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接到电话,刘向晨终于老老实实的接听。依然是那个变声器,对他一条一条的念,哪一年,哪一天,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只听了三条,刘向晨就服了软,再不敢说一个“不”字。
对方却没对他提什么太难的要求。讲了遍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后,刘向晨的惊恐慢慢化作莫名其妙。
他开始猜测,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是谁。
能混到他们这样的家世,哪怕只是狐朋狗友,都也有几分人脉手段。刘向晨托了人,私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只是没等线索出来,那经过变身器处理的声音便问他:“刘先生,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刘向晨手中的手机差点滑下去。
那个声音又叹口气,好像在遗憾些什么:“都到这一步了,难道就真没什么想法?”
刘向晨的声音都在打颤,把江城上流数得上的家族掌门人一个个都报了一遍。
那个声音顿了顿,轻飘飘道:“就这样?刘先生,咱们不如来玩个游戏。你什么时候猜出我是谁,咱们什么时候就不用这变声器。”
刘向晨并不想猜。
一年多的时间里,那个电话也就打来过不到十次。每次都在他总算要松一口气时打来,好像专门不让他能睡上踏实的觉。
每次来了,开头都是问他,最近做了什么。
刘向晨一一道来之后,对方又会说一些小要求。第一次是收购多少方兴——即方家家族企业——的多少散股,第二次是拍下某件红珊瑚盆景,如此种种,次次都有不同。
他的私房怎么都架不住怎么花,只好向父母坦白。父母问过他其中细节,叮嘱过下次对方打电话务必要转告自己,也就掏了钱。
刘向晨完全没想到,自家爸妈会这么gān脆。
含蓄的问了问,得到的答案是,近来他的支出已经比先前每次扫烂摊子时上下打点的支出小上许多。
刘向晨脸色一黑,转身继续去与一帮人混在一处。
国王游戏是他们每年的固定节目,玩的项目可大可小,端看心情。这一年,正好轮到刘向晨主办。
他原本是很期待的。容非那句话也算提醒了他,游艇算什么?要来就游轮,开到公海上狂欢,总算能调节一下心情。
结果变声器就来了那么一句。
具体的安排,大概就是这次要让他做的事。
回去的路上,他心事重重,没再飙车,安稳开完一程。
另一边,容越又听一遍与刘向晨对话的录音,面上带出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转动了下椅子,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火,若有所思。
想也知道,刘向晨那种人玩的国王游戏,尺度不会小。
昔日他对此也有所耳闻,有人含糊的邀请过他,但容越嫌不gān净,并没有去。
这两年,容北昭与容南驲之间的拉拉扯扯,他看的实在有些腻歪。
还有容非……
不如gān脆一次。
将容北昭和容非串起来十分容易,只是不知道,二伯家的两个堂兄需要什么样的诱饵,才能出动。
钢笔在手指的空隙中转来转去,半晌后,容越眉尖一挑。
不如换种思路。如果未曾记错,每年夏天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容且负责的势力,要进一些货。
海上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
先前在米国签的单已经正式进入运转,在产品相互配合,且各自想要打开新市场的前提下,双方一拍即合。
容越很快放手,将细节之事jiāo给下属处理。这是他一直以来做事的习惯,如果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他迟早要掉光头发。
大量资金涌入,新的生意也很快上门。容越评估着其中价值,偶尔分心,想一想如果是沈流彦的话,会挑哪家。
先前的某场见面,两人在一片旖旎灯光中坦诚相对,皮肤摩擦出一片火热时,容越顺着沈流彦的脊柱一路吻下,哑着嗓音调笑:“还没恭喜,你又了赚一笔。”
他的一只手被沈流彦压在一边,两人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按在沈流彦小腹,不上不下,不轻不重的抚摸。
沈流彦半阖着眼,断断续续,话不对题的答:“我只是个商人。”
容越动作便一顿。
平心而论,容越从不认为,做生意时钻些小空子,有哪点不对。
可沈流彦这么说……就差直白的来一句,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很有些不合适的地方。
想到此节,容越坐直身子,将沈流彦按在怀中,在对方颈上缠绵的舔吻,听着耳边细碎动人的低喘,轻声问了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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