边的口袋里,手机在右边的裤兜里,我就带了这些,都给你,你放了我。”
闻言,对方极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双手越收越紧,胳膊绷紧了向上用力,几乎把他腾空拎了起来。
喉管里的空气量正极速骤减着,杜鹏心道不好,开始猛烈地掰扯着对方的手挣扎了起来。
他刚一动,一击重拳便砸在了他肚子的上方,大概是伤着胃了,一阵烧灼样的酸水忽然向上蹿来,又被对方勒着他脖子的动作给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杜鹏咕噜了一声,开始忍不住的呛咳,憋的脸都红了。
他一边咳一边撕心裂肺的怒骂,却轻轻松松被对方制止,赏了他一巴掌。
对方下手极很,杜鹏被打得耳朵一嗡。
彻底懵了,又左右生出些骇意,总算是老实了。
对方这才松了些手劲,大量的空气迅速涌进了肺里,杜鹏忍不住猛地灌了两口,这才堪堪觉得活了过来。
那人没让他缓够半分钟,便又锁住了他的脖颈,忽然又bī近到他的耳边,冷凛又yīn森的声音便在他耳畔回响了起来。
“你cao过他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慡?”
对方说得没头没尾,杜鹏被问的一头雾水,当下便没来的急回答。
然后肚子上便又是一拳。
杜鹏猛抽了一口气,疼的气道不稳,嘶哑的声音都忍不住在抖:
“cao!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跟我装蒜!”对方曲起腿又在他腰侧砸了一下,“你老实告诉我!就你今天去见的那个人!你碰过他没有?!”
“没有!咳咳…就让我回来准备体检…十五分钟…就说了十五分钟的话…咳咳…”
“真的?”
杜鹏猛点了两下头。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一下子便放松了,杜鹏顺势跌倒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不住的咳,恍惚间又觉得对方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些熟悉,没等他回头过去确认,他便被一只有力的脚踩住了左手的手腕骨上,对方稍稍一用力,他便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面前忽然被递过来一只输好了号码的手机,那人不耐道:“打过去,告诉对方你是谁,然后再告诉他你不gān了,你胆敢说一句废话你可以试试。”
杜鹏忽然明白过对方的意思,他立马意识到大概是碰上眼红的了,想断了他的财路。
他咬这牙看着眼前亮着微弱光线的手机,犹豫着,不甘心接过来。
他忽然爆发起来,用空的那只手握住了对方的脚踝把人往上猛地一掀。
对方猝不及防往后倒去,杜鹏瞅准了时机,站起来就要跑。
他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极快,还没等他跑上两步,就被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黑暗里他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杜鹏抱着肩膀滚在地上哀嚎,他的脸上混满了泥土和汗液,再也站不起来了。
对方不解气地又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地上直打滚。
等到他哀嚎声小了一些,便蹲了下来,递过手机。
“打。”
杜鹏透过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对方yīn测测的眼睛透出的杀气,他不禁浑身一抖,寒从心起。
他是真的怕了。
机会可以再等,命只有一条阿。
杜鹏哆哆嗦嗦地接过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在对方别耍花样的警告声里接通了电话。
“陆…陆先生…我是杜鹏…就是今天下午我们刚见过面…”
“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我不gān了!您…您还是另找别人去吧!”
——
陆潜川刚洗了澡走出浴室。
随手扔在chuáng上的手机刚巧响了起来。
陆潜川走过去一看,是个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
他愣了一下,没想太多便接了起来。
“喂,您好…”
“陆…陆先生…”对方声音格外惊慌地打断了他的话,陆潜川不禁皱眉,“我是杜鹏…就是今天下午我们刚见过面…”
陆潜川疑惑地拿开一点手机看了看号码,又对回耳朵接道:“嗯…杜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对方的声音竟在短短时间里升级为了恐惧,他的语速非常的快,语意也是尽可能的简洁,简直像是要逃命:
“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我不gān了…您…您还是另找别人去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正当他匪夷所思之时。
突然,电话那头又清晰地传来一声哀嚎,紧接着是另一个凛冽的声音响起:
“滚!”
“杜鹏?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杜鹏?!”
陆潜川终于觉得不对,声音顿时沉了下来。
电话那头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窸窣声,然后是一声,对他而言极其熟悉的冷笑声。
“这么关心他?”
陆潜川猛地捏紧了手机,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
“周冽?…”
对方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
“陆总,别来无恙。”
陆潜川的脸色忽然变的极其难看:
“周冽!…你到底要gān什么?!”
“不gān什么。”周冽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大概…是时候出来见个面,好好地聊聊了…”
————
周冽这个搞事的麻烦玩意儿!
陆潜川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差点没梗过去。
这段时间里所有不顺心的事招呼都不打一声接踵而来挤进他平素自在的生活里,压抑着他紧绷着的脑神经早已不堪重负随时准备撩桃子不gān了,周冽这个甩不脱的狗皮膏药已然在无形中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
陆潜川捂住眼睛兀自仰面沉默,电话那头又变成一片死寂,对方仿佛惴惴不安在另一头等着他的宣判,又似乎成竹在胸偏不怕他不答应。
鬼使神差的,陆潜川忽然松了口:
“好,我答应你…”
周冽像是掐准了他的心思,低低地笑了一下,听不出任何qíng绪波动的声音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
“等着我去接你。”
让人心烦的电信号声戛然而止,能听见的,只剩下陆潜川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他硬了。
只不过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便一发不可收拾。
电话挂断后,低低沉沉的撩人声线依旧在他耳边起起伏伏余音绕梁。
陆潜川神qíng复杂地低头看了一眼腿间被撑起的浴衣,卸了力般地叹了口气。
他想他了,身体比意识要诚实的多。
那些日日夜夜舐骨的xing爱被他压在记忆的深处,一旦松懈,便撒欢地跑出来勾魂摄魄。
比起上瘾来的更要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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