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不多的肌ròu组织痉挛着疼痛,身体上遍布的红痕于不知名的体液让他忍不住想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qiáng撑着身子摸到手机,打开来就被一部以自己为主角的gv闪吓了眼。
qiáng行为鸭的陆潜川耐着火从头把视频拉到了尾。
由始至终,脸色越来越难看,画面最终定格在周冽裂开着的一口白牙上。他几乎预支了这辈子一半的抑制力才得以忍住,没有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对面泛huáng的墙上。
他浑身烫的难受,发烧发的厉害。
杵着直发抖的双腿,单指撑着墙,在令他作呕的bī仄空间里,qiáng忍着洗了个澡,拾起勉qiáng可以蔽体的西服把自己裹起来,又捡起地上洒落的物件,近乎咬牙切齿的下楼正准备走,又被眼尖的老板娘截下来要求退了房才能出店。
陆潜川难耐地敲击着木质台面,老板娘微妙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让他觉得很是抵触。
终于对方用对讲机讲了句什么,然后微笑着对他说:“这位先生,您昨晚用了一支我们酒店提供的付费产品,因为我们没有收定金,所以这边需要你另外结一下账。”
陆潜川黑着脸抽了一张卡丢在桌上,说快点办,我急着走。
那女的摇摇头道:“我们没有pos机,怎么?您朋友难道没有告诉您么?”
提到这个朋友,陆潜川直接梗住了喉咙。
掏遍全身也没出来一个钢镚的陆先生。在qíng人节后的第一天早晨,在一家三无宾馆里,黑着脸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等到对方送来五十块润滑剂费用后,才被允许走出宾馆坐上了自己的车。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也没想,当即给始作俑者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张力显然还没睡醒的声音通过电波不要命的传过来:
“怎么这么早啊我们陆总?是不是昨晚太慡了,激动的睡不着啊?”
陆潜川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bào怒道:
“张力,老子cao你妈!”
————
周冽是鸭店的红牌这事确实不假,可那些虚名都是不久前的曾今。
准确的说,一个月之前,周冽在圈子里还是红的发紫,混的如鱼得水。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是那种英挺里带着几分痞气的帅,身材也棒,肌理分明,线条也好。最关键的是,他那超标准意义上的器大活好和超纲的持久力让人经历过一次很难不想要第二次。
所以在短时间内,周冽很快就红了,最夸张的那会,想被他肏都要上杆子来店里提前预约才能排上号。
年纪轻轻又血气方刚的大小伙,短时间内被如此追捧,很难能做到不自我膨胀。
更何况周冽本身脾气品xing就属于恶劣那一挂的。
和周冽有过钱色jiāo易的顾客大抵都知道他爱钱。
只爱钱。
chuáng上chuáng下完全是泾渭分明的两副面孔。
只要价格满意,在chuáng上你想要什么样的qíng人他就能给你什么样的,想玩什么花样都能奉陪到底。
下了chuáng,虽然傲慢乖张,拔diǎo无qíng,但也是断的gān净,绝不会与客人有jiāo易之外的任何的瓜葛。
职业素质相当过硬。
出来找鸭的又大多都是些私下里放飞自我,并不想与现实生活纠葛太多的客人。
所以,周冽的方式非但不惹人厌恶,反而这种银货两讫的工作态度很对大多数客人的胃口。
然而所有的转折都在一个月前,在周冽揍了一个破产的bào发户后尽数爆发了。
bào发户是周冽的一个熟客,事qíng没发生前,雷打不动,每个星期都要来店里点他一次。
出手也大方,送钱送礼物从来不含糊,面对这样阔绰的客人,周冽一向会收敛些脾气,chuáng上伺候好,chuáng下也尽量不甩脸子。
但这傻`bī居然在一次欢爱后对他表白,哭的稀里哗啦的说自己破产了,如何如何的惨,又是如何如何的喜欢他,耐着xing子听到最后,这丫居然跑下chuáng抱住他表示想跟他谈一场罗曼蒂克的恋爱!
周冽霎时就黑了脸,当即把bào发户一把推开,恶劣的笑道:“按你这意思是要白嫖?”
bào发户哭着直摇头,说周冽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周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咧嘴笑出了声,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相信什么qíng啊爱的?喜欢值几个钱?这东西太虚了,我看不着啊。你喜欢我就多给我点钱啊,我喜欢钱。”
说着也不去看chuáng上傻愣着的那人,弯腰捡起地上bào发户的那个大红色皮夹,抽出里面全部的现金,低头点了起来。
bào发户惨白着一张脸,不甘心的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说周冽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qíng也没有。
周冽快速地来回点了两次手里的红票子,皱着眉挣开了bào发户的手,捏着手里的红票子拍着他的脸说道:
“我承认,我喜欢你的钱,只喜欢你的钱。你看我刚肏完你现在要赶着去肏别人,怎么会是喜欢你?别这么逗,我都要被你逗笑了。”
说完当真哈哈笑了两声。
他平时对着客人很少笑的如此肆意,却是意外的好看,嘴唇向一边弯弯翘翘的,露出的一小排牙齿,既白净又整齐。
然而这副好看的唇齿又上下开阖道:
“你这钱不够数啊,我就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好了。”又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喜欢可真值钱,一下子就让我少了五百块,可没有下次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扬扬手里的钱,砰地一声掼上了门走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被客人投诉了。
bào发户说他手脚不gān净,多拿了他的钱。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完全可以解释说客人记错了,他正当红,bào发户也不是什么大户,老板不会怪他什么,顶多私下jiāo涉一下就完事了。
坏就坏在,他冲动过了头,也自负过了头。当即跑到bào发户公司楼下把人叫了下来,堵在一个僻静的小拐角,对着那人的肚子直接塞了两拳,还不解气,抡着全力又给了他一巴掌,直接就见了血,对方被打懵了,缩在墙角一直哆嗦。
周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伸着手指狠狠地隔空点了两下以示警告。骑上机车一踩油门就回了家。
他自以为警告过之后,这bào发户一定就安稳了。却不想那人是打定主意要搞臭他。隔天店里就收到了一份验伤报告和相对应的律师函。
殴打客人,可要比手脚不gān净,严重的多的多的多。
圈子里小范围内很快就传了个遍,再加上几个看他不顺眼的竞争者又添油加醋的造谣,以讹传讹,一夜间,周冽整个人都被妖魔化了,口碑全无。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太多人老早就看这面墙不慡了。
生意量一下子骤减,周冽心qíng也越来越差。
恶xing循环。
不出一周,红牌就被其他人顶了名,一代名鸭就此陨落。
周冽一气之下休了假,要不七夕这么火爆的日子里,怎么也轮不到陆潜川半路截胡约他出来打pào。
因为工作的关系,周冽的xingyù本来就比常人要qiáng,他一个鸭,出去找鸭解决生理问题似乎怎么听怎么搞笑。所以除了偶尔在家DIY,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好好做一次爱了,这会有人送到面前给他肏,不折腾,他就不是周冽了。
一次吃了个饱,他既然没有收钱,那对方也算不上客人。
所以纵使陆潜川看起来并不太好,那也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个野pào,没二回的,和一次xing的餐具用完就丢一个道理。
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溜达回了家,刚沾着chuáng就睡了过去。
这一边,张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带冲刺地赶到了医院,见到躺在病chuáng上那人的第一眼,就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喊祖宗了。
单间病房里,温度调节得相当适宜,张力却在第一时间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什么个qíng况啊?怎么搞成这幅样子的?”
陆潜川看起来实在不太好,嘴唇隐隐有些发白,泛着暗青色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不搭调,病服领子遮不住的地方一片斑驳,散落着为数不少的吻痕和齿痕。
他一手打着吊针,一手握着手机来回观摩着那段闪瞎眼的R18长视频,眼皮都不往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抬一下的。
张力被晾了小半天,期间努力地帮自己找存在感。
他拖了个凳子坐在病chuáng边,十分狗腿地帮陆潜川捏着腿。
一边捏腿一边叨叨。
“你告诉我,那畜生怎么你了?我这就带人去阉了他你信不信!”
“法制社会我们还是文明一点,要不报警算了!”
“不行…这是不是有损你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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