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没再jiāo新女朋友?”缪柏舟吐出烟圈,问他。
宁休斜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初我说你眼光不好,现在知道了吧。”缪柏舟也斜了他一眼。
宁休当初刚与杨浅紫恋爱的时候,缪柏舟就说过这个女人面白里黑,宁休当时自是嗤之以鼻,现在好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到底是从小的好好朋友,说话十分随便。
“我们家就那样,谁敢管我。你可不一样。”
宁休哼笑一声,没再搭理他,朝已经跑远的明雁喊道:“明雁,我们回去了。”
明雁听到叫声,跑回来,朝缪柏舟笑道:“柏舟哥,你家花园好漂亮啊!”
缪柏舟尽管还是那张冷脸,面对明雁时又没了刚刚的随意,而是尽量和缓道:“以后多来玩。”
“好。”明雁连连点头,随后才跟着宁休一起离开。他不知不觉地就伸手拽住了宁休的袖子,宁休反手直接握住他的手,没再要缪柏舟送,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缪柏舟看着那两只jiāo握的手,眯了眯眼。吸了最后一口那支烟,因为是自家园子,很随意地将烟头弹了出去,往回走。
杨浅紫优雅地一手托着自己的裙摆,一手挽住自己丈夫的臂弯,一同往外走去。在停车场,自然又是与其他人一阵寒暄。
有位男士道:“杨小姐真是愈发优雅漂亮了,果然结了婚就是不同。”
其实杨浅紫并不喜欢这样的话语,尤其这人说话的语调,包含着太多的不尊重。以前还和宁休在一起的时候,她基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些闹心的事,那时她不知道,只以为自己人缘好、运气好,后与宁休分手后,没一个月境况就不同了,当时她以为因分手,人的运道变差了而已。直到今天,看到真正的宁休是什么样的,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她隐隐地,往自己丈夫那边靠了靠。
谁料马子峰大笑道:“我家浅紫可不是越来越漂亮,下周三,家中有个宴会,浅紫会亲自跳上一段舞,陈先生可愿赏光啊?”
那人立即也笑了起来:“当然当然!”
马子峰与他握手,随后才上了各自的车。
杨浅紫一上车便冷下了脸,她何时说过要跳舞?马子峰倒是兴致不错,可一见她这样,脸色更yīn冷,不屑道:“你摆这样子给谁看呢?!真当自己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杨影后了?!”
“你娶我难道就是为了利用我?!”杨浅紫没忍住,重声问道。明明当初向她求婚时,不知说了多少好话。
“呵!”马子峰冷笑:“不然你以为如何?杨浅紫,爷今天告诉你,娶你回来就是充场面的,不然为什么我妈不愿意见你?她那是瞧不起你知道吗?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你跟我面前装清纯?!免了吧!爷我给你钱给你好名声,让你风风光光漂漂亮亮,你就好好的给爷当花瓶!”
“你!”杨浅紫这么多年没被说过这么重且粗俗的话,当下眼眶里全是眼泪,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哼!”马子峰冷笑一声,将车子开出缪家。
明雁回去后,洗漱完便早早爬上chuáng睡了。他还是睡在宁休的卧室,两人睡一张chuáng,两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明雁睡眠质量也变得很好,便一直这样睡着。
宁休还不想睡,他洗了澡便去书房工作。
临睡前,他上了微博去看明雁的页面,果然很多粉丝已经在祝他身日快乐了。
十八岁的生日。
后日便是明雁的生日,宁休还能想到去年明雁生日时,记得当时他好像说过今年会帮明雁过生日?当时的他,哪里又能料到一年后的现在,他们会这样亲密。可惜明雁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生日快到的事qíng。
其实宁休也隐隐有着担心,他觉得那日之后,明雁将自己藏在了一个看似美好的真空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他逃避现实,不愿意接触过去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他想明雁其实是知道的,可是又qiáng迫自己、告诉自己他不知道。
宁休皱着眉头,想着还是得带明雁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真空的世界就像泡沫一样,总有被戳破的一天。
他想,就等明雁生日之后吧。
宁休在网上继续看明雁粉丝们的祝福,自己也在暗暗地想,怎么给明雁过这个生日。他知道明雁喜欢桃花,喜欢甜腻的东西,心中隐隐有了构想。
十八岁的生日,过完就成年了。
他想,他一定要给明雁一份难忘的成人礼。
隔日,明雁早晨醒来的时候,宁休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叫了几声,没人应他。他有些不高兴,给宁休打电话,才知道宁休临时有工作,后日便要上线的广告出了点小问题,有个镜头需要补拍。
即便不qíng愿,明雁也知道工作的重要xing,听到那边宁休似乎很忙的样子,一直有人在询问他事qíng,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按照宁休说的,去厨房找到吃的,直接坐在流理台上吃早餐的时候,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他拿出来看,是元酿。他皱眉,元酿一定又是约他出去吃饭的,他不想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就是不想见这些熟悉的人,包括明思与陈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本能的排斥与他们见面。
可是已经好几次不接他的电话了,明雁想了想,觉得那样实在太不礼貌,磨蹭着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明雁。”
“早上好啊……”
“今天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一面。”元酿的语气格外认真。
“我……”明雁刚想找个理由拒绝。
元酿直接打断:“你不要再找理由了明雁,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明雁觉得元酿今天的态度格外反常,可已经说至这个地步。他想了想,低声道:“好吧。”
元酿好像舒了口气:“你在哪里,我接你吧。”
“不,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好。”
元酿挂了电话,给明雁发来了地址。
明雁揉了揉自己的脸,丢下吃完了东西的碗,跳下流理台,去换衣服。
宁休给他添置了好多暖色调的衣服。明雁走进衣帽间,他隐隐觉得自己是很喜欢黑色衣服,可又觉得自己小时候好像很喜欢暖色调的衣服,他的手一一拂过那些衣服,不由自主地拿出一件暖蓝色的大衣,看到衣架上端,宁休还给他配了一顶烟灰色的小礼帽,他“嘿嘿”笑着拿下来戴头上,照了照镜子,觉得还挺不错,这才套上大衣出门。
他临出门的时候想到要告诉宁休一声他出门了,可宁休似乎在忙,电话一直无人应答,便只好作罢。
坐上预定好的出租车,他窝在后座里,看着外面的世界,有些闷闷不乐。这是这一个多月来他第二次出门,还是单独出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
随后他又深呼吸,觉得自己这样不好,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以前他可不这样的。怎么那天撞了人,受了伤,养了一个多月就这样了。
索xing拿出手机,随意地看新闻,看到微博客户端时,他才想起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些心虚地点开客户端,最近窝在宁休家中,被保护得太好,让他真想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他登进自己的账号,他只关注了林清修一人。不可避免地直接看到了林清修转发的一条微博,微博内容他没来得及看,他只看到了那条微博的配图。
林清修笑着上前亲吻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侧脸微笑,一脸甜蜜与宠溺。
明雁突然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他本就是窝着坐的,此刻的他十分难受。
他分不清是身体的难受还是心里的难受。可是他为什么要难受,两个他都尊敬喜爱的人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他知道他应该这样想。
可是另一个他却在不停问他们假戏真做了吗、他们为什么假戏真做?另一个他在不停地问自己。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手机屏幕。
宁休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对着她笑,为什么要对着她笑得那样幸福那样好看。
宁休怎么可以这样笑。怎么可以对着她这样笑。
明雁窝着一动不动。
他想,宁休怎么可以对着除了他以外的人这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都没人看了。TAT
☆、五十三
司机说“到了”,明雁才勉勉qiángqiáng地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发现钱包里面的钱已好久没动过,他似乎很久没有自己花过钱了,这一个多月一直和宁休在一起,几乎什么都不用他来cao心,他只要安心地休息、睡觉、玩乐就好。家里没出事前,他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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