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花钰没有打破这种静谧的暧昧,他继续装睡,心里想着娘pào偷亲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红着脸呢。
一下没够,陈少奕又亲了几下,然后像结束仪式一样亲亲他的额头,这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过了会儿才回到chuáng上。
花钰在一片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嘴唇上还停留着陈少奕唇的触感,花钰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翻了个身,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要完蛋了。
上次来给他们做笔录的警察过来探望了一次陈少奕,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陈少奕的伤构成轻伤二级,街舞社的其他人里有一个指骨折伤,另外几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所以肇事的那一伙人满足了判刑条件。陈少珺前男友说想见陈少珺一面,让她帮忙跟他弟弟求个qíng。警察把这事跟陈少奕说了:“如果他们造成的伤害小,调解还是有可能的,但现在这种公诉类案件是不能民事调解的,毕竟受害者并不止你们,希望你跟你姐姐说明一下。”
陈少奕哼了一声:“还民事调解呢,我巴不得他多坐几年牢。”
所以最终的结果差不多就出来了。因为是聚众闹事,影响比较大,前男友被判刑三年,他带的那些小喽啰们则是一年到三年不等,外加赔偿。
花钰特别担心:“听说表现好的话是可以减刑的对吧?万一他出来了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没关系的啦。”陈少奕说,“我会保护你的花花。”
“我并不是怕这个……”花钰感觉自己被小瞧了,“我是担心他对珺姐不利,这很明显就是个记仇的人,现在应该更恨我们了。”
“唔……”陈少奕想了想,“陈少珺她还有两年就毕业啦,比较危险的反而是我们哦。”
花钰:“……”
“不过也没办法啦。”陈少奕用手指点着下巴,“如果他要再找麻烦,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吧……花花先帮我把这个指甲涂完嘛。”
花钰:“……”
陈少奕的好心态感染了花钰,到了陈少奕出院那天,他也把自己的那些担心给忘没了。
娘pào在受伤之前是个黏人jīng,受伤以后黏人等级更上一层楼,眼睛多离开花钰一秒都不行。
花钰也比以前惯着他,陈少奕想黏着就让他黏着。
这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他们和隔壁chuáng的女孩儿道别,女孩儿特别舍不得他们走,几乎是挥泪送别。
陈少奕:“人间自有真qíng在呀。”
花钰:“……”
陈少珺补充:“不,人家只是喜欢看你俩搞基。”
陈少奕捂脸:“哎呀,真是的,说的那么直白~”
花钰:“……”
办完了出院手续,他们就看到陆徐之他们已经等在出口那儿了。陈少珺眼尖,瞅见俩人是手拉手,chuī了个口哨。
程祺害臊,马上要甩开陆徐之的手。
陆徐之笑呵呵地又拉紧了些。
这种别别扭扭甜甜蜜蜜的气氛把围观的三人腻到了,陈少珺第一个受不了,提出他们应该先出去搓一顿,庆祝陈少奕出院。
虽然陈少奕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甚至还有点可惜。以后都没有借口可以让花花喂他吃饭,真是太可惜啦。
花钰很明显不知道他的烦恼,一路上都在调侃程祺,程祺被他烦的不行,反嘴问:“就知道说别人,你知道你和陈陈该怎么办嘛?”
这一句话把两个当事人都问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并没有在医院嘿嘿嘿这种危险的事qíng。
陈陈势必是要学会耍流氓的,但是人设不能崩!
☆、第39章卅玖
程祺的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他们要去的地方刚好到了,花钰适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一下公jiāo就走去陆徐之身边,问他具体该怎么走。
程祺跟在他们后面,低声嗤笑了一声:“胆小鬼。”
走了两步,陆徐之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一起走。”陆徐之过来拉住他的手,“别走丢了。”
“谁要你牵,这大街上呢!又不是小孩子了,多丢人。”
“我们牵手是我们的事,跟别人又没有什么关系。”陆徐之头也不回,手牵得紧紧的,“我不觉得丢人。”
花钰自觉地离他们远了一点,随后撞上了身后的陈少奕。
陈少奕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花花?”
这个角度忽然让花钰想起来,那天晚上陈少奕抱住他亲吻他的耳朵时,他完全不能挣扎的场面。
他装作不经意往旁边一偏,走到了陈少奕的旁边。“咱们离他们远点,腻歪死了。”
陈少奕小心翼翼地看了花钰一眼,几根手指撮来撮去的,然后小声问:“花花,我们也可以牵手吗?”
花钰:“不可以。”
“……哦。”陈少奕有些小失落地收了回去。
“照顾一下我的感受。”陈少珺感觉自己被无视的很彻底,冷冰冰地开口了,“再这么乱秀恩爱,老子就烧死你们这种同xing恋。”
花钰和陈少奕齐齐一抖,自觉分开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等陈少珺越过他们走远了,花钰才反应过来。
谁是同xing恋啊?
“我以前听琪琪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哦。”陈少奕走到半路,忽然起了这么一个话头。
花钰纳闷:“怎么了?”
“琪琪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呀,几乎没有过,我听见的那一次好像也是他在和谁吵架。”陈少奕说,“我第一次见琪琪那么凶,而且偷偷哭过的样子。”
花钰回想了一下程祺那张总是吊儿郎当痞帅痞帅的脸,有点想象无能。
“我觉得琪琪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哦,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所以花花你不要总是问他和陆陆的事啦。”
花钰脑回路一时没转过来,“他们不是眉来眼去很久了吗?哪儿来的没有安全感。”
“不是这个问题啦。”陈少奕蹙着眉头,轻轻叹道:“花花你怎么能那么笨呀。”
花钰:“……???”
他扬起手来作势要打他,“你现在胆子很大嘛,都敢说我笨了?”
陈少奕嘿嘿一笑,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紧紧抓住没再放开。
“花花。”陈少奕说。
“gān嘛?”
陈少奕低头靠近他的耳朵:“喜欢你。”
花钰猛地又遭遇了一记直球,扭头没说话,但红赤赤的耳垂bào露在头发外面,仿佛就是最好的回答。
几个人的晚饭都上全了以后,陈妈妈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让心虚的陈少奕一下没敢接。
他们和校外青年打架的这件事没敢告诉家长,这几天也一直是花钰帮忙在微信上稳定父母的qíng绪。学院那边应该也不会说,一般都是能压则压,现在对外的说法普通的纠纷。现在猛地过来一个电话,他们一下就联想到他们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接吧。”花钰想了想,“没事,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花钰同学立了一个假flag。
因为陈妈妈很快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问陈少奕的伤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可以不告诉爸爸妈妈呢,怎么可以跟人打架呢。
她一哭就把娘pào也说得想哭,委委屈屈地说是对方过来找麻烦的,人家也不想打架的嘛。
母子二人相对哭诉了一会儿,电话又转到了陈爸爸那儿。陈爸爸说:“好样的,爸爸终于看到你变成一个男人了!为你感到骄傲!”
陈妈妈在那边尖叫:“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不是这样教育的!”
jī飞狗跳了一阵,陈少奕才终于在大家jīng彩的表qíng中,心有余悸地挂掉了电话。
“是警察小姐姐他们刚刚通知的。”
听完陈少奕的话,花钰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果然,他手里的电话已经被轮番轰炸了。
大姐和二姐几乎是抢着在说话。
“小玉!我是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学校打架了?伤到哪儿了?都轻伤二级了?是腿断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说!你还是我们的小玉吗!……你们没杀人吧?啊?你快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吗哎呀老二你先让我说完!”
花钰:“……没有杀人,真的没有,你们把我想的太厉害了。”
“那就是腿断了?!”二姐几乎是在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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