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林泽庸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表qíng夸张,“他没把你给剁了都是万幸,你知道傅琅有多烦人家碰他的chuáng吗。他初中的时候,有个熊孩子坐他chuáng上了,他直接把人拎着从阳台给扔了出去。”
“这个熊孩子就是你吧。”顾而立说。
“cao,这都被你发现了。”林泽庸剥了一根葱说,“是要做jī丝青菜粥?”
“对啊。”顾而立记得昨晚傅琅跟他说的是中午放点儿jī丝什么的,感觉又有点不太确定。
还是发个短信问问吧。
——“傅大爷,你要喝什么粥来着?”
——“白粥。”
——“好吧……我刚买了jīròu……”
——“那放进去,没毛病。”
“我记得傅琅不吃jīròu的。”林泽庸看了他一眼说道,“但是要有jī的味道,所以煮粥的时候要放进去,喝的时候再挑出来。”
“妹的,这人毛病真多,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顾而立一脸疑问。
“我怎么就受不了他?他吃饭又不用我伺候。”林泽庸说。
“也是。”顾而立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倒是觉得傅琅还挺待见你的。”林泽庸择完了葱,搁在案板上切成丝。
“那我可真没发现。”顾而立抓了把米,反复淘洗着。
“他如果真的烦你,就压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林泽庸说。
“是吗。”顾而立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谢谢傅琅的厚爱,天天乐此不疲的坑他。
“也是,傅琅在班里好像就你一个朋友。”顾而立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傅琅跟除了林泽庸之外的人说过什么话,“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俩一个妈。”林泽庸说。
“握糙?”这不能吧,长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啊。
“傻bī了吧。我妈是他gān妈。”林泽庸解释了一句。
顾而立觉得今天他跟林泽庸聊的有点多,这一天之内知道了傅琅的太多信息,他不想自己显得太八卦,所以也就没问下去。
“他这会儿肯定开车呢。”林泽庸说,“他周四就要jiāo……哎对,傅琅跟你说他是cv没?”
“没啊。”顾而立低了头,使劲儿搓米,心里默默念叨,千万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林泽庸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兀自说道:“那你真应该听听傅琅的伪声,我告诉你,他可厉害了。那伪声几乎以假乱真,娇喘能把人都给叫硬了。”
顾而立尴尬的把头垂得更低了些,gān笑了两声说:“夸张了吧。”
“我放给你听。”林泽庸二话不说把那段儿顾而立无比熟悉的ASMR给放了出来。
顾而立一脸僵硬:“就这程度,不至于把人给叫硬吧。”
“反正傅琅在我们社团有个外号,叫做活chūn药。”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社团。
顾而立默默问了句:“你们社团名字叫什么啊?”
“万籁无声。”
于是顾而立自己在心里边儿给记着了。
使砂锅闷了俩小时,才把粥给煮透了。
看着锅盖被顶的直往下掉,咕嘟咕嘟响个不停。
他就赶紧把锅给端了,着急忘了垫个毛巾上去。这下可好,烫得他差点一丢手给摔了。
幸好是放在桌子上以后,他才丢的手,要不然这几个小时的功夫又白费了。
手掌心当时就红了,还起了水泡。
顾而立也没来得及看,打开水龙头冲了两下就没再管了。
反正他皮糙ròu厚的,也没太大感觉。
这粥闻着还挺香的,盛在保温桶里没来得及闻就给盖上了盖子。
这边一看时间,都下午一点半了。
他到地方的时候,傅琅都快饿疯了,瞪着两只眼睛看他,跟láng似的,都快冒绿光了。
“cao,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呢。”
顾而立从保温桶里盛出来一小碗,给他放在桌子上,因为右手刚刚还有点疼,手没端稳,粥洒出来一点儿,滴在桌子上。
qiáng迫症患者傅琅看着简直受不了,立马抽了纸巾给他擦gān净了。
顾而立递给他一只塑料小勺儿,一脸慈祥的望着他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傅琅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的手怎么了?起了这么大一水泡?”
“啊?”顾而立拿起手看了看,“啊……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拿过来,我看看。”傅琅皱着眉头冲他伸手。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不着看。”顾而立说。
“得了吧。”傅琅直接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举到眼前看了看说,“是煮粥的时候烫伤的吧。”
顾而立挠了挠眉毛:“我这手艺有点儿生疏,不小心给烫了。”
“蠢bī。”傅琅白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端个锅都能烫着手。”
“哎?”顾而立有点儿惊讶,“你是怎么知道……”
“不然呢,难不成是把手cha进锅里搅和给烫的?”傅琅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坐这儿等着。我去找医生要点儿烫伤膏。”
傅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没这么矜贵。”顾而立正想说不用了,他人就已经出去了。
等傅琅回来手里果然多了一卷纱布和一管烫伤膏。
“伸手。”傅琅拧了盖子,往手上涂了点儿,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往手心里打着旋儿抹开了。
顾而立乖乖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傅琅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给抓了起来说:“举着。”
顾而立看着他这严肃的样子,感觉有点儿好笑,然后就举着手,递到了人面前。
傅琅用指尖给他在烫伤的地方抹匀了之后,刚刚还微微作疼的那块皮肤,这会儿好多了,感觉还有点儿凉凉的。抹完了药,傅琅又给他缠上了两圈纱布。
顾而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这个结打得还挺好看的。
给人包好了,傅琅这才坐下来喝了一口粥,把ròu丝给一根儿根儿挑了出来,没抬头冲顾而立说了一句:“挺不错的。”
哟,这是夸我呢。
顾而立反应过来,不由得翘起了唇角说:“那必须。”
认识这面瘫这么多天,他总算是说出来一句让人舒心的话了。
傅琅喝得很快,一碗粥,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喝完他擦擦嘴,站起来然后瞥了一眼顾而立说:“行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走去哪儿啊。”顾而立旋上了保温桶的盖子,有点儿好奇这粥是不是真的好喝。
“回学校。”傅琅说,“还能去哪儿。”
“不住院了?”顾而立问。
“还住什么院。”傅琅说,“早没事儿了。”
住院还没两天呢,顾而立第一天就发烧,第二天又给烫伤了。这要是再住下去他还没好,估计顾而立就先进来了。
“啧,你就不怕感染?”
“搁哪儿躺着都是感染。”傅琅走出了门口说,“反正你甭想逃脱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这事儿你不负责到底,真的说不过去啊!
顾而立:???为什么有一种被讹了的感觉?
第19章
傅琅回了宿舍第一件事儿就是脱了衣服,奔向卫生间。
要说S大什么最有名,当之无愧的就是他们宿舍条件,排名全国第一。当初傅琅在S大的贴吧看到,这宿舍不仅有独立卫浴,而且卫生间还大,特别奢侈的是,在浴室当中还放了个浴缸。
然后他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那个排名靠前的政法大学,来了这个传说中的贵族大学念书。
住宿费比别人贵了好几倍也不无道理,除了夏天有时候供不上电,这家电俱全的宿舍条件也能往星级酒店上靠了。
他关了门正准备放热水,隔着毛玻璃看见顾而立在洗手台旁照镜子。
顾而立脱了上衣,站那儿吸气,似乎是想把八块腹肌给吸出来,样子还挺认真。憋了半天,然后赶紧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拍完以后,一松气,腹肌就不怎么看得清了。
然后顾而立就很惆怅,果然是不能消极怠工啊,就几天没锻炼,腹肌就给吃回去了。
不行,他从今天起就去篮球场打球,不然在傅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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