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很棒。”林泽庸领着俩人去售票厅买票,“是究极进化bào风螺旋丸五彩阿姆斯特朗加速棒。”
“别贫了,等会儿票都买不到,你就究极进化bào风哭泣了。”
顾而立手机刚充了一会儿电,这会儿开了机,电量才百分之五。
“刘泰迪呢?”顾而立瞥了一眼周边儿都没有他。
“搁那儿小超市吃东西呢。”林泽庸说。
于是顾而立跟傅琅俩人折腾了半天才买到票,重新坐上火车。
一上车傅琅就有点儿困。
顾而立买了个靠窗的,站起来要跟他换座位。
“没事儿你坐吧。”傅琅打了个哈欠,“我不困。”
“还不困呢。”顾而立笑了,“哈欠连天,等会儿一坐下你就能睡着。”
“你坐吧,等会儿还要坐七八个小时呢。”傅琅把他往里推。
“你坐。”顾而立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按在了座位上,然后搬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困。”
这话说完不到一个小时,顾而立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打脸打得啪啪响。
傅琅坐直了让他靠着点儿自己,脱掉外套给他披上了。
车窗外的风景从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变成连绵的青山。
火车进入隧道,手机信号都没了。
傅琅闭上眼仔细的感受车厢的颠簸和呼啸而过的风声,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个破落的小山村。
顾而立醒的时候一抬头,傅琅正在看他。
俩人同时都笑了。
“睡过来困没?”
“嗯嗯。”
顾而立伸了个懒腰,在背地里搂住了他的腰:“手机给我看一眼。”
傅琅给他递过去,打了个哈欠说:“估计还有俩小时。”
林泽庸和刘硕正在对面睡觉,刘硕把窗帘打了个结,下巴搁在窗帘里,睡得正香。
看着就跟上吊差不多了,睡姿奇特。
林泽庸紧紧的抱住自己,歪头睡着了。
就只有他俩还能相互依偎着点儿。
不过火车上人多,顾而立也不敢表现得太亲密。
一只手就搭在傅琅的腰上,一只手腾出来玩手机。
信号不好,也就只能玩个单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就玩不下去了。
顾而立用目光指了指厕所说:“去抽根烟?”
“走。”说完傅琅就站了起来。
俩人挤着人群,往吸烟处走了过去。
傅琅侧过脸,点了一根烟。半倚着车厢说:“我总感觉这一趟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就从刚刚,我太阳xué突突跳得可起劲。”
“你就是单纯的没睡好。”顾而立掐了一把他的腰,“可怜死我家狗蛋儿了,心疼他。”
“你家狗蛋儿现在压根不困了,倍儿jīng神。”傅琅抽烟的时候总喜欢皱眉头,眉宇之间一道浅浅的沟壑,双眸湛然。
顾而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飞逝离去。
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边说道:“想亲亲我家狗蛋儿。”
傅琅二话没说,把烟给掐了。
转身踢开厕所门,快速把顾而立给拉了进来。
门一关,压着顾而立就是一通啃咬。
顾而立回咬他一口,倚着门,小声的提醒他:“你小心点儿,别掉进去。”
傅琅没忍住笑了:“感觉跟偷qíng似的。”
“赤jī。”顾而立亲了亲他的唇角,一点一点的舔吻吮吸,随后舌头也滑了进去。
俩人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糙味儿,带着些微的苦香,增添了别样的xing感。
直到有人敲门了俩人才从厕所出来,出来的时候顾而立嘴唇又红又肿又亮,看着跟抹了猪油一样。
傅琅悄悄舔了舔嘴角,在别人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离开了。
刚走几步顾而立就没忍住笑了,他感觉刚刚那大爷,看他们俩的眼神儿有点怪。
“傻bī。”傅琅瞥了他一眼说,“笑得跟刘硕似的。”
他一扭头,刘硕就坐那里,板着张脸看着他说:“我听见了。”
“嗯。”傅琅淡淡的反问,“听见了你就不是傻bī了?”
刘硕哼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顾而立殷红如血的嘴唇上了。
“你刚刚是不是背着我们吃屎去了,还吃得一嘴油光。”
“你过来,我一耳巴子抽得你屁都放不出来。”顾而立从外面拎着刘硕的领子说,“等会儿火车停站,我给你扔下车信不信?”
“栗子哥。我错了。您松手吧,刚刚我就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松手哈,对不起。”刘硕缩着脖子往后钻。
吵醒了还正睡觉的林泽庸。
一把把他往外面推了好远。
顾而立轻轻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也就吓唬吓唬他。
“哎,傅琅,我上次见你电脑上那个妹子。拜托给个联系方式呗。”刘硕双手合十,学江小白眨巴着眼看着傅琅,一个劲儿的卖萌。
可惜傅琅他不是林泽庸,压根儿不吃这套。
“你没戏。”傅琅面无表qíng,“人家要找一个淡淡的男子过日子。”
“卧槽。”刘硕直接就吓懵了,“这上哪儿找去一个蛋蛋的男的啊。我可有俩蛋蛋啊,不符合她这要求。”
“我可以帮你摘掉一个。”顾而立翘着腿看他说,“让你成为孤蛋英雄。”
刘硕皱着眉头,有点儿紧张的护住了自己的双臂,用一副受了凌rǔ的小媳妇儿样说:“算了算了,我怕怕。”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火车就到站了。
下车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
顾而立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手机地图说:“这地方好远啊。明天还得继续坐汽车。”
然后仨人就决定先去旅店凑合一晚。明天再出发。
顾而立站在马路牙子上,晃了一下手机,地图上的箭头方向好像又变了。
顾而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调了个头,发现这才对准了。
作为一个路痴,第一回找对了方向,他还挺兴奋,回头冲傅琅挥手说:“我找到地儿了!”
傅琅本来眼里含着笑,听见那声尖锐的鸣笛声时,遽然变色,来不及反应就一个猛子冲了过去,把顾而立扑在了怀里,只听见一声急刹车的巨响,俩人双双栽倒马路另一边,滚出了一米多远。
“栗子!傅琅!”林泽庸跟刘硕俩人快步走了过去。
司机这会儿拉开车窗,探出脑袋往地上看了一眼,林泽庸离多远就闻见他车上一股酒味儿。
看见好像被他撞到的俩小伙,趴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司机使劲儿踩了一脚油门,然后趁乱逃逸了。
“傅琅?”顾而立皱着眉毛晃了晃他的胳膊,感觉胳膊肘一阵火辣辣的疼。
傅琅没出声儿,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手指死死的攥在一起。跟没听见叫他一样,身子一动也不动。
顾而立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就掉了:“傅琅你没事儿吧?你醒醒。”
傅琅嘶地吸了一口气,渐渐松开了手说:“疼。”
“这俩人,是真的要打算过一辈子了。”
林泽庸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把傅琅拉了起来,刘硕也把顾而立给架了起来。
扶着刘硕的肩膀,顾而立当时甚至来不及擦眼泪,红着眼眶直直看着傅琅说:“把外套脱了,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刚刚傅琅连思考都没思考,义无反顾就朝他扑了过来。紧紧的把他护在了身下。
生死关头,傅琅没有一秒钟的迟疑。
幸亏冬天穿得厚,要不然夏天肯定得擦出一身血来。
顾而立眼泪突然汹涌,猝不及防的砸了下来,滚烫而又大颗。
“栗子,你过来。”傅琅皱着一边的眉头跟他说,“过来。”
林泽庸松了手,退到一边。
顾而立默默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担心的问:“怎么了?”
傅琅用力的抱着他,闭上眼睛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颤抖的说:“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我就说太阳xué怎么一直跳啊跳,老担心你会出事儿。果然差点儿就出事儿。
万一我刚刚没有反应得及时,你被车给撞了。
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傅琅还被吓得没有回过神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顾而立感觉这会儿自己的泪腺突然变得发达了起来,紧紧搂着傅琅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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