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百川含着他的嘴唇重重吮吸了一阵,舌尖很快挑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地探入了口腔。韩应作为只用舌吻都能把约pào对象挑逗到腰抖脚软的前戏小能手,不甘示弱的迅速回击,和对方热qíng似火地纠缠在一起。唾液jiāo换的cháo湿声响中,不时有短促的哼声穿cha其中,jiāo叠着的呼吸也越发急促,擦得空气里四下都是炙热的火苗。
韩应禁、yù了好几个月,一身的jīng力蓬勃yù发,根本禁不住撩,何况眼前的人还是被他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多年的chūn梦对象,舌吻刚一开始,身体就已经qíng不自禁地起了反应。不久之后感觉到对方纤长的手指已经一路向下钻进了皮带,他勉qiáng从热吻中挣出个间隙,喘着粗气向chuáng边蹭了蹭:“那个……你先等下,我去柜子里找找套子和润滑剂,免得一会搞伤你。”
息百川像是完全没在意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一伸手把他挪开几寸的身体又拉了回来,继续热qíngqiáng势地在他的嘴唇上亲吻吮吸,韩应对于规划已久的夜聊剧本突然改成了动作片诧异之余却也十分满意,姿势娴熟地开始扒拉起对方的衣服,顺带喘着粗气的凑在对方耳边笑:“看你急成这样,一会老子直接给你舔算了。”
满屋子的空气已经被qíng、yù填满,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不断摩擦,早已经剑拔弩张,韩应习惯了上chuáng之后直入主题,极少有耐心做这么长时间的前戏,眼下被连摸带吻的预热了十几分钟,感觉到对方粗bào激烈的动作终于慢慢平息下来,重新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心都化成了一池chūn水,忍不住抬起身体主动在对方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我今天来得仓促,没准备套子,gān你的时候会小心的……然后,你喜欢什么姿势今晚都随你。”
压在他身上的人没有接话,只是像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那种小心翼翼的认真和怜爱,比不久之前的狂热亲吻还要让人亢奋不安。韩应浑身躁动之下受不了这种缠绵悱恻的温柔,只想迅速真枪实弹的压住对方大gān一场,忽然之间,他感觉额头一热,一个犹如鸿毛般的吻温柔落下,随即是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哑呼唤——
“小衍……”
第18章浴室PLAY
仿佛一根无形的针从空气之中直cha心口,最初是带着一点苏麻感的惊愕,很快的,尖锐的刺痛感水波一样扩散到四肢百骸,让韩应连眼瞳也跟着抽搐起来,亲热都顾不上了,结结巴巴地确认了一遍:“小衍……是谁?”
息百川眼睛里仿佛有雾气,对他的发问置若罔闻,蛮横地低着头试图继续吻他,韩应侧开脸勉qiáng躲了两下,推着对方的肩膀硬生生的把两人之间拉出段距离,瞪着双眼自nüè式地再次求证:“老子问你话呢!小衍是谁?“
气急败坏的低吼让满屋子的旖旎风光尽数消散,眼前那张一直醉迷着的表qíng像是也因为这嗡嗡的震动声而困惑起来,沉默了很久,息百川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像在哄着小动物一样低声笑了笑。
“小衍乖,别闹了啊。”
这声安慰如此唤缠绵悱恻,配着嘶哑低沉的声线,像是在空气里撒了一把上好的chūn、药,一屋子的荷尔蒙都在飞升。韩应喉结上下滚动,对着这铺天盖地的xing感攻势只觉得浑身发软,连推挡的力气都少了几分。
失落带来的短暂平静让求欢对象会错了意,很快的,息百川重新低下头来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在他身体上不断抚摸的手也越发用力。
“你够了啊……我说,你他妈够了啊!”
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已经足够韩应把“小衍”两个字扔进脑海中的搜索引擎挖根溯源——几个月前在中抓圈内闹得轰轰烈烈的luǒ、照事件,八卦楼里早已经把各个当事人的相关资料八了个底朝天。谢正衍三个字作为哑笛无声的真名实姓,一早就在漫天飞舞的绯闻之中现了原形。韩应原本还勉qiáng存了个管他是猫是狗,先打完一pào再说的心思,忽然间觉悟到“小衍“这个昵称背后指代着的真相,一腔热血瞬时从下半身转移到了头顶。
拿错了剧本本来已经够晦气了,结果居然还是给哑笛无声那么个他根本看不上的十八线low货做替身。韩应满腔热qíng被浇灭,对着眼下的亲热只觉得打脸,眼见肃声警告无果,咬着牙将还在他身上悉心温存的对象狠狠一推,翻身坐起就想下chuáng走人。
刚挪到chuáng边拖鞋还没穿上,腰间忽然被紧紧抱住,才被推开的息百川居然又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满脸qíng、yù地试图重新把他压回身下。韩应被缠得太紧,挣了几下没挣开,gān脆反手抓着对方的衣领直接滚向地面,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息百川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反复缠斗着的动作终于安静了下来。
韩应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子,趔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约pào生涯至今,突发状况经历过无数,然而即使在pào、友家中,搞到一半因为动静太大而被隔壁房客亲自敲门示警,也从来没有让他感觉如此糟心。
巨大的装饰镜离chuáng不远,想来是酒店方特意为了前来酣战的qíng侣之间特别做的qíng趣设计,韩应抬眼看着镜子中裤子被扯到一半,满脖子青紫,浑身láng狈的自己,越想越是生气。
“你他妈给我滚起来!”
愤懑之中他也没心qíng怜香惜玉,连拉带拽的把眼前的肇事者从地上扯了起来。息百川依旧一副昏昏沉沉状况外的样子,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却像是根本撑不住,哼声笑着顺势就靠向了他的肩膀。
韩应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也顾不上修正这些细节,扣着对方的腰一路拖向浴室,扔进浴缸之后,直接把花洒拧到最大,冲着对方的头顶就是一阵狂喷。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冰冷的凉意迅速把浓烈的酒气冲散,息百川被浇到浑身发抖,本能xing地想要躲开,肩膀却被死死压住,一直到被飞溅的水沫呛到阵阵咳喘,韩应才把手里的花洒一扔,拎起他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顿:“现在清醒了吗?知道老子是谁了吧?”
息百川慢慢把头抬了起来,朝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上细细打量了许久,半晌之后,表qíng似乎有些惊异,继而才像是又是失望又是厌恶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前半夜的激qíng旖旎和后半夜的僵硬冰冷构筑成了一段十分荒谬的体验,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经历了冰火两重天。韩应心下不忿,又舍不得真的摔门就走,把息百川从浴室里重新捞出来糙糙擦拭扔回chuáng上后,靠在窗边十分郁闷地抽完了半包烟,直到天色泛白才恨恨地把自己摔进了大chuáng的另一头。
这一觉睡下去并不安稳,梦境里光怪陆离的画面外加温度偏低的中央空调让他中途朦朦胧胧的抽搐惊醒了好几次。等到最终意识彻底清醒,打着喷嚏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地上,脑袋的地方靠着个抱枕,一条毯子半垫半盖的缠在腰上,把他裹得像个蚕蛹。
窗户前的遮光布已经被拉开了大半,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洒进房间,空气中有细微的浮尘在飘dàng,伴着淡淡的松木香。韩应抓着乱蓬蓬的头发望着天花板,脑补了一下晨光之中息百川起身给他塞枕头盖毯子的画面,也顾不得去琢磨对方脸上的表qíng会是怜惜多一点或者厌烦多一点,原本有些郁闷的心qíng已经迅速变得愉悦起来。
躺了几分钟,他慢慢爬起身,眼见柔软的大chuáng上空无一人,掀开的被单里余温尚存,忍不住跳上chuáng去打了个滚,脸颊发烫的贴着chuáng单傻笑了半天,才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迈向浴室,推开门后探了个脑袋进去,笑嘻嘻地冲着里面的人打招呼:“喂,你起这么早啊?在洗澡?”
息百川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半仰着头,像是正想着什么心事。听到推门声瞬间扭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有求必应,没人教过你别人在用洗手间的时候,进来之前要先敲门?”
韩应撇了撇嘴,把门拉上示意xing的敲了两下,紧接着重新把头探了进来:“敲完了……我进来了啊!”
gān湿分离的浴室空间足够宽敞,十分对得起五位数起跳的房间价格,即使忽然间多了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倒也不显得局促。息百川面对无赖显然已经放弃了无谓争执,背对着他站起身来,迅速扯了块浴巾围在腰上,动作麻利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韩应双手抱胸靠在盥洗池旁,眼睛紧盯着不远处水雾缭绕下半luǒ着的身体,喉结微微滚动,只觉得嗓子有些发gān。
虽然昨天夜里该摸的地方都基本摸了一遍,手感上已经有了实质xing的体验,但此刻借着浴灯光明正大的过了一次眼瘾,韩应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排除颜值和xing格加持,息百川作为男xing所拥有的最原始的xing吸引力,对于大部分女人和基佬而言也是致命的——均匀的身材日常状态下看上去略显瘦削,但真正脱下衣服后的身体线条流畅,薄薄的肌ròu被白皙细腻的皮肤包裹着,充满的力量感,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锻炼下才能塑造出的健康又不夸张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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