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明雁的死忠粉面对挑衅还能一战。
渐渐的,安歌越来越红,明雁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他的粉丝们也不再愿意出去与人对话,只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默默地看着明雁过往的表演,静静地等着明雁回来。
虽然后来再没多少人记得他,也没多少人认为他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签证、航班等有轻微bug,一切以围绕剧qíng为主。
☆、五十八
明思将车开进车库,拿着包开门下车,只见正对面那辆车也恰好有人开门下车。这辆车有些陌生,明思从前没有见过,怕是新的邻居,明思便多看了几眼。
待看到来人时,他脚步顿了下。
就在这顿住的瞬间,宁休已走到他面前。
明雁出去后没几天,明思不放心,忙完当时手头的工作,也请了几个月的假,跟去了法国,帮明雁安排好了一切,今早刚回来。
这未免也太巧了,明思心想。
“明雁是在巴黎吗?”宁休直接问他。
去巴黎找明雁的那天,他并不知qíng。明思是临时决定,走得急,也未跟明雁说,到了那边明雁的家中,才知道明雁出门买东西了。幸好房子是他同学的,给了他钥匙,他进去洗澡换了衣服后,明雁还没回来,他便去打开电视机看,结果一打开,是宁休的一部电影,正放到一半,显然是明雁看到一半关了的。
他当时没有意识到什么,便要换台,可后来当他发现那台连着电脑的电视机无论怎么放都只有宁休的电影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起还在国内时所有不对劲的事,后来他关了电视,躺到chuáng上睡觉,假装他什么都没发现。
此刻看到宁休这样,明思一阵气,他几乎已经确定宁休就是明雁说的那个人。而作为一个哥哥,自家弟弟怎么都是好的,自然是眼前这个人带坏了自己的弟弟,当下没好气道:“告诉你做什么?!”
“他是不是四月十五号那晚十点三十五分的飞机?”
明思心中骂了一句,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却抬头看他,笑道:“是又如何?谁要求他一直待巴黎的?不能后来又去别的地方了啊?”
“我总有办法找到他的。”
“那你找去啊!”明思更气,这什么态度?威胁他?还怕了你不成?!他翻了个白眼往电梯走去。
“他好吗。”背后传来宁休的声音。
明思回头,看到宁休一脸既平静又镇定的样子,心想我好好的一个弟弟被你害得都逃出国了,你还在这儿镇定,他冷声道:“关你什么事!”抬脚走进电梯,赶紧摁了关门键。
明思从电梯出来,还是很生气,嘴里小声骂着,手伸进口袋里找钥匙,这时他家的门自动打开了,他吓得立刻贴到墙壁上,莫非有贼?
“是我!”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明思松了口气,蹿回来:“老爸,你来了也提前说一声啊!”
明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提前跟你说怎么说,你还在飞机上呢。”
明思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在国外,荒废了工作,他理亏,“嘿嘿”笑了声便赶紧走进家中,钥匙和包扔到沙发上,他倒了一大杯水仰头喝,灌下一大杯才停下来,疑惑问道:“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明沧长相很严肃,瞪了他一眼,明思立刻就站直了,他从小就怕他爸爸。
“明明怎么样了。”结果,他口中说出的却是这么一番话。
明思愣住了,他放下杯子,小声地掩饰道:“没有啊,您说什么呢……”
明沧坐到沙发上,抬头看他:“还想瞒我?我要不知道,能放你几个月的假?!”
“嘿嘿。”明思傻傻地笑了笑,坐到他对面:“明明挺好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定,少说两三年吧。”
明沧点点头:“那个娱乐圈,离了最好。等明明回来,不管是继续上学还是工作,可千万离那些污糟地方远点儿。”
“老爸,您既然知道,怎么现在才……”
明沧看了他一眼:“你姑姑从小听话,你爷爷把她捧在手心里就怕化了。后来她要嫁那样的人,再不同意也让嫁了,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你真的以为我跟你爷爷那么狠心?前几年我们联系上过明明,他不愿见我们。你姑姑也不愿意看一眼你爷爷。”
“姑姑她——”明思差点就要把真相说出口,姑姑连话都不能讲,怎么见你们?!但想到明雁叮嘱的话,还是闭了嘴。
好在明沧也没在意,他叹气道:“你爷爷那xing子你也知道,犟的不行,结果全被你姑姑遗传了去。两个人谁都不愿意服个软,我猜你跟你姑姑有联系吧?你想办法劝劝她,你爷爷岁数大了,她服个软不就什么都好了?”
“好——”明思轻声应道。
“明明这几年过得苦,你姑姑啊遗传了你爷爷,结果倒好,又都被明明给遗传了去。你是哥哥,以后还要多照看着他。我们这些长辈终有一天也会老去,他能靠的只有你了。”
“我知道的。”
“罢了,听你说他都好我就放心了。”说着明沧起身:“我先回去了,记得跟你姑姑好好沟通。你爷爷如今身子也不大好了。”
“好——”明思送他老爸出门,心中觉得十分苦涩。
“没事回来吃饭,你妈天天念叨你不爱回家。”
“行,这周我就回去。”
“别送了,司机就在楼下等我。”明沧挥了挥手,转身往电梯走去。
明思默默地看着他爸爸的背影,原来从前那样qiáng大的老爸,也渐渐老了啊。老爸说的对,终有一天,他们也会老去的。
他关好门,背靠在门上,心间久久不能平静。爷爷觉得姑姑不愿服软,却根本不知姑姑连话都不能说了;明雁觉得爷爷嫌弃他们,却又不知老人的一片心。
唉!他叹气,所以才会有yīn差阳错这种东西的存在吧。
宁休在明思走后,依然停在原地,久久不动。
不知多久之后,一辆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才回神,回身上了自己的车,开离这里。却突然不知自己应该去向哪里。
世界那样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世界那样大,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安心的地方何其困难。
世界却又这样小,仿佛眼中只能看到那么一两个人。
又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日子,只是车外的人们早已穿上夏装,宁休停在斑马线前等着红灯的时候,望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发呆。
绿灯亮起后,他踩下油门,到前方拐了个大弯,往东开去。
他回了久久未曾回过的老宅子,因不是节日,照例没有其他人,只除了在这里已经待了许多年看着宅子与花园子的阿姨与叔叔们,看门的宋叔看到他回来,笑得合不拢嘴,将院门打开,跟着他的车子往里跑。
其他阿姨们纷纷忙着给他做吃食,他的脚步却不受控制,他往后院的花园走去。快要走到的时候他停住脚步,他依稀记得许多年前就在这里,在这条走廊,在这个位置,他摸了摸才四五岁的明雁的脑袋,逗他说他头上有两个旋儿,是因为他是个笨孩子。
结果他就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回跑,然后被自己绊倒在地。
再然后明雁放声大哭。
他正要上前抱起他时,他的妈妈疾步走来抢先抱起他,哄着他往花园走去。
宁休还记得那天是他爷爷八十大寿,他静静地顺着明雁当年走过的印迹往花园走去。
他也不知为何这个场景他会记得那样清楚,也许当时的那个小不点太可爱了,小小的胖胖的软软的。宁休并不知道,他望着花园里的一株花淡淡地在笑。
宁休这几个月想了许多,作为一个拥有太多阅历与经历的已经三十三岁的成年人,他自是能够分辨喜欢与喜欢之间的区别。
但他并不能准确地鉴定他对明雁的感qíng,他甚至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那份感qíng。
看到明雁开心,他会由衷地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幸福。
看到明雁难过,他恨不得替明雁承担那一切。
别人都说如果这样,那便是爱qíng。
可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异xing恋,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男人恋爱,甚至有更深层次的肢体接触。他本质上,喜欢的还是女人。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已经走过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一。这十几年,他演过无数爱qíng戏,最后他发现,爱qíng这个东西,他却是完全不了解。
吃了阿姨们jīng心准备的吃食,宁休回到自己的卧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身从楼上走下来,走至一楼的接待厅,果然在里面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十多年前爷爷八十大寿那日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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