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仿佛诧异:“你这么做,那帮老古董知道吗?”
沈流彦眉眼轻轻弯起,答:“这里只有你我,你逃走,又有谁会知道?”
容越看他许久,终于笑了声:“有沈少侠这句话,也不枉当初我与你相jiāo一场。少侠,请问。”
沈流彦的手指在身侧凌乱摆放的一堆牌上敲了敲,反倒是显现了一点踌躇。
但他还是开了口,道:“容越,为什么是我?”
在屏息以待的片刻时间里,容越也有想,沈流彦究竟要问什么。
念及今晚自己的步步紧bī,这样一个问题,也不让他觉得意外。
容越抬眼,正视着沈流彦,像是在片刻思索之后方才说出口,却还是一句:“我也不知道。”
沈流彦挑了下眉。
容越:“……你是第一个能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但这个原因,还远远不够。”说着说着,他便正色起来,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继续道:“流彦,你现在要听一个原因的话,我做不到。但我可以保证,如果你给我一些时间……”
沈流彦打断了他:“不,这就够了。”
容越这下子,终于不再是方才二人玩角色扮演时佯装出的诧异。他的眼睛睁大了些,虽细微,沈流彦还是看得分明。
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笑脸:“容越,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上心。就算开始不那么好,但还是,以后比较重要。”
“并不是什么原谅与否,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无论是自贸区工程还是那场车祸,”说到这里,沈流彦微微抬起手,示意容越先不要插口,自己继续讲了下去,“纠结以往并无必要。只要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出足够的事情补偿,这一页就可以翻开不论。”
容越到底还是找到空子说了句:“……这种性子,难怪先前找不到女友。”
沈流彦:“容哥哥很有经验?”
容越改口:“你说的对。”
一场jiāo心谈话结束,两人都各有感触。
时间已经不早,容越看眼墙上钟表,不由揶揄道:“择日不如撞日,gān脆来执行刚才游戏的内容?”
沈流彦望着他:“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容越恰似无辜:“沈总,别总这样一下chuáng就不认人。”
沈流彦:“……”大概是觉得空气不太流通,他抬手,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轻飘飘道:“在你眼里,我就这样?”
事实上,容越也只是说说。二十余次抽牌下来,加上两人的对话,起初那份□□早已熄灭。此时此刻,似乎单单是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下就能涌出无限的满足感。
不需要再做更多事情来证明这点。
再有,就是时间问题。他不知道明早会发生什么,那么还是早起些,方能尽快在得到答案后做出反应。
既然都已经洗过澡,gān脆只简单收拢过纸牌,随后两人就上了chuáng,相拥而眠。沈流彦依然是先睡着的那一个,但仍想到,这似乎是第一次,两人在chuáng上,什么都没有做。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平稳,容越却还在酝酿睡意。
他看着沈流彦的侧脸,这样放松的姿态……沈流彦确实是信任自己的,哪怕之前出了那样的事。
以后再不会有了。
容越轻轻吻上沈流彦的眉心,两人的心跳慢慢融在一起。
医院内。
容非站起来的时候,腿已经开始发麻,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坐太久导致的僵硬。方才那惊险的一程里,还没有觉得冷。如今夜风chuī来,他终于感到一丝寒意。
但到底是夏天,即使是这个时候,气温也还在人体能够适应的范围。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一路到薛岚的病房前,推门进去。薛岚在睡,睡颜恬静,一如当年。
但他们确实都老了。
容非找来凳子,坐在病chuáng前,握住薛岚的手,视线落在对方眉眼间。
他已经不记得,在两人都还年少的时候,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到一起。可哪怕是在爱的最热烈的时候,他恐怕都没有想过,两人会相守下去。
也许是潜意识的在害怕,他不是不知道,如果父亲知道这一切,两人将会如何。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都已不再重要。
他们……还有很多个明天。
天亮的时候,容非趴在薛岚chuáng边,沉沉睡去。
他也经历了足够多。
而薛岚,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还有消毒水的气味涌入鼻中,毫无疑问,这是一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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