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休知道下药的人下这种药是故意的,起效慢,效果也是慢慢来,想到那人的险恶的心思,宁休恨得握紧右手,旋即又松开。看着怀里那孩子通红的痛苦的脸,宁休下定决心,伸手拉开明雁裤子的拉链,他以为明雁会和刚刚一样踹开他,可是明雁却没有阻止他。
活了三十几年,宁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觉得有些可笑,可是看着怀里那孩子因为难受,后又因为舒服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心酸。等明雁终于SHE出来时,他伸出双手环抱住宁休的肩膀,梦呓般轻声道:“还要,明明还要,还要……”
“明明?”宁休轻声念,是小名吧。
“嗯……还要……”明雁贴着他,声音就好像撒娇一般。
宁休能感受到明雁身上薄薄的汗,拿过面纸擦gān净自己的手,自我嘲笑了一番,继续按照明雁的要求来。
不知道多久后,明雁终于消停了点儿,却还是抱着宁休不愿松开手,汗津津的脑袋贴着宁休的肩窝,死死地贴着。
宁休坐在chuáng上,靠着chuáng头,被明雁压住长久没法动,身子都僵住了,他抬起自己右手看了看,然后又看怀里的明雁,他坐在自己腿上,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宁休又有点心疼了,小小年纪就遭遇那样的变故。如今又被人害,他看着明雁漂亮的眉眼,觉得简直太乖巧。
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弟弟,那必定是捧着护着的,小时候见过他一面,可不就是被捧着护着的?
宁休微微往前倾,不自觉地低头在明雁眉间印下一个吻,然后缓缓抱住他,轻拍他的背。
“快睡吧,睡醒了就好了。以后有我护着你。”
明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此时是何时,更不知此处是何处,只觉得身上暖暖的好舒服,身下也是暖暖的好舒服,他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二十九
楼下餐厅的包厢内,乔文与其他几位导演正喝得畅快,冷不防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看了看,直接走到乔文身边,低下头轻声说了些什么,乔文脸色微变。
刘导注意到,笑问:“乔文,有事?”
“有些急事。”乔文站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gān掉:“给各位陪个不是 ,下次一定请客赔罪,我先走。”
“没事没事儿,你有事便先走吧。”其他人纷纷笑。
乔文点点头,大步走出包厢。
刘导晃了晃酒杯:“明雁也不见了。”
其他人对视了几眼,就当做她没说过那句话,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乔文大步往楼上的套房处走去,边走边生气问:“不是都安排好了,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还是酒店的一个服务员经过洗手间时瞧见了李仁海躺在地上。”
“那明雁呢?”
“不知道……”
“要你有什么用?!”乔文气得扯开自己领带,转弯就快要到套房门口时,突然觉得前面走路的人有些眼熟,乔文立刻停下脚步,又回到墙壁另一侧,探出半个身子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人。
可惜那个人很快就走进了一间套房内。
乔文皱着眉,身后跟着的人好奇道:“怎么了?”
“没怎么。”乔文思索了会儿,觉得自己应该看错了。他从墙壁后走出,思索着往李仁海所在的套房走,恰好此时,之前那人进去的套房门再次被打开,两人走出。
乔文微微低着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爸爸,没事吧?”
“当然没事。”
“我也觉得,小叔叔在,什么事都没了。”
“你小子……”
后面乔文没再听见了,他停住脚步,正好站在那间套房外,回身看了眼那对父子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的那扇门。
明雁是半夜醒的,睁眼时觉得头有些疼,身上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下一秒触觉似乎才恢复,他觉得自己身下躺着的似乎并不是chuáng。
他立刻坐起来,却又栽回原处。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脑袋。卧室内chuáng头灯没关,他视力极好,身边躺着的竟然是宁休。而他,他自己的右手还环在宁休腰间,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宁休怀中,他没有穿衣服。他的脸瞬间烧烫起来,立刻抽回右手,摸索着翻身往chuáng下爬去。
他感觉自己全身在发抖,也渐渐想起了晕过去前的事。他揍了那个男人,揍出了血,然后他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他痛苦地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迅速地穿好衣服,选择了那个他从前最鄙夷的方式——逃避,他着急离开,甚至关门时用的是甩这个动作。跑出来后,走廊里的一个服务员见到他这样,愣了下,随即便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明雁则更是一直低着头,幸好此刻半夜,酒店内人不多,他顺利地走到酒店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手机与钱包都不在,他又不敢回去拿。也才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成风行那里他是不敢去的,被记者拍到又是一桩麻烦事。
暮夏的半夜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他站在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明思家的地址。
明思一人居住,深夜被门铃声吵醒,烦躁地起chuáng去开门,猛地拉开门便要训斥,却见明雁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明思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明雁了,当下心便化了:“怎么了明明?”
“我没钱付车钱。”
明思这才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立即问道:“多少钱?”
“一百一。”
明思点头付了钱,然后把明雁拉进来,着急问道:“怎么了这是?钱呢?”
明雁双眼无神地摇头,嘴里机械念叨:“哥我想洗澡。”
“好好好洗澡,我给你放水。”明思见他这样,也不敢再问,转身就去浴室给他放水。
水放好后,明思担心地看了眼明雁,才走出浴室,就坐在浴室门口的地上等着。
明雁脱了衣服,躺到浴缸里,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灯看。此刻他倒是不担心揍人那件事,他只是在想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和宁休在同一个套房内?并且他身上没穿衣服。明雁十七岁了,自然知道同时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有了不同。为什么他又会抱着宁休,躺在他怀里?
他有些害怕,具体害怕些什么,又找不到头绪。恍惚间又想到自己那天从何元家回去时,手机上网搜到的东西。
他双手缓缓抚过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将自己身体都埋入水中,包括他的头,这样他才稍微舒服了些。直到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头脑一片空白,他才从水中钻出来,狠狠地出了口气。
他打算忘记今晚的事。他打算再也不见宁休。
世界这么大,要不见一个人,总有办法的。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可他觉得,宁休这个人,自己以后还是少见,甚至不见为妙。
明思以为明雁会偷偷在里面哭,毕竟小时候明雁很爱哭。
可等了半天没听到哭声,他松了口气,可里面太过安静,又让他重新担忧起来。
好在很快明雁便开门走了出来,穿着明思给他准备的睡衣,低头见到坐在地上的明思:“哥,你这是gān吗呢?”
明思仰头看他表qíng,知道他缓过来了,立刻站起来:“饿不饿?”
“不饿。”明雁摇头:“哥你去睡吧,我看会儿电视,睡不着。”
“哦……”明思其实特想问他怎么了,但又不敢问。
“哥,我得罪到人了。”明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索xing自己说了出来。他隐约已知道自己那个男二号恐怕不是什么正经渠道得来的,也许jiāo换砝码就是他自己。他自嘲一笑。
“他妈谁欺负你了?!”明思一听,那还得了。
“没被欺负到,最后那人被我给揍了。”明雁扯唇一笑。
“是谁,你告诉哥,我他妈揍不死他!”
“哥我现在好累,不想说。”明雁说着走到客厅沙发跟前,往沙发上一倒。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明思弯腰给他倒水。
明雁特别了解他:“说好了,哥你不要管,也不要让人去调查我。”
“……”这么快就被说中了?
“我自己能够解决。”明雁的声音很轻。
“好好好,我保证,不查也不问,好不好?”
明雁淡淡一笑:“好。”
明思见他这样,知道他实在累不想说话。只好收起心中的好奇,转身往卧室走,心想,哪是说不查就不查的,敢欺负明雁?!问过他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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