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鏡春華/濠镜春华_蓮生/莲生【CP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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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宽衣上chuáng,衣襟里掉出张字条来,正是方才的女弟子塞进他怀里的。那沉鱼一看字条,方知自己才是人心所向,顿时茅塞顿开,想出条财路来,还可顺便挫挫浮笙的锐气,正是一举两得!这便借烛烧了那纸条,抚了抚chuáng边那阮,整个人顿时有了朝气,三更半夜的,反倒睡不着了。这沉鱼因何如此兴奋,比房`事还心驰神往?下回自有分晓。

  第二回西子宫中献艺东堂巷里行凶

  若问东京那家相公堂子,全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必是那东堂无误。莫看他名儿普通,其实是禾秆盖珍珠,里头的相公个个豆蔻年华,直如晨露滋润的花儿,娇艳yù滴,我见犹怜。可摘花儿的价钱,自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出入东堂的,全是非富则贵,更有流连温柔乡者,衣冠楚楚的进去,赤条条的出来。连不好男色的,怕自己未去过东堂教人笑话,也是三三两两,去同相公饮酒食ròu,玩的熟络,才开始抚琴chuī箫,不亦乐乎。

  这日东堂来个怪客,只见他身着粗布衫,背着把五弦阮,正是那沉鱼。那guī`公见他是个洋人,衣着又寒酸,倒是那阮似乎值点儿钱,看着也不像玩的起的,便有意怠慢他,见他进门,也不问好。那沉鱼也不介怀,径自去那名牌儿前,只见总共五排牌子,顶上一个行首,独占一排,仅次行首四人,又占一排,以下三排各七人,排次越往下,便越是些过了娇嫩年纪,但是风韵犹存的。但见往上的三行,牌子都反过来了,只是最下面两排的相公,还大多未去接客。

  这沉鱼倒是庆幸,倒不是因为省了银子,而是那十四五岁的,腰杆子软,那物事还是根嫩芽儿,经不起折磨;倒是年长些的,有了喉结胡须,那话儿也有了冲动,在这地儿,只有客人弄他,他却总不得发泄,长年累月的,那物事必定渴求的很。这般定下了,便问那guī`公:「你这儿年岁最大的是那个?」那guī`公一指最后一排道:「是灵玉,快十九了。」沉鱼颔首道:「那劳烦准备一间上房。」见那guī`公有些犹豫,沉鱼掏出张十两的jiāo子,与那guī`公。

  那guī`公一见钱,顿时笑逐颜开,庆幸没赶他出去,急唤来两个相公,将沉鱼迎上楼。其中一人要同沉鱼背阮,沉鱼却婉拒了,说离了这阮,比赤条条的逛街还失礼,於是三人皆笑。

  来到房里,那两个见他一人在等,怕怠慢了,便要留下陪他。那沉鱼又拒绝了,各赏了些钱,打发走了,独个儿坐到榻上,开了那酒,闻的醇香扑鼻,却无心品尝。原来方才进东堂之时,那物事又发硬发涨,害的他整个都热起来。沉鱼又有要事,一整天未能服药,眼睁睁的看着那话越撑越高,顶起那衣服前摆,只好一边等,一边隔着衣物抚那物事。这可是何因由?沉鱼又有何事,居然忍得了一整日?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夜成名天下知。今日是四月二十三日,正是衮王赵柽十二岁生日。这赵柽虽年少,宫里的声色犬马见识多了,也随着涉猎起来。他最喜听曲,却只爱听独奏,浮笙便选了三十个最好的乐师,入宫同他做生日,自己却藉故不去。

  那一行进的宫,赵柽却偏偏教他们逐个奏曲。这班乐师平日合作惯了,突然来这麽一着,都觉不够火候,就似炒菜,必是把食材炒成一碟才美味,如今葱归葱,姜归姜的,那里好吃?於是那赵柽闷闷不乐的,不等逐个听完,便要遣他们走。

  正是此时,上次递纸条与沉鱼那女乐师,便对赵柽说,殿下有所不知,最好的还不在他们中间,要说八咏楼里的佼佼者,必是那沉鱼无误,可惜他已被逐出师门,如今衣食都成问题。那赵柽二话不说,立即命人召沉鱼入宫,又赏了那一行乐师,送其出宫。那边厢沉鱼早有准备,弄了套像样的行头,又把那阮细细调了一番,临行觉得胯间热了,怕进了宫教人发现,便又弄了一番。

  话又说来,自打他同浮笙一战被逐出师门后,药物遗在那屋子里,连处方都在浮笙手上。换言之,这三年来,那沉鱼没了救命糙,只仗着凯尔同他泻火。凯尔每助他一回,他便更自责一分。久而久之,那沉鱼越发羞耻,却又难以自控,只道病qíng药石无灵,此生都要沉沦下去,连常人都做不得,还怎去锄qiáng扶弱?可一听到要入宫,直是把患病之事抛到九霄云外,不然若教赵柽发现他身患此等奇疾,教他如何抬起头做人?一接到宫里传召,沉鱼便整装出发,一路意气风发不提。

  赵柽本就对沉鱼寄予厚望,听他到了,居然亲自在宴厅前等候,见是个洋人,背着张五弦阮,甚是惊奇。那沉鱼下了车,见那二皇子已在等了,只道自己来迟,急急下跪请罪:「小民迟到,劳烦殿下等候,请殿下恕罪!」赵柽应道:「你抬头看我罢,不必拘泥。」沉鱼才敢看他容貌,只觉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皇子,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儿。那沉鱼想盯着他看甚是无礼,只好又低下头去。

  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厅中,宾客已来齐了。只见靠墙处一个舞台,前面便是四张大桌,摆的竟有几分似勾栏。只是桌上的山珍海味,却是勾栏里不曾有的。沉鱼倒不是第一回进宫献艺了,但独自前来,还是第一次,那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感觉,实是无可比拟,一时竟有些飘飘然。

  沉鱼逐桌行礼问安,赵柽便唤他坐到台上,独奏一曲。沉鱼果然不负众望,一曲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梨花带雨,教那赵柽如痴如醉。曲止,那沉鱼技惊四座,顿时博的满堂喝彩。赵柽一脸敬佩,想再与他赏钱,又觉玷污了他才华,便要留他晚饭,又请沉鱼同他一桌。沉鱼只觉胯间都火热呼之yù出,也忍了好一阵了,便托病告辞。

  赵柽见他面色cháo红,气息急促,便要唤医官来同他看,沉鱼只道是旧病,有些头痛心悸,回家休息便可。赵柽见他模样,真是西子捧心,顿起怜惜之qíng,便亲自送他出宫,又赏了他三千两,几匹丝绸绢帛,一一命人搬上车去。那沉鱼却说,自己是来同赵柽做生日的,如今却要赵柽赠物,当是消受不起。

  那赵柽听这一席话,更难掩心中喜爱,软绵绵的小手握住他手,踮脚亲了他脸,唤他安心养病,目送他出宫去。这沉鱼一上车,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摸进裆中弄了一通,慡了一阵,却觉不够,路过那东堂,忽然便计由心生,正要唤车夫停车,却想这车夫是赵柽的人,马也是赵柽的马,若他晓得自己半路去了相公堂子玩乐,还如何教他敬重?便教车夫送他回家,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换了衣服再出门,便到了这儿来。

  那沉鱼半卧在榻上,想起那二皇子,悄悄的意yín一会,突然如梦初醒般,扇了自己耳光,饮尽了杯中酒。又等了一阵,已禁不住慾火,好不想弄,又觉状甚不雅,只好等灵玉来。

  这时那guī`公敲门,说灵玉来了,那沉鱼立即装作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斟了杯酒小酌。只见那相公一袭秋香色罗裙,披着件樱色小衫,梳着妇人的高髻,绑了根红发带儿,一身的脂粉气,相貌倒还算清秀可人。

  沉鱼见那相公,一副阳刚不足,yīn柔有余的模样,虽然已料到了,但仍难掩失望。却又想古语有云:既来之,则安之,钱都付了,何不尽兴?

  只见那相公见沉鱼心不在焉,只道是自己迟到害他不高兴,便学着妇人样儿,道了万福,又道:「有劳官人久等,当是招呼不周。」沉鱼却悠悠道:「无事,值得。」二人皆展颜微笑。

  那沉鱼腿间难受的紧,却不想这麽快就水到渠成,便请灵玉坐到他身旁,同他拉起家常。方才又听的他官话里夹着广东腔,乾脆用广东话问:「灵玉也是广东人麽?」灵玉听到乡音,又惊又喜,用白话答:「奴家是广州人。」话间又羞羞答答的抬头望,但见那沉鱼高鼻深目,黑发绿瞳,却说的一口地道的广东话,莫名觉得亲切,便好奇问道:「官人可是濠境的西洋客商?白话说得真是地道。」

  沉鱼笑道:「我那是甚麽西洋客商,一个乐人而已。我在广东长大,当然讲白话。」见那灵玉似懂非懂,沉鱼又道:「二十几年前,我父母到濠境经商,不幸遭了船难,只有我一个生还,幸好被我师父救起,带回端州。」

  话间,沉鱼便揽他入怀,有意无意的摸他腿根,却不去碰他那话。灵玉端起杯子,与沉鱼啜了点酒,又问:「原来如此。还未请教官人大名。」沉鱼道:「叫我沉鱼便是。」又问道:「灵玉今年多大岁数?」灵玉道:「下个月十九。」沉鱼笑道:「那该长成了罢?」灵玉顿了顿,才道:「官人此话何解?」

  那沉鱼又饮了一口酒,才幽幽道:「风尘之地,身不由己。可怜你们这些qíng窦初开的人儿,那话儿正是萌芽时候,却不得发泄。」灵玉不知是计,顺着他话儿点点头,便是一声轻叹。沉鱼会心一笑,便顺水推舟道:「灵玉想不想弄一回男人?」灵玉但觉有异,急道:「官人你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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