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先凤追出去。
“老师好,我妈妈生病在医院,我来找我哥哥”,念念边说边对徐先凤鞠躬。
“乖孩子”,徐先凤气消一半,“你妈妈严重吗?”。
“妈妈.......妈妈......我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念念的眼泪一颗接一颗。
“小姑娘,别急,你俩赶快回去看看”。
楚天点头,牵起念念往外走,见林子昂没动,回头说:“林子昂快走”。
去医院的路上,念念断断续续地讲起早晨的事。
早晨李琴送念念去学校路上,忽然肚子疼,以为停下休息一会好就会好,谁知越来越疼,她蹲地上脸色惨白,过了一会,蹲不住直接躺地上蜷缩身体,念念不停的喊妈妈,她强撑说:“帮妈妈打120”。
念念翻出妈妈手机,拨通120,勉强说清位置,“妈妈,救护车很快来,你再忍一下”,一颗颗眼泪流到李琴脸上。
李琴紧咬衣袖 ,剧烈的疼痛使她顾不上小女儿。
到医院打了止疼针,李琴才逐渐恢复一点,急性阑尾炎,要马上住院手术。
李琴不肯住院,坚持让医生给开药回家吃。
“手术摘除阑尾才能根治,不然一会止疼针过劲,你还会像来时候那样疼,这是个小手术,尽早住院手术,免得你受折磨”,医生有些无奈。
“医生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家条件不好,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实在不能住院”,李琴跟医生说好话。
念念知道妈妈舍不得钱,便想到了哥哥,妈妈最听哥哥的话,偷偷跑出医院打车去学校。
楚天先给李琴打电话,让她别担心念念,他们到医院时,李琴坐医院公共椅子,毫无血色的脸上,对三个孩子挤出笑容,“我没事,医生给我开了药”。
楚天坐李琴身边, “李阿姨,不手术不行的,这种手术很普遍,花不了多少钱的”。
“小天,谢谢你,阿姨真的没事”。
林子昂拽起楚天胳膊向外走,楚天挣扎,“林子昂,你干什么?”。
“她自己不爱自己,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琴手捂肚子,额头的汗越来越密集。
“李阿姨,这不是挺的事,你就听我们的去手术吧”。
李琴看林子昂,冷冰的目光里透出愤怒,愤怒下又隐藏些许关怀,她笑了笑了,眼睛湿润,“我去手术”。
等继父赶来时,已经办好入院手续,正在做术前检查。
李琴疼的比较厉害,手术提前进行,她被推进手术室,走廊里诡异的安静,林子昂有种身在梦境的感觉,那门似乎是穿越生死的门,如果李琴无法从里面出来,他会怎么样生死关头,恨早已烟消云散。
林子昂走到吸烟室抽烟,不让自己乱想,李琴死不了,他更不会原谅她。
“我要回去”,林子昂对身后跟来的楚天说。
“等会吧,李阿姨出来看到你会很开心”。
林子昂:“她开不开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妈妈,你永远改不了,逃不掉的现实,有总比没有强,没有你连恨都没地方,呵,也只能恨天恨地恨命运”,楚天望窗外若有所思。
过一会楚天继续说:“你真有那么恨,今天就不会来,徒弟,把你的城门打开一点,给别人忏悔和救赎的机会,等到你像我一样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林子昂的语气似冰,寒冷无情,楚天像冬日里捂冰的小孩,用手、用衣服、用肚子想尽办法将冰融化。
林子昂沉默,不知该说什么,跟楚天比起来他的恨都是幸福的,其实他一直疑问,楚天父母究竟发生什么却找不到能解答的人。
眼前爱笑的男孩,神情透出些许悲伤,林子昂的心疼了一下,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楚天好似走进温暖的港湾,消散他那些许悲伤,他反应过来 ,推开林子昂,“徒弟,你怎么了?”
林子昂说不出自己怎么了,伸手摸裤兜,唯一根烟抽没了。
“我去买盒烟”,林子昂想转身出去,楚天拦住他,“别抽了,去走廊里等会”。
李琴从手术室出来,见到儿子在等她很欣慰,刚会病房,催促林子昂和楚天回学校。
“阿姨,天黑了,我们一会直接回家”。
“看我过糊涂了,唉,耽误你们一天课,你们快回去吃点饭,好好复习”。
楚天见李琴状态不错,一天没吃东西确实饿,跟李琴告别,带念念一起回家。
楚天:“念念,晚饭想吃什么”。
念念眼珠一转,露出豁牙特有的笑容,“麻辣烫”。
楚天颇为意外,“不怕辣?”。
“不怕,就是贵妈妈说两个月能吃一次”,楚天摸摸她忙活一天糟乱的头发,“你喜欢,咱们就去吃”。
每人点一碗,老板问“麻辣、特辣、微辣”。
“老板要特辣”,念念说。
老板追问“都特辣”。
“是的”。
念念与老板顺畅的对话,使得林子昂“不要辣”三字,硬没说出口,稍后一碗满是红油的麻辣烫放林子昂面前,他盯着碗里的食物,下不去嘴,身边妹妹和楚天吃的热火朝天。
“老板,要三瓶冰镇汽水”,楚天偏头,“徒弟,你怎么不吃?很好吃的,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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