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想到黑板上做题_时岁邪【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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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住、苏答那、儿去、不就好了,”程寄北大半jīng力都放在回复消息上,断句断得仿佛在写意识流诗歌,“这、样的话、不就有、人陪、你、看电影了?”

  应恪发来了“把四月前十天的时间留给我可以吗?”,虽然不知道应恪想要gān什么,但既然是男朋友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提要求,程寄北还是无条件地答应道:“当然可以。”

  偏偏两人在聊着天,谢知礼的声音还时不时要来cha上一脚:“苏答每天晚上都加班到深夜啊……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那种……我发他一百条微信他回我一条就不错了……哎有钱你说都是霸道总裁怎么老大和苏答就差那么多呢?”

  “是你自己太闲了吧?”程寄北中肯地评价道,“阿恪晚上也要加班啊,我晚上有直播课哪来的时间给人家发微信哦,等我直播结束差不多他下班回家,刚刚好。”

  唔,然后夜生活就开始了。谢知礼听出了程寄北的未尽之意,边吃土豆片边反思自己是不是也该找老爹给自己在酒店里安排个花坛土质检测员什么的职业了。

  没过多久,正琢磨着应恪为什么不再发消息过来的程寄北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没把他吓一跳。

  “尊敬的程寄北,你订购的机票已经成功。201X-3-31,B市国际机场B楼到洛杉矶国际机场的DLXXXX航班(19:35起飞/16:55到达)已出票。票号XXX-XXXX……”

  程寄北:人还在吃饭怎么突然就订了张机票,还是去美国的??

  就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证信息是不是被别人窃取的时候,应恪发微信问道:“刚才有没有收到航空公司给你的短信?”

  原来是应恪买的,程寄北又联系上文中“把4月的前十天空出来”这句话,猜测道:“你是想那个时候带我去美国玩啊?”

  应恪发了个大拇指的默认表qíng过来:“这笔单子做完我有半个月的假期,恰好William放复活节假期,带你去见见我母亲和那个小家伙。”

  猝不及防就决定了见家长的日子,程寄北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正想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能不能下次再见,应恪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放了个大招。

  YING:你想看看14岁的我吗?我还想带你看看我的中学和我的几个老朋友。

  怎么会不想,缺席了爱人的成长岁月本就是一大憾事。程寄北毫无立场地回了个“好”。

  根据应恪的描述,14岁的他与现在的他仿佛是两个人那般,就算如此程寄北也觉得14岁的他一定也是自己很喜欢的那种类型。

  可惜qíng怀没能持续多久,应恪又放了个大招。

  YING:哦对了,我跟我母亲说了,这次我要带我爱人一起回去,所以他们可能会比较热qíng,你不要吓坏了。

  这次我要带我爱人一起回去。

  程寄北感觉就算把自己放生到羊驼聚居地也无法缓解内心的卧槽之qíng。

  钱超多:……你家人他们心脏还好吗?

  不会看到自己儿子拉着一个大小伙子走出机场当场表演过呼吸晕倒吧?

  YING:啊,我母亲早就知道我的择偶取向了,你不要太担心。

  原本悬着的心又放下了,程寄北的关注重点又放到了“应恪居然早早地就和家人出柜了”这件事qíng上,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柜却又不是很好意思。

  应恪不愧为了解程寄北的专家,程寄北没好意思说出口的问题他也能回答出来。

  YING:高考完恰好有了一段时间思考这方面的问题,想清楚就和她说了。

  程寄北不知道该说“萨斯噶应恪”还是“萨斯噶应妈妈”……总觉得会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的jīng英学子和淡然自若地接受这个现实的jīng英学子之母都不是凡人。

  事后,明明就在身边吃饭的谢知礼又是从苏答口中知道了程寄北的四月行程,免不了再次伤感地表达“阿拉有钱长大了有事qíng都不跟爸爸说了”。

  程寄北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两人已然只剩下cha线板和几件摆设的寝室:“你那个时候在和苏答商量同居要带什么的问题,哪有心思来管我哦?”

  谢知礼自知理亏也不多辩驳,缩回自己的躺椅上去思考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也和程寄北过个同步复活节假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信自己编的,因为不想给任何一家APP打广告(

  第46章自流循环(3)

  就在期待又忐忑的心qíng中,程寄北送走了忙碌的三月,迎来了属于他和应恪的十天假期。

  @墨色直播-寄北老师V:因事请假十天,有缘会在中途给你们实地直播世界地理的北美部分知识点实考,其余有事留言,么么哒。[爱心][爱心]

  粉丝们根据这句话推测出寄北老师是要出国十天,在评论里表达了对老师的不舍之qíng,并且庄严宣誓自己在这十天里依然会好好学习等待老师回来验收成果。这些程寄北倒是还能理解并感到欣慰,最令他想不通的是居然还有些自称“亲妈饭”的粉丝口口声声喊着“儿子”嘱咐他这十天里要好好吃饭快乐出行,有任何困难就和妈说,妈在美国也有人照顾你。

  还好程萍女士并不玩微博。程寄北无比庆幸自己的母亲热爱的与“weibo”相关的物品只有微波炉,要不然她看到微博上那一群追着自己喊儿子的小姑娘还不得气死。

  不过这一切胡思乱想都在长途跋涉中烟消云散了,等程寄北历经十六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时,从未经历过如此长时间飞行的他感觉自己下飞机时腿都在打颤。仗着在国外天生地不熟的缘故,他几乎半个人都倚在应恪身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走出行李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举着“Ian”字牌上窜下跳的小孩还笑嘻嘻地指着他对应恪打趣道:“那美国小孩COS弹簧呢,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结果下一秒,应恪就改变了前进方向,转而向那个小孩走去。

  “Interesting!Here!”小孩大幅度地挥着手,没过多久就被身旁那位打扮得优雅无比的女士把手给摁了下去,女士低下头小声训斥了几句后,小孩的上蹿下跳改为了踮脚摇晃,声音也矜持了不少。

  程寄北机械地跟着应恪的步子走向那处,看着应恪走到两人跟前,伸手摘过小孩手上的牌子,笑着低下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HelloWilliam.”又抬头看向一直温柔凝视着两人的女士,微笑着用左手揽过她的肩膀喊道:“妈。”

  孔玥一只手要拉着不安分的小儿子,只好伸另一只手回抱了一下大儿子,视线却不由地往他身后瞟,看到还呆呆地拉着自家儿子手的程寄北,笑得无比和善:“这位就是小北吧?”

  久坐原本就容易让神经麻痹,更何况在飞行时无所事事大半行程都靠睡眠来打发时间,这样不但腿部神经麻痹了,就连大脑的反应都变得迟缓了许多。程寄北过了老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那对母子是应恪的母亲和他弟弟,而应母本人甚至还友好地跟自己打了个招呼。

  程寄北的脸腾地红了,赶紧缩回抓着应恪的那只手,结结巴巴地回礼道:“伯、伯母好。”

  “你就是Ian的男朋友吗?”William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歪着头踮脚凑到程寄北眼前,用蹩脚的中文同程寄北打招呼,“你好,我是Ian的弟弟,你可以叫我孔龙。”

  恐、恐龙?程寄北吓了一跳,拿眼神去询问应恪——现在家长给混血小孩取中文名都是这么狂野的吗?

  应恪低笑了一声,侧头附在程寄北耳边小声解释道:“孔子的孔,随我母亲姓。他自己取的,说是这个‘龙’字最威武霸气。”

  再有几步便能走出通道团聚了,应恪指了指前方的出口,示意四人在那处汇合。于是应母拎着William,应恪拎着程寄北目标一致地向出口处走去。

  程寄北看着牌子上写的Ian,又想到William自我介绍时说的那句“Ian的弟弟”,后知后觉地说道:“原来你的英文名不是Interesting啊……”应恪伸手弹了弹纸板,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机场里被放大了数倍:“Ian、Interesting……或者Honey,你叫什么都可以。”

  “别闹,我说正经的。”程寄北恼得瞪了一眼应恪。

  “Ian是中学时候的登记名。Interesting是William给我取的,他再小一点的时候喜欢听大人讲话,听了一半自己学。”

  原来这Interesting还是小舅子赐名的。程寄北敬畏地往旁边退了几步,生怕William想到了给自己取出类似于成吉思汗这样威武雄壮的英文名。

  几人在出口汇合一起上了停在机场外的车,应恪体恤母亲本想替了她开车,结果被孔玥一手扯回了后座:“你去陪小北,人家第一次来洛杉矶,好好陪陪人家。”William也叽叽喳喳地跟在妈妈后面,自己熟练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你们大人要拍拖,我们小孩子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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