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聚聚,这件事……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peafowl开小号没问题,可为什么要搞成那么个画风?明明不是他向来的喜好啊?”
“好玩呗,哪有什么为什么的!”
“……好吧,先不说这个。这次挂你的的那些证据锤子,一桩桩一件件从备档到逻辑,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称的因为好奇临时起意,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个有啥奇怪的,老子的死忠黑多了去了,这种随时蹲点分分钟要搞死我的人分分钟可以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还有peafowl的声明,处处都是可以让人抓把柄的破绽,他那么严谨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关键所在?即使不bào露大号,要自证是个成年人,方法应该也不止这一个。”
“容川!”
韩应仿佛听懂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懂:“你说了这一堆到底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peafowl搞个小号是为了害我?这些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韩应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什么叫有备而来?什么叫到处是破绽?我们是朋友,我到处跑又没时间陪他,他开个小号和我玩儿到底怎么了?他生着病还帮我写微博澄清,你还指望他能写一个完美无缺的科普论文吗?他gān嘛要害我?他对我多好你知不知道?他会生病就是为了我那个商配的事去陪人喝酒,把胃给喝出毛病了!!!”
他喘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骂:“我知道自从三更在你那里一通bībī以后你就对欣欣有想法,三更弦断自己撩着老秦装白莲,就他妈看谁都是臭的!在你面前挑拨几句,你就什么都信了!你多少也和欣欣相处过那么些年吧,他的为人你不知道?现在开口闭口都指向他,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韩应你够了!”
容川被他口不择言一顿咆哮,也是上了火,gān脆把一直犹豫着的要不要坦白的那些旧事直接摊上了台面:“我不否认学长和我说过他对peafowl的一些看法,但peafowl自己的确也做过一些让人很难接受的事让我……很难释怀。我和哑笛恋爱的时候,他曾经故意造谣生事,说我和他……上过chuáng,才会刺激到哑笛产生误会,做出后面那些过激的事qíng,最后导致我们彻底分手。现在的事qíng因他而起,事发之后他整个人的态度和反应也不太对劲,我和你讨论一下这有问题吗?”
“你说什么?上chuáng?”
始料未及的信息量让韩应愣了愣,隔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蹦出一句话:“他说和你上chuáng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亲耳听他说的?”
“哑笛告诉我的。”
“呵呵……”
韩应松了口气,继而愤笑:“容川我就不明白了,哑笛那么一个满口谎话的贱人,他说的话你居然还会相信?他之前还说过你对三更求而不得,一起在上海滚chuáng单还玩儿s//m呢!!!这些你要不要也要认领?你不认领这个的话,就别在这无中生有的怀疑欣欣!”
这是他和容川面基以来,发生的第一次争吵,气急败坏的咆哮刚一落幕,自己也觉得要糟。面对骤然沉默的空气,他喘了口气,勉qiáng平复完心qíng,正准备放低姿态先道个歉,还没开口,“啪”的一声,容川那边的电话已然挂断了。
第63章祸事(3)
古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知道是网配圈在huáng金一代的大神们相继隐退之后糊得实在太厉害,终于来了个可以博存在感的事件而引来圈内粉黑同心同力搞众筹买榜,还是“恋童癖”三个字实在太过招人耳目,放在哪个圈里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求必应恋童癖”这个话题,在经历了两日两夜的声讨发酵之后,终于犹如病毒一般耀武扬威地跨过中抓的结界,在原耽圈,翻唱圈,cos圈等二次元的世界里飘dàng了几个来回,最终成功登陆了新làng微博热搜。
“所以说在硬聚聚面前其他人都是废物!这可是带着抓圈好几次在热搜榜上亮相的灵魂人物,以后谁要在硬聚聚面前比人气,我第一个不服!”
“每次出场都是这个姿势,我圈的名声就是被这种辣jī败坏的!”
“说来上一次抓圈上热搜还是百川聚聚的15分钟艳照门吧?我怎么忽然觉得双教主又get了!”
“这种事就别拿来嘲了,整肃风纪是好事,不然别人都以为我圈藏污纳垢都是些什么鬼在混呢!”
除了公共平台上无休止的嘲讽和谩骂之外,恋童癖事件的恶劣影响还不可避免的蔓延到了三次元。除了再次高频次骚扰的匿名电话和短信之外,一些和韩应有着长期合作的商家也口气委婉的开出了罚单。
“小应啊,最近我们品牌部的负责人刷微博,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考虑到我们产品的形象问题,和你之间的合作可能要暂时中止。不过你也别担心,反正清者自清,你的为人我是相信的,不过我们头儿没和你直接打过jiāo道,未免就谨慎了点。你也别着急,等着这阵风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和他说的。你等我消息哈~~~”
面对诸如此类的反馈,韩应已经没了跳脚争辩的力气,要么直接关闭扣扣弹窗,要么有气无力的回复一个笑脸,连多一个字的解释也懒得回——容川和方欣成了他眼下所纠结的全部重点,然而来自双方的反馈带给他的却只有越发沉重的焦虑。
方欣的电话他是在容川吵架之后的半个小时以后拨出去的,沙沙作响的电流声和心跳混杂在一起,让他的心qíng格外复杂,这其中有对三更和哑笛的愤怒,对容川的不解,更多的却是对方欣的歉意和愧疚,沉重的不安让他感觉对方才是这次事件里最大的受害者,连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温柔的忐忑。
“欣欣,你到家了吗?病有没有好一点啊?”
“是小应啊……抱歉啊,我还在医院挂水,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有听到电话……”
电话响了近一分钟才被人接起,随之而来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弱,断断续续的口吻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让人几乎第一时间就能脑补出说话人脸色苍白,浑身虚软的样子。
“啊……这么严重啊?你都病了多少天了啊?不是说就是喝多了酒胃不太舒服吗?怎么会还没好?还跑到医院挂水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反反复复的。医生说,如果过两天还是这样,可能就要住院了。不过小应,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啊?是网上的那些事qíng还没解决吗?需不需要我再去发个微博说点什么呀?”
“啊……不用不用,二次元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闹闹就过去了。你都生病了,还瞎cao心啥啊!反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去医院,什么都别看,也什么都别想。我明后天就过来照顾你,乖哈……”
“恩……好啊,小应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呢。不过你也不用急,先把自己的事qíng处理好再说,我可以照顾自己。”
“噢噢……我知道啦!”
来自方欣的体贴温柔,越发衬托出三更和哑笛的无中生有的小人之心,韩应挂了电话才恨自己忘了录音,不然对方这种主动关心,并一再qiáng调要帮自己澄清的态度,也足够打消容川的疑虑。
想到容川,他不由得更是满心纠结——从暗恋萌生的那一天开始,他从小心翼翼到一往直前,从来摆出的都是yù予yù求的姿态,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对方吵架斗气的那一天。尤其是容川为了他与家里人翻脸,从三楼纵身跃下的那一刻开始,更是简单粗bào的下定了要宠着对方一辈子的决心。容川虽然喜欢吐槽,热衷拿他打趣,偶尔调戏偶尔嘲弄,可骨子里的xing格却十分温柔,即使想法上偶有分歧,也会给于他充分的选择自由和尊重。
他原本以为他们会真的像歌里唱的一样“陪我爱天爱地的四处风流,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嘻嘻哈哈没有任何争端的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可没想到,争吵导致的冷战,终究还是到来了。
当天夜里,韩应qiáng忍着没和对方联系,辗转难眠地在chuáng上翻滚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清早在川妞的叫声中勉qiáng爬起身来,只觉得头痛yù裂,好不容易把已经被碾压到chuáng角的手机捞出来,迅速检查了一遍,却发现从微信到扣扣再到来电列表,所有关于容川的期待都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反应。qiáng烈的失落感让他食不知味的过了一个早上,蹲在客厅里听韩启文念叨了整半本的股经,时至中午,他再也敌不过折磨,抄起手机一个电话给对方打了过去,却意外的听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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