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人家云匀长得好看你就扑倒他呀。”
“没有女朋友也不能饥不择食啊吴枭,你要控制你记几!”
“得不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心,这种方法已经过时了,温qíng战术才是硬道理!”
…………
吴枭简直哭笑不得,也不想解释太多,最终给了每人一锁喉,一bào栗,完美解决了“造谣生事”者。
吴枭不做多余解释是因为吴枭心中确实有愧。
他划伤了云匀的大腿,害的云匀血流不止,一瘸一拐的回宿舍。
在澡堂的时候为什么会摔倒?
吴枭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踩到别人手滑掉落的香皂……
好在即使疼成那样,云匀也没跟吴枭计较什么。
云匀真够爷们,吴枭有些敬佩的想。
陈陶英呆若木jī的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成拳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渐渐失去血色。
下课铃声一响,李官运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靠近楼梯口的那间教室。
教室里仍有不少人在座位上有说有笑的,但陈陶英的身影却不在其中。
李官运收回目光,迅速转身离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李官运按下挂断键,换了个号继续打。
电话一接通,李官运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声音既冷又硬,不难听出他qiáng压着怒火:“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狗.bī.把去年的视频又翻出来了,挂在校网帖子里。大家都在看,陈陶英估计也看到了,你现在赶紧带人去找,找到了给我电话。”
李官运吩咐完几乎是立马收了线,手机往大衣衣兜里一丢,跑着出了教学楼。
他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找到陈陶英是当务之急。
陈陶英手机关机,李官运也不知道他会跑去哪里,只能估摸着猜测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跑了好几处都不见陈陶英的踪影,李官运开始心乱如麻。
十一月的北方冷到不行,从嘴里喝出来的气,一触到空气就立刻化成了白雾。
李官运跟个喷壶似的,站在浅雪覆盖的空地里喘气。
陈陶英显然是在意这件事的。
风平làng静的过了大半年,李官运都快要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和陈陶英相遇的。
李官运回忆着当时的点点滴滴,心中百味杂成,更是悔不当初。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好到让陈陶英可以忘记伤痛,忘记过去。
可现在,结果看来还是不够好。
此次虽说事发突然,但他们两人也从来没有开诚公布的好好谈过这事。这次陈陶英的反应和表现无疑是将李官运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推翻。
谁都知道人生没有如果,时光不可倒流。
李官运望着灰蒙蒙的天,面上竟是少有的惆怅与倦色。
吴枭记知识点不怎么样,记人脸倒是一记一个准。
从科知楼jiāo完选修课作业出来后,吴枭在楼与楼之间的空地上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陈陶英澄神离形歪头蹲在台阶上,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脸被冻的有些泛红,意识也仿佛被冻结住了一样。
吴枭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上上个星期借他钱的小哥。
吴枭扬起的笑容还未展开,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
这人影还没正儿八经摸到小哥身边,小哥却立马起身拔腿就跑,人影见状赶紧去追,两人追追赶赶的跑进了科知楼后院。
吴枭虽被这一幕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影和小哥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qíng。
“gān什么呢你,杵这,当门神呐!”
吴枭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想都不用想,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云匀。
云匀跟他选了一样的课,转上二层的时候吴枭刚好看见云匀踏进科知楼。
“gān什么啊你,这么大声!”吴枭没好气的揉揉耳朵,横了云匀一眼。
云匀双手环在胸前靠着墙,挑着眉看过来,嘴上要笑不笑的。
吴枭最不喜欢云匀用这样的眼神看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搞得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gān什么。
要搁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吴枭得跟迫击pào一样突突突的反击,而且光骂不够,还得上手教训才算解气。
可现在qíng况不同以往,一想到云匀腿上的伤,吴枭刚涌上来的火气硬是qiáng行让自己压下去了一半,一句没骂完的有病么也是卡在喉咙里咕咙咕咙又咽了回去。
吴枭自知理亏,气不过又不能如何,只好闭上眼睛暗自顺毛: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bào躁,这样不好,不好。
吴枭还是决定跟上去看一眼,心中默唸可别生出什么是非才好。
李官运一把抓住陈陶英手臂,拉住他不让他跑。
陈陶英拼了命的拧动,势必要将胳膊从李官运手里挣脱。
李官运拉不住他就把人往怀里带,两手齐下死死抱住陈陶英。
陈陶英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挣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李官运的防线绷松了一点,谁知下一秒又被紧紧箍在胸前。
两人都闷不作声,吭哧吭哧暗暗较劲,再加上先前的全速奔跑,两人的呼吸都还不稳,喘息粗重。
一场小雪才下过不久,彻骨的寒意扎的人表皮刺痛。
陈陶英挣红了手腕,又冷又急又气,没了办法开始上手使劲推搡李官运胸口,推搡不行就改捶打。
李官运胸膛被陈陶英打出了阵阵咚咚的闷响,可李官运仍然没有丝毫卸力的迹象。
“打,使劲打,我在这,让你打!”
两人相识快有一年了,这是陈陶英第一次对李官运动手。
平时胆小的跟兔子似的陈陶英,今天居然用了全力反抗。
一阵激烈的抵拒过后,陈陶英渐渐脱力,也挥不动拳头了,李官运感到怀里挣动的力量明显减弱下来。
“…放开……你放开我……”
带着湿意的声音从颌下传来,陈陶英终究还是揪着李官运的领子哭了出来。
陈陶英放声大哭,伤心yù绝,撕心裂肺。
这哭声好似qiáng有力的鼓槌,一下一下敲击着李官运的鼓膜,同时又宛如全世间最锋利的尖刃,直直扎进李官运的心脏,快准狠的叫他疼痛不已。
李官运红了眼眶,咬咬牙,把人圈的更紧了。
陈陶英无力反抗只能任李官运把自己按在他的肩上。
陈陶英哭出了一身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湿乎乎的贴着李官运的脖颈。
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陈陶英才缓缓消了声。维持着拎人衣领的姿势,红着鼻子眼睛趴在李官运肩窝,一抽一抽的吸气。
事qíng已经发生了,奈何李官运本事再大也没法逆转乾坤,倒流光yīn。
陈陶英见到李官运找过来的那一刻内心是极度厌恶的,所以他竭力的想逃脱,逃离有李官运的世界。可当他再一次被李官运钳制在胸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无助感,又让他无以复加的憎恨自己的软弱。
qíng绪崩塌的一瞬间,陈陶英没想到自己也能这般歇斯底里。
“对不起……”
头顶传来李官运沉重的道歉,陈陶英呆滞的看着某个方向,仿佛没听见一样。
隔了好一会,陈陶英感觉到箍在自己后背的力道减轻了,正要立直身子去看,就发现李官运松开了手,搂着自己的腰矮下身,跪在了一片白茫的糙地上。
李官运侧过头,把脸贴在陈陶英腹部,深吸了一口气到肺里,后又吐出来:“……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huáng金……今儿,我把这huáng金给你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李官运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类似于乞求的神qíng。他贴着陈陶英仰头向上看,陈陶英被冷空气冻的通红的脸上面无表qíng,目光也不曾垂落,直直向前,不知道在看何处,在想什么。
李官运把脸埋进陈陶英腰间,深而缓慢的磨蹭他的腹部,但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寒冷与沉默。
良久陈陶英晾在冷风中的手指动了一动,却没有去碰跪在地上的李官运。
“这!!!…他们!!!……”吴枭指着蔓延诡异气氛的两人,惊的不知该如何言语。
云匀也看得皱起眉头。
“走了!别看了。”他拉过吴枭,一步不停的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感qíng发展要如何进行下去了,突然觉得吴、云这两个做好朋友也挺好的。
云匀:“我不要做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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