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期也由不得挑挑拣拣。
最后,这部《千山》男一定了这位叫做唐堂的年轻人。当天,唐堂请全剧组的人吃了顿饭,榨gān了他钱包里最后一毛钱。
唐堂喝了个烂醉,抱着程缘哭着喊妈妈。
众人怕他得罪程缘,把他撕开,扛着回房间了。
第二天,唐堂来和程缘道谢。
他不是傻,自然看得出这件事上程缘帮了他多少。程缘依旧冷着脸,面无表qíng,穿着戏服,玉面如霜,高冷范十足。他道:“好好gān。”
唐堂嘿嘿嘿地笑。
他问:“程先生,您怎么会想到推荐我的?”
程缘道:“你还是武惊声助理的时候,我就好几次看见你蹲摄影棚外头,望着里面演戏呢。武惊声一叫你,你就去给他跑腿,完了继续蹲着看,眼里都放着光。”
唐堂摸着头笑:“我就是羡慕。”
程缘道:“我还看见你背台词了。”
唐堂眼眶红了红,马上又给压回去了:“我就想着,没机会自己去棚里演,在外面过把gān瘾也好。”
程缘拍拍唐堂肩膀。
他当初也这么想的。
就在一年前,他还和唐堂一样,没事就蹲摄影棚旁边,巴巴地瞅着主角演戏。在角落里,翻来覆去车轱辘似的背自己一成不变的台词,没事就看主演的台词过瘾。
看见唐堂,就像看见曾经的他。
他想给他个机会。
就像他当年一直幻想有人帮他一把一样。
唐堂是个知道感恩的。
打那天起,他就成天黏着程缘程哥前程哥短了,撕都撕不开。虽然做了男主演,半点没有骄矜之气,反而见天儿跟在程缘屁*股后头,帮他做这做那儿,比助理还伶俐。
还被剧组的人笑称是长在程缘身边了。
有天,不知谁还打趣了一句,要不是你是女的,就要怀疑你要追程哥了。
这话出来后第二天,程缘接到一个消息。
金主要来探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唐堂:一个钢铁般的直男
某投资商郁先生表示为什么这一章身为大金主却连姓都没有,不开森。
PS:作者更新时间在每天晚上,非常晚,大家早上起来看吧。
非晚上的更新都是在改错字。
因为作者是修文狂魔。
一天一更,基本不存在爆更可能。
就这样。
☆、第九章我的
金主来时是个yīn天。
程缘正在拍一场跳崖戏。
这一场是重头戏。
千山在侠客不在时,被男主门派里欺负,受了重伤。师尊一怒之下去侠客门派大杀特杀一番,给千山报仇,将人抢了回来。
侠客回来,向师尊讨要千山,并要为门派里的人报仇。
师尊不肯,两人打了起来。在断崖上,师尊胜了侠客,却被千山看见,以为师尊要杀他,用命威胁,挡住师尊。侠客趁机反扑上去,将师尊一下打落山崖。
这一场戏有危险,李导问过程缘要不要替身。
程缘拒绝了。
他这个人不仅傻,还死心眼,对自己经手的事超乎寻常的认真。演戏时,再痛再累,他也不愿因自己一人影响整个剧的效果。
这是个yīn天。
大朵大朵的黑云乌沉沉的滚在天边,狂风裹挟着云中闷雷远远而来,将一人合抱的树chuī得弯了腰,树叶哗哗作响。
程缘戴着威亚,站在崖边。
狂风卷起他的乌发,扑在他脸上,他白衣染血,在风中烈烈招展,身姿笔直,宛若谪仙,要随风而去。
他长剑滴血,和千山遥遥对立。
千山挡在剑客身前:“师尊,你不能伤他,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师尊握剑的手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纵然心如刀绞,他对小徒儿却仍狠不下心:“千山,过来,这里危险,当心伤到。”
千山摇头,防备xing地盯着师尊:“师尊,不要bī我。”
师尊低声喝道:“千山,别闹。”
千山却拿出一把短剑,横在脖颈上:“师尊,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千山!”师尊怒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千山哽咽着:“师尊,对不起。我要保护他。请你放下剑。”
师尊放了剑。
就在这一刻,原本晕倒在地的剑客忽然苏醒,剑一般窜了出去,将师尊猛推了一掌,bī得师尊往后退了好几步,被打落山崖。
狂风招展。
程缘被一掌推出去,飞向空中,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砸向地上,面如死灰,眼里是一股空dòng的绝望。
最后,他闭上了眼。
竟是一心求死。
郁景来一下车便看到这一幕。
狂风里,程缘如一线小舟,衣角翻飞。
垂直落地。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似乎看见当年也是这样,那个人就这样,从楼上掉下来,然后死掉了。
程缘会死掉……
“程缘!”
他立刻就僵在原地,盯着空中的程缘,连导演那一句‘卡’都没听见,只如bào怒的雄狮一般,疯狂地怒吼着:“都愣着gān嘛,救人啊!”
众人被他吼懵了。
郁景来眼睛腾地一下就红了,疯了般要冲上去:“程缘!!!”
程缘解了威亚,唐堂立刻过来给他道歉:“程哥,对不住啊。刚刚推你那一把,太重了。你肯定摔着了。”
程缘摇头:“没事,都是为了拍戏。”
唐堂一揽程缘肩膀:“行,待会请程哥吃火锅。”
两人走回剧组,发现这里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短了两寸似的,缩着脖子,比着个装鹌鹑,偌大个片场,居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瞬间,两人以为李导又拆房子了。
不,这比李导拆房还可怕。
有脚步声传来。
程缘一抬头,瞪大了眼睛:“郁总?”
郁景来上上下下盯着程缘看了一遍,脸色才松缓了些。至于唐堂,他连个眼神余光都没给,直接把人当透明的了。
小演员罢了,不值得他注意。
唐堂不明所以:???
郁景来似笑非笑:“我先回去了。”
程缘赶紧跟了上去:“唐堂,你先去拍戏吧。我也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这边条件不好,都是租的小旅馆。主演条件好点,住单独一层。郁景来也没多找一间,直接去了程缘房间。
程缘跟着进去。
他知道金主有点不高兴了。
但并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进屋,便被按郁景来一把摁在墙上,狂bào地吻了下来。程缘来不及反应,被吻得晕晕乎乎,呜呜地叫,腿都站不稳。
窗外狂风呼啸,室内两人亲得天荒地灭。
……
金主抬起程缘的腿,目光要将程缘吞掉般,狠狠撞了进去。
……
闷雷远远而来,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近,震得人耳膜发疼,一瞬间几近失聪。黑云重重压下,天色昏暗,如同午夜,小旅馆破旧百叶窗被大风chuī得框框作响,飒飒飒不时的树影摇晃。
郁景来猛烈撞击着。
一下比一下重。
一下比一下狠。
他双手紧紧抓着程缘,像是要把人嵌进他身体里。
程缘无力呻*吟着。
一个闪电炸响在窗外,瞬间爆发的白光照进窗内,郁景来盯着程缘的表qíng在这白光下,显得狰狞而诡异。
程缘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准死。
不准哭。
不准受伤。
不准伤心。
不准跑。
程缘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这么有趣的程缘,是他的。他不许有人来抢程缘。他要把程缘铐起来,关在只有他一个人能去的黑屋子里。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炸开。漆黑的乌云也开始剧烈翻滚起来,风chuī得窗户玻璃几乎要飞出来。
空气cháo湿而闷热,让人一动一身汗,烦躁不已。
程缘脊背绷成弓形,受不了般的叫了一声:“……郁总……嗯……”
郁景来紧紧掐着他的腰,疯了般动作。
让程缘只对他一个人笑。
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只和他一个人做8爱。
只有他一个人。
他要程缘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有趣的程缘,是他的玩具。
他不许有人抢。
一声惊雷炸响在窗边,黑沉如夜的户外被白炽色的闪电凭空从中劈开,黑黢黢的树影在狂风中疯狂摇摆着,仿佛随时都要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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