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而立特别委屈的抠着红包说:“为什么你们都没被蚊子叮,就我一个人身上全是包?!”
这种人招蚊子,有他的地方,根本不用点蚊香,蚊子全都被他招走了。
“因为你倒霉呗。”陆尧北说。
“因为我甜。”顾而立一笑,露出他的那个小虎牙,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傅琅弹了弹他的脑门说:“让开,我刷牙。”
“cao你大爷,疼着呢。”他刚好弹在那个红包上,顾而立怀疑他是故意的。
“一大早起来就要cao我大爷,你jīng力够旺盛的啊。”
“那必须啊。”顾而立应了一声,揉了揉脑门。
“我等下午回家去,晚上把机票给订好了。”傅琅从镜子了看了他一眼。
“行,那我下午送你。”顾而立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一丢丢不舍得,不是说好了匀三天给他吗,这三天还是不完整的,得再过一夜才能凑三天吧。
傅琅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什么qíng绪来,于是解释了一句:“我家阿姨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我妈qíng绪不稳定。”顿了一下他才开口,“她跟我爸商量着离婚,然后谈崩了,估计这会儿在家里哭呢。”
“那赶紧回去啊。”顾而立说。
“机票最早的也要下午两点,没事儿,让她稳定一下qíng绪也好。”傅琅说。
“哦。”顾而立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收拾东西回去的路上,傅琅一直在看手机,表qíng有点儿焦躁。
他们家的家事儿,顾而立也cha不上什么话,只能在一边默默的玩手机,间或瞥他一眼。
到了顾而立家,傅琅发现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
就拿着充电器,换上了来时候的那一套衣服。
临走的时候,顾而立塞给他一大堆吃的,傅琅没拿。
“这些东西在超市里都能买的到,拿着是个累赘。更何况飞机上又不是没有吃的。”傅琅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我又不爱吃零食。”顾而立挺委屈,“都是专门给你买的,你看,还那么多凤梨苏呢。”
“那等回学校的时候你给我带上。”傅琅拍了拍他的背,“丧着个脸gān嘛呢,又不是生离死别。”
顾而立挺认真的说:“你回去跟你爸妈好好谈谈,劝着点,如果非要离婚的话。也别伤了和气。”
傅琅轻声笑了:“你不懂,复杂着呢。”
抬眼看了一下挂钟上的时间,傅琅仰躺在沙发上,一边转着手里的手机说:“我妈不跟我爸离婚一准儿得遭殃,但是我爸还指着他岳父能捞他一把,所以打死也不离婚。因为我妈又瘫痪了,所以我爸就靠着照顾她的借口,说不想要离婚。”
这个形式非常复杂,结合他对傅琅家寥寥无几的了解,顾而立听了半天,才有点儿懂的意思。
“我现在跟我爸也绷着,不知道怎么办。”傅琅叹了一口气,“太他妈难了。”
顾而立看着他的侧脸,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午送他去机场,顾而立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远离他视野的时候,突然特别感慨。
傅琅是个走路永远都走在前面,并且从来都不回头的人。
这样的人好像特别牛bī,背后率领着千军万马,似乎能比别人走的远,也更加坚决。
但是其实呢,顾而立知道,傅琅不敢回头,因为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傅琅!”顾而立看着他渐渐淡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没忍住喊了一嗓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就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
傅琅回头了,从那边儿跑过来,噔噔噔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挺紧张的问他:“你怎么了。”
顾而立二话没说,搂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儿,还有哥们儿我呢。”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耳侧,傅琅心里一动,突然间感觉不想走了,就这么跟顾而立抱着。
“嗯。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上了。作者擦了擦鼻血。
第39章
送走了傅琅,顾而立在机场转悠了一圈,看了下最近的航班。
还有剩下来的几天假期,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过。
北北今天中午就坐飞机去找贺峥了,因为下午要送傅琅走,他就没去机场送北北。自从上次北北因为误喝了那啥剂,贺峥三天两头的找顾而立聊天。
聊天的内容,包含北北从小到大的各种事儿,生活习惯细微末节,细到北北上厕所喜欢用什么材质的卫生纸。
他这种“我媳妇儿就是可爱,抠个鼻屎都是在勾引我。”的思维方式,让顾而立很不理解。
傅琅没走多久,北北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已经到达夏威夷。么么哒。”
“哦。冷漠。”
“回头给你寄点儿东西回国。”
“还管我gān嘛呢,我要开启深入简出顾而立模式。”
“真羡慕你可以在家里chuī空调,这儿太阳非常毒辣。我要开启沉默寡言陆尧北模式。”
“滚好吗。”顾而立发完短信非常心累,回到家就对着静姐发来的公司这个月的电子报表发呆。
他等着傅琅给他发消息,等了半天手机也没个短信进来。
看着傅琅那头像,他有点儿饿,起身拆了一包凤梨苏吃。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宅在家里快要发毛,顾而立在电脑上下了一段编织教程,搂着狗子,脖子上挂着一圈儿毛线,像模像样的织了两天围巾。
报表他都看得差不多了,静姐找他吃了一次饭。
第二天,一大早贺峥就给他打电话诉苦。
当时顾而立正在研究jiāo叉双螺纹针的织法,皱着眉头倒过来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气得直抓头发。
于是又去查百度,比着在本子上画平面图,研究了半天,画了好几页纸,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
怎么他就是这么难!
贺峥在电话那头也快哭了,声音听起来特别绝望:“栗子,我现在有点儿绝望。”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北北出了什么事儿?”顾而立放下针,拽下脖子上的毛线问他。
“咱们开视频吧,别làng费话费。贵。”贺峥说。
顾而立立马把毛线团拾掇拾掇,装进了柜子里,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整理一下沙发,然后才打开手机:“峥儿,怎么了?”
“你刚刚gān嘛呢。”贺峥应该是站在窗户边儿,光线很亮,他紧绷光滑的皮肤都有点儿反光。
“打……打游戏呢。”顾而立喝了一口水,“还能gān嘛。”
“哦。”贺峥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作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呢。”
顾而立咽了一口水,有点儿想笑:“到底怎么了?”
贺峥还是自说自话:“我也很绝望呀,我只是一个男配。”
“哎,回神儿了。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儿呢吗。”顾而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贺峥哇的一声哭出来,难过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用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他的海绵体遇到了我的括约肌。”贺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用通俗点儿的说法就是,北北把我给up了。”
“什么什么什么???”顾而立悄悄在桌子上把“up”这个词儿给描了一遍。
北北,up,贺峥。
这货确定主语宾语没搞反?
“也就是昨天下午。”贺峥苦哈哈的回忆,“他从超市回来买了点儿酒。”
听到“酒”这个字,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大事儿不好。
酒+北北=男默女泪。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敢让他碰酒。但是架不住他跟我闹,他撒个娇,我当时就心软了。想着反正就喝一点儿。谁知道,他一喝酒,我拦都拦不住啊我的妈。”贺峥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后来喝多了,他就跟一窜天猴儿似的,乱扑悠,原地旋转。我寻思这gān嘛呢,拉着他不让动,怕他等会儿难受得吐酒。”
顾而立听到这儿,很关心底下qíng节的发展,绷着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他一下把我按在chuáng上,站在我面前,搁那儿抻胳膊抻腿儿。我一开始还纳闷,我说这gān嘛呢。”贺峥说,“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听他说得好像是什么‘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cao,舞动青chūn预备节,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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