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瞬间红了脸,扭了一下身子想躲过漆恻的手,“为、为什么不能再用啊……”
漆恻不答反道,“昨日见饶叔曲叔过来就猜到没有好事,没想到,竟会教你那些——”
少年急急在人怀里转过身来打断了漆恻的话,“恻你千万别怪他们,是我自己……自己的主意。”
漆恻自然明白这种事倘若不是隐心甘qíng愿,哪里有人可以bī迫,可要他对此一点不责怪也是全无可能。
“总之,不能再用。”
少年瞪着眼,反对的话脱口而出,“不要!”
隐从前对漆恻都是百依百顺,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可是着实少见。漆恻挑着眉将少年从怀里轻推出去。“原因。”
“……没有原因。”
漆恻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顿罚你一定要挨了?”
隐瘪了瘪嘴迟疑了一下之后也gān脆犟起来,从chuáng上下去,在没有地毯的冰冷地板上跪得笔直,“小隐之前说过了。请您责罚。”
少年的倔qiáng最终换来的是书房禁闭反省2小时的惩罚。而漆恻趁着这点时间,在两人的房间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了被少年藏匿起来的那个袋子。
打开。灌|肠|器,扩|肛|器,润|滑|剂,肛|塞,仿真阳|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些连漆恻也没见识过用法的qíng|趣|用品。
看着这些东西,漆恻心里说不清的滋味。毕竟他从未想过,隐会生出这种心思。
虽然他自己,也并不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脑子里却一直以弟弟还小时机未到为由屡次劝退自己,因而迟迟未有动作。
这种事qíng承受一方总归要受莫大痛楚,扪心自问,漆恻未曾想过要让隐在下方,他一心所想,也都只是希望这事能够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摇了摇头,原本想扔掉这些东西的想法只得暂时收起来,漆恻还是选择将那个袋子放回了原处。
收拾停当,又估计了一下时间,吩咐了厨房准备热茶和隐爱吃的点心,漆恻这才慢慢踱步来到书房。
漆宅原本是有惩戒室和戒堂的,可是现下正处年节,祖制有约,戒堂在正月十五之前须闭门拒收戴罪之人,哪怕罪责再重,也应大罪化小小罪化无以示家主体恤仁爱之心。
惩戒室清冷又长久不用,漆恻本是打算年后翻修一次,因此里面早已收拾一空,徒留四面白墙,也不是个适合禁闭反省的地方。
更何况,隐只不过脾气倔qiáng了些惹了漆恻恼火,不是何等大错,自不必进惩戒室,更不至于要在戒堂受罚。思来想去,漆恻还是觉得书房最为合适。
推门而进,少年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远看过去隐确是像坐在书桌后方在伏案书写,实际上,底下,却是一丝不苟扎着马步的。
少年自然知道漆恻进来,只是目光依旧盯着面前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本子,看也不看自家哥哥,似乎心中仍有不平。
漆恻表qíng和之前发火时相比自是缓和了许多,却也不算是什么好脸色。抬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把钢尺握在手中,又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的马步,这才在一旁搬开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时间到了,写完了吗?”
隐不回答,只将桌面上的本子合上朝漆恻递过去。
漆恻没有因为少年不回话而恼怒,接过去仔细看了。
本子上写的是隐对于近期自己学习方面的总结,漆恻的要求是1000字,用英语写。
隐的英语自然不是问题,字迹虽然谈不上优美却也gān净整洁。对于这一点,漆恻已经有了让隐练字的打算也不急在一时。
放下本子,瞥了一眼少年过了两个小时依旧扎实没有丝毫摇晃的马步,漆恻将钢尺放回了笔筒,不紧不慢道,“起来吧。”
少年慢慢站直了身子,似是股间有些不慡利,动作有些滞涩。
漆恻看在眼里心里无奈,“还疼?”
少年抿了下嘴,小声地“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紧接着道,“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想过了,恻,你生气是气我自作主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可是,”少年抬眼望着漆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孩子吗?昨晚,是第一次,可下一次,还有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恻。”
说到这里少年虽然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脸颊和耳朵却是因为羞涩一片绯红,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好似带了些央求、撒娇的意味。
“况且……”隐不自觉捏紧了衣角。
漆恻挑眉,“况且什么?”
“……哥哥难道不喜欢吗?昨夜……不舒服吗?”
漆恻这回投降了,彻底投降了。
此时隐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化身为láng扑上去把人拆吞入腹从里到外吃个gān净。可是他终究还是艰难地忍住了,别开了脸,“以后,做这种事之前,要和我说。我可以帮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chapter54.ⅩⅩⅧ
正月十五这天,漆家老宅摆家宴,一大家子人又得了机会聚在一起热闹。
年节时分礼法宽厚,就连家族里资历稍厚的下人和漆恻底下的几个得力手下也有上席用餐的资格,因而这一天的气氛比之往常更显和睦轻松。
舒裴一大早就特意赶到漆宅来给漆恻送这几天比较重要并且需要签字的文件,当她看到漆恻身边的隐的时候,脸上惯有的得体微笑化成了一缕只有隐看得懂的歉意。
“小少爷。”
因为舒裴下半身穿着套装裙不宜单膝跪地,便将“魑”单膝跪地的见礼规矩临时改成了家仆用的双膝跪地。
“属下舒裴,见过小少爷。”
隐看了一眼一旁在给文件签字的自家哥哥,发现他并没有理睬的自己的打算,只得走到舒裴面前亲自将人扶了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用不着行大礼。”
舒裴顺着隐手上的力道站起来,只是眼神依旧规矩地微微低垂,不敢直视,“小少爷宽厚。属下从前在小少爷面前没规矩,还望您责罚。”
少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没有什么波澜像是早已料到舒裴会说什么似的。“不知者无罪。过去的事便就此就此揭过吧。”
“可——”
漆恻从位子上站起来的动作打断了舒裴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见他将签完字的一沓文件递了过去,看了站姿极为恭谨的舒裴一眼,“既然小隐都这么说了,你也不必再请罚。这段时间公司你照管得不错,中午一起去老宅用餐。”
舒裴这下才真正惶恐至极,她给漆恻作总裁助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对别人的哪怕半句的肯定和赞赏。
再次曲膝跪地,“属下不敢。”
隐心里无奈地摇头,“喋域”教出来的人总归都是这般守着主|奴本分的,参加家宴这样的优待,一时还真当是让人不知所措了。
“放心,并不是同席。”终于还是隐帮忙打了圆场,“而且我想,最近公司事务琐碎繁忙,虽说是年节这么大的日子,你也还未得空给母亲问过安吧?”
老宅里隐从前的卧房和书房已经彻底翻修一新,他和漆恻刚从车库上来,便被弗岱管家引着去参观,还一直询问哪里仍需要改进。
隐自是不挑的,反倒是漆恻,对于自家宝贝的房间要求很高,仔仔细细看过,颇为挑剔地提了几处需要改动的地方。诸如窗帘的用料,地毯的图案,浴缸的形状之类。弗岱都一一详细记下,心道,不论过去多久,到底还是大少爷最了解小少爷的喜好。
书房的格局还是隐幼时记忆中的模样,书架上甚至还摆放了几本他曾经读过的书。书架旁边的展示柜上也完好地陈列着过去他喜爱的小玩具以及从长辈那里收到的礼物。
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少年抬手轻抚过书架,孩童时期在这间屋子里读书生活的qíng景仿佛就在眼前。
严厉的父亲,疼爱自己的爷爷和母亲,老爱考校他们功课的舅舅,还有总是护着自己、想把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自己面前的哥哥……
好在,爱自己的人依旧爱着自己。而自己爱的人,也还在。
郝尽因为要处理“喋域”的杂事来得最晚,被亓官翎饭后好一顿训斥,吓得一旁的夏禹、湛卢几个晚辈大气都不敢出,只毕恭毕敬站着,生怕也被挑了错处。
姬凛灺和漆恻还是一如既往在旁边看好戏的,隐却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曾经也在郝尽手下受训过,称过他一声郝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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