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气氛颇为热络,杯影jiāo错好不热闹。
于大爷那边聊得差不多了,放下的酒杯就像信号一般,歌姬舞姬涌入席上,三两个人围着一名官员,斟酒布菜,势要将人服侍舒服。
顾诚之将贴过来的女人打发走,又将围在楚君逸身边的女人挥退,一张脸冷得直掉冰渣子。
那些女人服侍男人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但这个男人却摆出了“敢靠过来就要你命”的架势,能活到这个岁数,有眼色是必须的,听话比自作主张要qiáng。
于大爷笑着婉拒了那些女人的服侍,见宴席已到尾声,当下宣布散场。
在座官员见顶头领导都没有女人服侍,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可顾诚之却没管那么多,同身旁的人说了一声便拉着楚君逸离开。
于大爷紧随其后,至于后面那些官员是要接着吃喝还是拉着女人玩乐,这些都不管他的事。
马车就停在酒楼外,楚君逸在上车前看到范知府从酒楼里出来,身边没有跟着女人。
刚才也是一样,他们三个拒绝了那些女人的服侍,这位范知府也同样拒绝了。
范知府对他们拱了拱手,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楚君逸挑了挑眉,顺着顾诚之拉着他的力道上了车。
“这位范知府是个什么情况?”楚君逸靠在顾诚之的怀里,打着哈欠问道。
“总之不是那边的人。”顾诚之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道:“具体情况还要再看看。”
楚君逸点了点头,范知府能熬过之前那段,至少皇上对他是放心的,下头的官员变动得不多,皇上也就管管高等级官员的任命,地方上五品以下的官员若是要皇上一一过目,那也就不用gān别的事了。
知人善用是上位者的必修课,顾诚之要做的不是将下面官员都换成自己人,而是能让他们为他所用,只要做得好,也能起到大作用。
“你这次外放是几年?”楚君逸问道。
“三年。”顾诚之回答:“算来应该是两年半。”
楚君逸点了点头,又道:“那于大爷呢?他也是两年半?”
“你问他做什么?”顾诚之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被楚君逸一爪子将手拍开,这才笑着说道:“他应该也是两年半。”
楚君逸得了答案,也不再发问,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
晃晃悠悠的回了府邸,楚君逸将醒未醒的被顾诚之抱下了车,这一路抱回到正房,困意也被折腾没了。
梳洗完毕,楚君逸躺在chuáng上等着顾诚之,见他从净房出来,眼睛就黏在了他的身上。
顾诚之熄了灯,掀了被子上了chuáng,见楚君逸看他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不由问道:“看什么?”
“看你呀。”楚君逸随口回答。
“好看吗?”顾诚之笑问。
楚君逸挑了挑眉,用手臂撑起身子,伸手捏住顾诚之的下巴,前前后后看了几圈,煞有其事的点头道:“不错,还算有点姿色。”
“只是有点姿色?”顾诚之任他施为,状似不经意道。
楚君逸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眼睛往下看了看,却是没有说话。
顾诚之长臂一揽,楚君逸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楚君逸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瞬。
“别闹!”楚君逸按住他作乱的手,板着脸道:“盯着你后院的人不会少,你还没说要怎么办呢?!”
“这还用问吗?”顾诚之似是惊异道:“我肯定不会接受呀,而且还有于大哥在,现在他屋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虽然顾诚之成了亲,但很多人并不看好他和楚君逸的事,唐家、杜家也是一样,只是他们不会明晃晃的说出来而已。
早在离京之前,唐老太爷和唐老爷就为他打过预防针,别看唐家的后院很gān净,外放这些年可没少碰到送人的事。
像那些苦寒之地,很多女子都不介意去富贵人家做妾,能进官家那便更好了,唐家外放的地方不算太过艰苦,但也算不上富裕。
还有一种就是高官,像顾诚之和于大爷这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官之位,要是下头的人没有点子想法那才叫奇怪。
相对于楚君逸跟着顾诚之外放,于大爷那头不止没带妻子,就连姨娘也没带一个,肯定是pào火集攻的对象。
想到这里,楚君逸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楚君逸偷笑完又板起了脸,严肃道:“我可跟你说清楚,要是有谁将女人送到我面前来,真跟你翻脸呀!”
“放心吧,明儿个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歇了这念头,保证不闹到你跟前来。”顾诚之gān咳一声。
得了顾诚之的保证,楚君逸很是心满意足,睡意袭来便打算睡觉。
可顾诚之却不打算放过他,双手就跟泥鳅似的钻进了楚君逸的衣服里。
楚君逸瞬间睁开了眼,恶狠狠的瞪向顾诚之,还没等他抓住那双乱动的爪子,身子就被揉软了。
“够了!你都不累吗?!”楚君逸恼火道。
“不累。”顾诚之笑道。
“你不累我累!”楚君逸咬牙道。
“你累就歇着。”顾诚之满眼笑意。
歇个屁!楚君逸都快要爆粗口了,特么的哪来的功夫让他歇着?!
次日,顾诚之jīng神饱满的出了门,楚君逸赖在chuáng上死活不乐意起来。
祺哥儿休息了一晚上便恢复了jīng神,抱着几本书就进了正房,对于他爹的赖chuáng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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