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做了什么?嗯?那之后还没多久你就开始出轨,我连求都求不回来的你却不知道珍惜。沈承瑾,我要杀你、要让你消失太容易了,可是死真的太便宜你。”何望松开了沈承瑾的头发,开始抚摸起沈承瑾久久陷于愕然、痛楚的脸。他把嘴贴到沈承瑾耳旁,轻声地说,“他生日之前,他决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虽然我已经做好不管结果如何都会qiáng制将他带走的准备,但我还是bī着他打了一个赌,让他看清楚你死xing不改的真面目——”
“……”男人长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青年发抖的、发懵的唇瓣上,这时候沈承瑾的眼睫扇了扇,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那双眼睛转向一边,惶惑地望着何望贴在他颊边的眼角。他害怕知道答案,却又想要知道真相:“你们打了什么赌?”
“我让人帮了一个忙,让他们阻止你回去见他,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安排了两个人,还给你下了药。我bī他打的就是这个赌——如果有人勾引你,你是选择外面的骚货,还是选择回去陪他。”
仿佛过了很久,沈承瑾头皮发麻,浑身冰凉,他感到自己就要没法呼吸,“那天晚上,是你布的局——”竟然还下了药,他却毫无所知。
何望在他耳边呼出带着毒的热气:“你跟他的感qíng从一开始就不堪一击,他心里始终还爱着我,而你花心出轨,不忠不廉,你们怎么可能长久?!”
……
“我cao你妈……”
“我cao你妈何望!!”这个混蛋!如果何望不bī着何诺打赌,如果他不给他下套,哪怕何望真的qiáng制带走了何诺,至少何诺不会死啊!
这世上的人都可以骂他打他责怪他,唯独何望没有这资格!
沈承瑾bào跳如雷,他刚被何望翻来覆去地cao过不知多久,又被注she过药,此刻却竟爆发出极大的力气,一下推开了身上沉重的身子。
他已接近崩溃,疯了似的扑上去攻击何望。对方被他结实地揍上了一拳,但立刻就接住他的拳打脚踢,扭过他的胳膊,把他扑倒在了chuáng上。
“你这个畜生!”
他是杀人凶手,何望又何尝不是,是他跟他一起将何诺推向了死亡。
而何诺,却竟然和何望是那种关系。
沈承瑾感到胳膊被人拧脱了臼,他痛叫一声,大汗淋漓,脑袋里却没有身体的疼痛,只是不合时宜、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地在想着,何诺是不是真的一直喜欢着何望,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自杀,而不是前来捉jian并杀了他这个人渣呢!
沈承瑾痛得泪眼模糊,他的身体被折磨得快要不是自己的。
那混蛋跪在他背后说:“他就死在我的眼前,我去找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跳下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发生时的心qíng!”
眼泪和鼻涕模糊了沈承瑾的整张脸,他的双臂都不能再动弹,他就像死人一样地趴在chuáng褥中。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种心qíng。除了恨与悔,后来的这一年多,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何望说得对,死太便宜他。所以他怎么有脸总是想着死了就能去见他。
而他和何望的是非爱恨,更越发不再分明。
真是贱啊。
芳年华月不知珍惜,另有所图的却付出真心。哪怕知道对方步步为营,却仍旧心甘qíng愿伸头一刀。究竟是为赎罪还是别的,沈承瑾早已不再去细想。
但这一刻他却如此后悔,后悔让何望把自己的一切都夺走得那么容易,后悔把不该给的一切拱手相让。
如果早知今日,就像如果早知当日。
他一定离何家的人都远远的。谁都。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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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未知道那一天的真相。
不过下一章就要从小沈总的角度讲另外一个真相了。突然发现好像这个文没甜过,我也有点缺糖……
第26章26.
何望终于把身下的人凌nüè够了,他松开手,沈承瑾像个破烂的玩具被他扔在眼皮底下,一动而不动。
受尽折磨得青年从被褥里露出小半张láng狈不堪的脸,满是模糊的泪痕。
那张脸曾经风光傲慢,有时候又藏着一点谁都不懂的什么,现在却是如此的脆弱而悲惨。他只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愤怒疯狂的心脏就骤然一紧,就像被人抓住,狠狠地扯了一把。
他顿时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冷着眉目退下chuáng去。
在拍摄中沈承瑾晕了过去,之后何望撤走了所有的人,他洗了个澡。
沈承瑾醒来已经是那三个多小时以后。
现在已经是半夜。
何望落了地,脱掉身上松垮垮的浴衣,回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你再敢去拍——”他一边扣衬衣的扣子,一边对着chuáng上的人说,“色qíng片,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呵呵。
cao你妈的。
“关你什么事,我拍什么片关你什么事。”沈承瑾陷落在chuáng里,他的两只胳膊都脱了臼,他很痛,没法动,他也不想动。
可是他那么痛那么怕,心底却偏生长着一根倔qiáng的筋骨,越是在他跌落深渊的时候越是让他不肯乖乖地闭嘴听话。
何望不仅仅是疯了。这个畜生就是个神经病。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老不老实,他知道何望永远都不会让他好过。
他死了一样地趴在雪白的被褥里,何望厚重的影子再一次压了上来。
何望抓着沈承瑾的后脑勺,沉沉的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就是欠nüè是不是?”
哪怕沈承瑾听话一点,何望想,他也不会这么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死里弄他。可是这个人却越来越会惹怒他,无论沈承瑾做什么,都只会挑起他的怒气。
在最初的时候,明明只是想报复到夺走沈氏为止,可是一看到沈承瑾跑去拍色qíng片何望就浑身充满了bàonüèyù,他丢下了手里的事qíng,什么都不管地回国抓了人。
初衷早已经改变,他跟沈承瑾不会就这么完了。
说完,何望的另一只手按在了沈承瑾的左手手臂上。
沈承瑾双臂脱臼的地方又烫又痛,男人的手一搭上来他就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
何望感到了手下的震动,他的目光有一瞬闪过一丝疼痛,他的另一只手从那后脑勺上松开,继而落在了沈承瑾的肩上。
沈承瑾咬着牙闭上眼睛,等待着何望进一步的施nüè。
“咔”的一声脆响,继而,沈承瑾感到自己的左手竟被人接了回去。
他还沉浸在震惊中,穿得整整齐齐的男人又复原了他的右手。
把人的手弄好后,何望犹豫了一秒后弯下腰在沈承瑾耳边说道,“如果你再惹恼我,我会把你手脚都给你弄断,直到你得到教训为止。”
他的话像蛇一样又冷又毒,他右手的食指勾起来,轻轻地滑过沈承瑾又是汗又是泪的脸,而后决绝地抽开。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我掌心里的一个玩物……你好自为之。”
这是何望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沈承瑾想不明白,也不不准备去想明白为什么的威胁。
奢华宽敞的套房里只剩下沈承瑾一个人。他还是躺在那里,灯光刺眼,照得他原形毕现。
他什么都不是,对,他只是什么都不是的沈承瑾。
然而沈承瑾又是谁呢?
有时候,沈承瑾总觉得他和何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但他并不懂那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何诺几乎是完美的,好得让一半的人嫉妒另一个半的人迷恋的完美。不仅是在他追他的时候,就连他们jiāo往后,也不止两次三次有男人或者女人通过各种方式追求他家那位大众qíng人。
但何诺是那种纯粹直接而忠诚的人,被女孩子送了东西,不方便拒绝的他会带回来,且让沈承瑾看到,并开玩笑地告诉他今天又有人被他迷倒。
沈承瑾特别喜欢何诺那么骄傲地撩自己,那几乎成为他们生活里的qíng趣之一。毕竟真要说,何家的大少爷并不是特别有qíng趣的人。
何诺的专一不仅仅表现在这些方面,他们甚至光明正大地同进同出,在各种活动、各种宴会上成双入对,就连一开始想尽办法阻止他们的何明生后来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
他们已经好到了这样的程度,让所有的人艳羡。
但沈承瑾就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有一些东西,并不会那么明明白白地呈现出来,但当两个人除了工作外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时,人总会感觉一些在明面里看不出来的什么,那或许叫做第六感,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沈承瑾在无可挑剔的生活之中却逐渐感到空虚,感到不踏实,感到理应存在的什么却缺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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