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浮夸又虚幻的世界里,人们最逃不过的就是感qíng,最无法理解的也是感qíng,处在感qíng里的人,他的行为、他的言语都是没办法用客观理智的方式去思考和分析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跟身陷爱qíng中的人讲道理是最不理智的一种行为,可薛博渲自己却犯了这个错误,他一直在试图说服齐尧让他相信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贪图一时ròu体的欢愉。
他有点儿后悔,因为自己的这种行为真的是蠢到家了。
如果齐尧细心一点儿,聪明一点儿,肯定已经发现了他与平时有多不同。
只不过,齐尧压根儿没有这么一根神经,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让薛博渲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齐尧说:“老薛,我完蛋了,我想过,你要是不要我,我可能真的完蛋了。”
第35章
屋子里的人都闭了嘴,各怀心事地放空着。
齐尧本来有些亢奋,可这会儿竟然也开始犯困,大概是受了薛博渲的影响,趴在对方心口眼皮子打架。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问薛博渲:“那你喜欢我吗?”
一整个晚上了,这是薛博渲最害怕回答的问题。
他本以为不停地绕弯可以绕得齐尧忘记这个问题,可他还是犯了傻,怎么可能忘?
见薛博渲没有回应,齐尧不停追问:“你喜欢我吗?就算你不喜欢郑洵,也不一定是喜欢我的对吧?”
齐尧突然有点儿丧气,在此之前他不停地向薛博渲证明自己喜欢对方,却忘了问一句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他曾一时不小心把“不喜欢郑洵”与“喜欢我”中间画了等号,然而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命题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心里突然发酸,薛博渲越是不回答,他就越是觉得没希望。
在自己心里无意间已经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的感qíng,原本以为上面刻着郑洵的名字,如今走过去,拨开浓雾,努力辨认才发现,上面是三个字“薛博渲”。
然而他刚认清自己,却要迎来对方最有力的回绝。
不喜欢。
不爱。
所以他是否真的爱薛博渲就变得与对方无关。
从头到尾,他只是在薛博渲的引导下不停地自己转圈圈,而那人始终都置身事外,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
这么一来,齐尧更觉得委屈。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这个晚上演了一出好笑的舞台剧,他准备好了全部的台词和表qíng,却唯独忘了导演给他安排的是一个过程可笑结局可悲的角色。
薛博渲低头看他,轻轻地将齐尧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他叹气和呼吸的时候,胸膛起伏,齐尧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
他们都累了,耳边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只有挂在墙上那个时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连空气都像是掺了安眠药,催促着他们快些入睡。
齐尧心里堵得慌,得不到薛博渲的回答,却已经在自己世界里幻想出了薛博渲像个判官一样拿着生死簿在他的名字上画了个叉。
他觉得特别不公平,自己疯狂地诉衷qíng,对方却只是捡了个笑话。
他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心酸委屈。
“实在不行就算了。”齐尧的脸还贴着薛博渲的心口,他难得沉静下来,语气淡然得像是另一个薛博渲,“感qíng这事儿qiáng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委屈了你,我就是个烂人,谁会真心实意爱我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似如刀割,迷迷糊糊间,齐尧进入了疯狂的自我否定中。
他觉得,像薛博渲这样的人,真的压根儿不可能看上自己。
薛博渲自律、正直、有理想,他làngdàng、花心、不上进。
以前有一次,郑洵无意间曾说:“真他妈不知道什么样儿的人能收拾得了你。”
当时齐尧没个正形儿地说:“就是你啊!你要是肯收我,想怎么对我都行!”
那会儿薛博渲也在场,齐尧想,不知道他听了那话心里在想什么。
“齐尧。”薛博渲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你不是烂人,也有人一直真心对待你。”
“阳阳吗?”齐尧笑了,笑得极其无奈,“我花钱确实买了不少逢场作戏的真心,但是转了头,下了chuáng,他们除了数钱之外,哪还管我的死活好赖?”
齐尧知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如今的下场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长年累月的放dàng生活让他在自己在乎的人眼里变得何其无耻,他这个人也因此没了公信力,如果换个人,他或许还能死皮赖脸地去追,反正睡都睡过了,谁说感qíng睡不出来呢?
但这个人是薛博渲,他不敢,他甚至在这一秒钟觉得自己要是非要粘着对方,那就是脏了对方的世界。
他们太不一样了,他脚踩淤泥非要闯入,到头来,可能反倒遭人恨。
遭谁恨都行,但不能是薛博渲。
齐尧突然抬起胳膊,整个人也往上攀爬,腿抬起来,跨坐在薛博渲的身上,两人的肌肤隔着睡袍再次相贴。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深qíng一些,但又不确认是不是这样更好笑。
他捧着薛博渲脸,凑上去,嘴唇贴在对方的唇瓣上。
他轻声说:“身为一个烂人,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做的不是谈虚无缥缈的感qíng,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做爱吧。”
第36章
薛博渲不知道齐尧是以什么样的心qíng说出的这种话,他看着齐尧的眼睛,觉得抱歉又心疼。
这么些年,他从来不舍得在自己这边委屈了齐尧,虽然来来去去没少假意的挤兑他,可心底里,还是向着齐尧疼着齐尧的。
他抱紧身上的人,疼惜地吻他的耳朵,像是哄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儿一样,温柔地对齐尧说:“你别胡说八道,你才不是烂人。”
齐尧抱着他又想笑又想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跟薛博渲会是这样的状态共处一室。
刚才还在追问对方喜不喜欢他,现在又开始害怕得到回答。
仿佛他已经认定了薛博渲不会爱他,为了让这温存的假象不要那么快破灭,他甚至已经不想要答案了。
齐尧的手从薛博渲的衣襟探进去,在胸口来回抚摸,只这么几下,对方就起了反应。
他坐在薛博渲身上,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胯下那个部位的变化,对于这点,齐尧还是很欣慰的,无论感qíng有没有、有多少,至少身体还是对自己有yù望的。
所以说,这就是最真实的男人本xing,他们永远都可以把爱和xing分开进行,在发现自己一直喜欢薛博渲之前,他自己也是如此。
疯狂的去满足ròuyù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和生活,以为那样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和满足,却发现到头来,失去的更多。
他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地舔舐薛博渲的脖子,对方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在鼓励他继续。
薛博渲本来是担心齐尧后面的状况所以一直不敢再来,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如此撩拨,再意志坚定的人也未必受得了。
他放弃控制自己的yù望了,突然抓紧齐尧的臀部,偏过头去与之接吻。
两人的嘴里都有烟味儿,不同品牌的香烟味道混合在一起,缠绕着他们纠缠不休的舌头。
齐尧gān脆解了薛博渲睡袍的衣带,一边接吻一边将其脱去。
薛博渲也抱紧齐尧,猛地站起身,两人就这样接着吻进了卧室。
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薛博渲把齐尧放在chuáng上,自己在chuáng边脱掉了内裤。
躺在chuáng上齐尧眼睛始终盯着他,将自己的睡袍和内裤脱下来之后随手一丢,爬过来,抱着薛博渲的大腿,张开嘴含住了那根雄雄挺立的xing器。
粗粗大大的那根东西在他口中或深或浅地抽cha,齐尧再不嫌嘴巴被撑得酸疼,竭尽所能地讨好着。
他往前凑了凑,找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一手撑着chuáng,一手抚摸着薛博渲的臀部,他用力吮吸了guī头一下之后,缓缓地向前,让yīnjīng更加深入自己的口腔,深入到喉咙的时候,齐尧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呕出来,但抬眼看到薛博渲享受的表qíng,又像是受nüè狂一样,恨不能再多给他一些。
他不停地舔弄这根yīnjīng,用口水将它彻底打湿。
他亲吻薛博渲胯下的囊袋时,脸被耻毛弄得发痒,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大概薛博渲也确实是憋了太久,他没刻意控制时间,qíng到深处自然就she了jīng。
一半she在了齐尧嘴里,一半打在了他的脸上。
齐尧长得本来就勾人,在薛博渲眼里可以算是独一份的美人,此时这美人周身弥漫着yín靡的气息,更添了几分香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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