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和您的弟弟关系如何,因为漆隐先生长期留学在外,你们应该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吧?”
漆恻笑着看了身边的隐一眼,回答道,“小隐很懂事,我们关系很好。在他留学期间,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视频聊天。”
“各位好,我是XXX金融的记者。想请问一下漆董和姬总,隐少留学归来是否隐喻着您二位打算退位让贤?毕竟我们知道恻少18岁的时候就接任了漆家家主之位,那么姬家接下来是否会jiāo给隐少着手打理?”
姬瑾懿听后不着痕迹地微微挑了挑眉,“的确。我和漆尊两人在此之前已经达成协议,将来姬家的家业会全权jiāo给小隐来管,并且将小隐的姓氏由‘漆’改为‘姬’。”
姬瑾懿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在记者群中炸开,记者们争先恐后想要提问为自己的新闻抢头条,无奈答记者问的环节已然结束,台上的众人纷纷离席,在保镖护卫的重重保护下走出了酒店礼堂。
终于离开了满是嘈杂和闪光灯的发布会现场,隐坐进车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漆恻看着自家弟弟略显疲惫的侧颜笑起来,“累了?”
隐点头,抬手拉上了窗户上的小帘子,不想看到窗外追逐的人和灯光。
漆恻伸手摸了摸隐的脑袋,“辛苦了。做的很好。”
隐听后欣喜地转头,紧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好,因为从来没有经验,今天的表现也不过是之前演练的再现。因而能得到漆恻的认可,是让他受宠若惊的。
漆恻将人扯到自己怀里靠着,亲手替隐解开了衬衫领口的几粒纽扣,惹得少年一阵忐忑地轻颤。
漆恻低低地笑,热气呼在怀中人的耳畔。隐咬着唇看向漆恻,面上有羞赧有慌张,“哥……”
这样的隐和曾经习惯了面无表qíng的那个少年简直天壤之别,就连漆恻想来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再次回到漆宅——这个半年前他以“傀”的身份初次到来的,对隐来说就像是城堡一样格格不入的宅子——隐觉得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这半年来的经历就像梦一样在他眼前闪现,从最初被身为“主人”的漆恻以各种理由挑剔苛责,到帮助解决逆光的爆炸案,到看见主人亲自责罚属下心里莫名而来的羡慕,再到终于获得被主人亲自责罚的权利……再后来被主人“送”走,又在绝望中得到主人的解救……
却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当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这里的时候,主人亲吻了他,告诉他,他再也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隐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看身旁的漆恻,他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何时开始,和这个人种下了深深的羁绊。忽然就恍悟,大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帮我和小隐说声对不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带着浓浓的愧疚。
“母亲,我觉得您还是亲自和他说比较好。”
“……”
趁着女人沉吟的片刻,漆恻将听筒jiāo给了一旁站着的隐,顺带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妈妈,我是小隐。”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呼气声,“小隐,我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了这样的决定……真的很抱歉。”
隐蹙眉,看向漆恻,“妈妈说的是改姓这件事?”
“嗯……妈妈知道自己很自私,你要是生气——”
隐无奈地摇头,虽然在发布会的现场他也很震惊,但是他能够理解作为姬家家主的母亲作出这个决定的出发点。“小隐没有生气。小隐不论姓什么,都是您和父亲的孩子不是吗?”
“……”
听筒那头久久没有声响,仅仅缘于一个脆弱的女人被自己儿子的一句话感动到哽咽。
隐听到女人压抑着的哽咽声心中终究忍不住动容,“您今晚回家吃饭吗?”
“…不了,妈妈公司还有事要忙,对不起不能陪你们过小年夜。”
“没关系,那妈妈您要记得吃饭,早些休息。”
话说完连隐自己都觉得惊讶,怎么能这么顺其自然地说出这样关心的话语。
“嗯……我知道。”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别忘了下礼拜我们说好了要去度假的。”
“嗯,小隐记得。”
“新年快乐,小隐。代我和你哥哥说一声。”
“嗯,”隐笑起来,“新年快乐,妈妈。”
挂断了电话漆恻看到隐的眼中因为湿润亮晶晶地闪烁,“怎么了?”
隐抬头看向漆恻,淡淡地笑了。
他想,他真的是幸运的,上天对他的眷顾永远超出他的想像。这些他曾渴求的奢望的一切,竟都如此完整而美妙地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贴合与默契,这难道,还不足够幸运吗?
“新年快乐,恻。”
当天晚上漆恻亲自去隐的房间将他的枕头和洗漱用具都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开始真正的“同chuáng”生活。
隐自是不会拒绝的,甚至在洗澡的时候心里还默默地开始琢磨一些羞人的事。
所以当漆恻看到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少年,因为羞赧而一小步一小步蹭到chuáng边的样子,顿时心qíng大好地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chuáng上。
俯身轻啄了一口少年湿润嫣红的薄唇,满足地看着隐紧张又兴奋得偷偷闭眼的样子,漆恻开怀地笑了,却不继续,只用拇指指腹抚了抚少年眼圈下面稍许的乌青道,“今天早点睡吧。”
少年摇头,“还不累。”
漆恻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轻轻夹了夹少年的鼻翼,“昨晚一晚上没睡,以为我不知道?”
隐一怔想辩驳,脸上的表qíng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只见自家哥哥一脸“等着挨揍吧”的表qíng看着他,小孩儿便乖乖在chuáng上跪起来,中途还差点被凌乱的被子绊倒。
“小隐知错了,请哥哥责罚。”
漆恻见小孩儿要跪就着急了,赶紧把人扯起来,“跪什么?不知道自己膝盖还伤着?”说着就抬起手在隐的屁月殳上噼里啪啦狠狠拍了几巴掌。
隐也不躲,巴掌隔着浴巾发出一连串闷响,却是让他的脸彻底红了。
“趴好了。”
隐乖乖趴好,因为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漆恻能清楚地看到少年美极了的身体——白皙的肤色,优美且极具爆发力的肌ròu线条,凹陷的脊柱沟和腰窝,甚至背上那零星而浅淡的伤疤都让这具身体更加妙不可言。
“浴巾。”
小孩儿别扭着慢吞吞扯下了围在腰间的浴巾,好在因为趴着,重要部位都不会被看见。
漆恻忍着笑,“多少下?”
“……恻,不要用手好不好?”小孩儿声音可怜兮兮的。
“不好。”
“那…不要罚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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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ⅩⅦ
漆恻实在忍不住小孩儿这样卖萌,抬手使劲揉了揉隐的毛脑袋过瘾,这才不动声色地板下脸来道,“犯错必罚的规矩忘了?”
隐自然不是真心想逃避惩处,只是巴掌这类太过轻挑且带有其他联想的惩罚工具终究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毕竟,他从前受到的一切责罚都是以疼痛为前提,因为那样才能记忆犹新。
“不是的,小隐没忘。”隐惶恐地摇头,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趴的姿势以便漆恻责罚。
可平趴素来不是受罚的姿势,所以无论怎么调整都依然让他觉得别扭得难受。
漆恻看着少年的小动作自是理解他心中所想。因为两人从小所受的教育都告诉他们,训诫从来必须是态度严肃、规矩森严的,丝毫的随意都是对惩戒不尊重的挑衅。而惩戒的过程向来可以万般惨烈不计手段,目的却只有一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并且铭记错误,绝不再犯。
“去书房取你的藤条。”
藤条是漆恻亲自为隐挑选的家法,从作为“傀”的隐接受漆恻的第一场训诫开始,那根藤条就被打上了隐专属的标记。
“是。”
趴着的少年应下后有些窘迫地咬了咬嘴唇,想动却不好意思动。因为背上微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此时此刻他还是赤身【luǒ】体的状态。这种qíng况要是放在从前——他还只是漆恻的下属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不会有如此类似羞赧的qíng绪的,毕竟在即将受罚的qíng境下,哪怕他是一个把自尊看得挺重的人,也不会在主人的命令下违拗或者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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