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重笑起来,“漆少,不瞒您说,我当时也是运气好,看他们那么紧张这些照片心想着一定很重要,于是便偷偷复制了一份藏在我老婆的娘家。嘿,要不是您说会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不会那么轻易便jiāo给您啊。”
漆恻目光落在远处,似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才道,“嗯,那么,目前就委屈钱先生你在H市暂住一段时间了。”
“这……”钱重面露迟疑。
“钱先生大可放心,不过是为了方便保护你罢了。”漆恻站起身,不等钱重作答便唤来了门口候着的小侍,“莫邪,送客。”
送走了钱重,漆恻又唤了夏禹上楼作了一番吩咐。忙到将近凌晨,才想起来隐还在训练场。
因为之前钱重刚走的时候漆恻问过管家,知道隐在she击场,但现在在she击场找了一圈下来,却没有看到隐的人影。
心里有些窝火地打开了联络器,按下了隐的通路。
“在哪里?”
此时正在训练室里戴着低氧面罩做一系列无氧耐力训练的隐被这声音吓得一抖,哆嗦着伸手按下通路,艰难地压抑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属下在地下的室内训练室。”
漆恻一听隐的声音就知道他在做什么训练,沉声道了声知道了便切断了通路。
有些不想让主人看见自己现在láng狈的样子,但是训练又不能半途而废,隐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了自己的练习。
因为,自己láng狈难看的样子,他也只给主人看,而已。
漆恻推开训练室的隔音门的时候隐正在做最后一组无氧训练。浑身被汗水浸透,黑色背心贴在皮肤上很是粘腻,发丝上的汗液随着隐大幅度的动作往下滴落。
因为缺氧的缘故,隐看上去十分疲惫,呼吸声显得尤为沉重,可呼吸的节奏却拉得很慢很长。
漆恻抱臂靠在一旁看着隐流畅的肌ròu线条、漂亮的肤色,以及那轮廓立体异常俊美的容貌,心中不禁有那么一丝悸动。
即使是这样尴尬的境地,在他看来,这个人,还是显得这般镇静,这般吸引人。
直到看着隐做完后续缓解肌ròu疲劳、减小机体损伤的慢跑和拉伸运动,漆恻才慢慢走上前,在隐面前站定。
“主人,让主人久等了,还请主人责罚。”此时隐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但身体的疲劳还是显而易见。毕竟之前因为伤势过重休养了一个多月,一下子恢复高qiáng度的训练身体肯定会吃力。
“累吗?”
隐抿了抿唇,他很肯定主人不喜欢听假话,“回主人,累。”
漆恻轻轻点了点头,对隐的坦诚表示满意,“耐力和力量不错,但是爆发力不够;协调xing和速度也还行,可是柔韧欠缺。”
隐惊讶于主人会这样认真的教导自己,也为这样的殊荣感到受宠若惊。认真地听着记着,“是,属下会努力改进的。”
“接下来可以做些针对xing的训练,必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帮助。”
“是,谢主人提点。”
“时候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说完就要转身。
隐一愣,“主人…?”
“嗯?”漆恻止步回头。
“您,不罚属下吗?”隐小心翼翼地抬头。
“为什么?”
他不了解,隐的过去,做不好、达不到要求的时候,是威胁生命的惩处bī迫着他直至做到完美,像这样平常的教导已经是他从未尝到过的恩惠。
只是隐也不知道,他敬爱的主人、漆恻的曾经,是怎样他想象不到的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再几章,就要小nüè一下隐啦嘿嘿。
修文。
☆、chapter23.【W-want】
漆恻有一个唯一的好友,叫荆燃。
荆燃是帝都标准的红*三代太*子*党,又是家里老幺,所以很是受宠。
只是他天xing桀骜不爱拘束,很小就一个人出国读书,后来大学没毕业又辍学回了国。一个人在Z省买了房子住下来,家里几次三番叫他回去他都不听。
好在荆家子孙众多,他又是最小的那个,什么好处轮到他也都所剩不多了。不过他也不在乎那些,按他的话说,只要有钱,他又有能力,在哪儿不是活。
接到好友电话的时候,漆恻正在去漆家墓园的路上。
“漆,我已经到机场啦。”电话那头是异常开朗的音色。
漆恻似乎被这声音渲染了心qíng,不禁扬了扬嘴角,看了一眼车窗外yīn沉的景色,“嗯,那晚上来家里吧。”
“漆大总裁好像很忙的样子嘛,那好吧。不介意我晚上再带一个人来吧?”
隐看见自家主人挑了挑眉,道,“不介意。”
“那好,晚上见咯。”
隐跟在漆恻身后缓步走进墓园,刚走没几步,便见一白发老人迎了上来恭敬地欠了欠身,“大少爷。”
漆恻环顾了周围,“岱伯。父亲没来吗?”
“回大少爷,老爷还在回国的路上,他说这次怕是赶不上了,让您不用等他自行祭拜便可。”
漆恻微微点头,“我知道了,父亲可还有其他指示?”
弗岱笑着摇头,“老爷他没有其他吩咐了,只是属下自作主张来了墓园,还望大少爷见谅,能允属下一同祭拜。”
“岱伯说的什么话,论辈分,您同爷爷是同辈,论资历,您为漆家cao劳了几十年。爷爷从前待您qíng同手足,说起来我也该喊您一声爷爷才是。”
弗岱听着漆恻讲,过往的画面似在眼前缓缓浮现,不禁也红了眼眶。良久只是一声叹息。
长达两个小时气氛凝重步骤繁琐的祭拜让隐心中暗暗吃惊,想来,主人口中的爷爷定是如何疼爱这个孙子的。打从心底替主人高兴的隐此时却忘记了他本该有的羡慕之qíng。
再回神,抬头,那发白老人却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一人身形笔挺垂首跪在墓前,以及站在几米开外的自己。
那人…隐凝眸一看,那跪着的竟是自家主人。
按捺住心中疑惑,隐不敢擅自上前,足足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见主人朝着墓碑三叩首而后起身。
“主人…”隐不自觉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心中忽的就生出一种莫名的qíng愫。
漆恻整了整衣装,又冲着墓碑鞠了一躬这才转身朝外走来。
“主人。”隐忍不住走上前,主人的落寞他眼里看得清楚。
漆恻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外面上了车。
自己大概是不够格的吧,还不够格去了解主人的过去。隐暗自想到。
一路无话。回到家已接近傍晚。
刚进门的漆恻就被管家秦勉告知荆燃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了,此时正在书房等着。
不急不缓回房间冲了澡换了衣服,吩咐厨房做了些两人都爱吃的甜点,这才带着隐上了楼。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随意堆放的几个超大行李箱,和丢的乱七八糟的十来个购物袋。
隐明显没想到自家主人原本整洁的书房会变成这个样子,呆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跟在漆恻身后迈步走进。
“漆,你回来了。抱歉,听了秦管家说,我才记起来今天是你爷爷的祭日。”见漆恻进门,荆燃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漆恻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这个。坐吧,倒是你啊,知道回来了?”
“我不过是出去采风,怎么说的像是离家出走似的。”荆燃笑,在沙发上随意坐了,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伸脚踢了踢沙发,“出来打招呼。”
漆恻微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隐规矩地站在他身后,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沙发后面慢慢爬出来一个半luǒ的少年。
荆燃皱着眉头,伸脚又是一踢,“哑了?”
少年被踢得一抖,手腕一软差点没撑住,“奴…奴见过漆、漆少爷…”
漆恻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年,“你这是玩的越来越过火了。”
“无趣罢了。”荆燃满是不在意地摆摆手,抬头却是瞥见了站在后面的隐,眼中顿时冒出了jīng光,“漆,这是?”
还不等漆恻回答,荆燃自顾自笑开了,“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漆,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类型的。这个,能送我嘛?”
隐明知道“傀”不能随便赠送,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主人和这个人关系如此好,说不定…
毕竟,隐心知他自己对漆恻来说还没有那么重要,还不足以同主人与友人的qíng谊相比较。所以会产生这种自我否定的猜疑,也是qíng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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