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可以试试。”
小剑说:“但是我觉得爱梅姐虽然看起来很御姐,但是她内心里应该还是有小女生的一面的。”
我心想,这你也能看出来?牛bī啊小伙子。
小剑又说:“所以我还是选个含蓄点的方式?……那条短信我感觉挺好的。”
我:“……你高兴就好。”
今天一早上没看见周爱梅,据说是给合作方jiāo策划去了。
下午易俊给我发微信了,昨天我妈的话可能给他留下心理yīn影了,他现在觉得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欺骗了他天真可爱的哥哥的感qíng,可能还有ròu体。
我向他解释,“我确实没有和你哥在谈恋爱。”
易俊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哥昨天从你家回来后就一直躲在屋里chuī口琴,他chuī了一晚上孤独的牧羊人,kissgoodbye,把悲伤留给自己。”
“我感觉他肯定是躲在屋里偷偷哭了,他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我扮狗逗他他都不笑。”
我:……
我很想问他,你哥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还有你们兄弟俩平时的娱乐就是互相扮狗?
但话一出口还是变成了:“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易亦会这么难受。”
易俊问我:“你真的不喜欢我哥?一丁点儿都不喜欢?”
我想了很久才告诉他:“我可能是有点喜欢你哥的吧。”但其实我不太确定,易亦很好,可在我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我最不熟练的一件事就是去喜欢别人。
我很乐意和易亦待在一起,虽然我们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但和易亦待在一起是很舒服的,就像雨天躺在被窝里看电影一样舒服。
外面的雨渐渐变小。
易俊很久都没回复我这条消息。
等我以为他是不是不会再回复的时候,他给我发过来一条语音:“我哥说没关系,你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喜欢上他的。”
我连忙问他:“你把我们的聊天记录给你哥看了?”
易俊很理所当然:“是啊,不过扬哥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我说:“随便吧,反正你都会给你哥看的。”
易俊说:“我就给我哥看了我们刚刚的记录而已,因为我看我哥真的很伤心。”
我莫名的有点生气,我说:“我要上班了。”
然后我瘫坐在位子上,全身的力气好像不知道被谁抽走了。
我跟易俊说是一回事,被易亦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这让我感觉压力很大,好像去喜欢上易亦是我非要完成不可的一项任务。
这感觉很不好。
我泡了杯咖啡,chuī了几下,然后一口气喝掉,暂时把脑子清空了。
斜对角的小剑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捧着他那个边角已经磕掉了漆的手机,脸上的表qíng很紧张,本就拥挤的五官更加亲密的挤在了一起。
我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今天的一场雨,让窗台上经受过毒辣的烈日考验的仅存的一株月季又焕发了勃勃生机。
叶子好像更绿了一些。
花苞好像也多了一个。
我笑了笑,希望这一株月季能顺利活过这个夏天。
第14章14
5月24日yīn
周爱梅一大早上黑着脸朝我走过来,她很凶狠的警告我:“让你们部门的那个小剑别再给我发那些酸不拉几的短信。”
我很无奈:“我太冤枉了,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警告小剑才对,况且他只是qíng到深处难自禁。”
周爱梅:“我管你那么多,你给我传达到,告诉他老娘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我很疑惑:“你自己没跟他说清楚吗?”
周爱梅撇嘴:“我说了,可他好像听不进去。”
我:“哦。”
我哪有那萝卜心去cao心小剑,我自己的事qíng还没理出头绪来呢,昨天易亦一天没联系我,我给他发微信他也不回。
今早上临出门前我福至心灵的把口琴揣兜里带过来了,我决定今天易亦要是还不理我,我就要放大招了。
我刚学会了一首很有意思的儿歌,我要chuī给他听。
我给易亦发微信:“早,吃早餐了吗?”
一分钟后,他没有回。
两分钟后,他没有回。
半小时后,他还是没有回。
好了,放大招的最好时机到了。
举目四望,大家都在勤劳刻苦的进食着早餐,于是我叫住毫无组织纪律的刚到公司的实习生小丽给我录了个视频。
中途我听见这个门牙上沾着口红的可爱的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在小声嘀咕,“这chuī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假装没听见,泰然自若的在从四面八方投来的镭she光一般的视线中很平缓大方的把这首歌chuī完了。
中间我还故意chuī错了几个音。
视频录制结束后我给小丽道了谢,又从抽屉里翻出来上次小剑为了从我嘴里套取周爱梅的信息而对我进行贿赂行为的证物——一包旺仔牛奶糖。
我抓了一把奶糖给小丽。
小丽说谢了,很豪慡的撕开包装丢了两颗进嘴里。
不大会我就发现她牙上的口红不见了。
视频我给易亦发过去了。
我等了十分钟,他没有回复我,于是我把手机揣兜里了。
昨晚我还做了个和易亦有关的梦。
那梦就像好莱坞大片一样,有外星人,有丧尸,有平行空间,有世界末日,但最可怕的是,梦里易亦在一间玻璃房子里,我在外边喊他,叫他的名字,敲打玻璃,他却看不见我;我着急的跑进屋子里,和他擦肩而过,脚步却停不下来了,他看向我,眼里很茫然,好像是第一次见我。
后来我就醒了。
我百度了一下周公解梦,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又从网上找《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来看,也没看出来这个梦说明什么。
但我看到弗洛伊德有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有谁发现我的梦涉及他时,请允许我在梦中生活有这自由思想的权利。
那这么说的话,梦到易亦,是我的权利,也是秘密。
快到中午下班时间的时候,我感觉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易亦回复了我,他说:“你有几个地方chuī错了。”
我就知道,我算无遗策。
这歌他在朋友圈分享过。
我问他:“你也听过这首歌?”
易亦说:“恩,我以前有段时间很喜欢这首歌。”
我问他:“多大的时候?”
易亦可能有点尴尬,回我:“……大学的时候。”
我说:“我最近也很喜欢这首歌,偶尔听听儿歌很有返老还童的感觉。”
后来我又说:“易亦,你看到我和易俊的聊天记录了吧?”
易亦说:“嗯。”
我说:“我不是敷衍,我确实不讨厌你,我觉得这话我得再当面跟你说一遍才行。”
“我没谈过恋爱,除了爸妈以外也没喜欢过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学着去喜欢,就像我妈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易亦回答说:“我不介意。”
第15章15
5月25日晴
昨晚我喝了冰箱里一盒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牛奶,半夜跑了两趟厕所。
我不记得我喝那盒牛奶的动机是什么,可能是太渴了,又或者是莫名其妙有些兴奋。
不过今天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因为我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qíng。
今早我刚到公司楼下,就撞见周爱梅从一辆宝马上下来,不是她的车,我忍不住盯着那辆车的驾驶位看,只看到黑漆漆的车窗。
我刚想收回视线的时候,黑漆漆的车窗就被摇下来了。
“嗨,张扬。”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冲我招手。
我有点愣,“嗨。”
那男人瞬间摘了墨镜又戴上,最后还得意的比了个剪刀手。
哦,原来是路子杰啊。我想。
哈?路子杰?!片刻后我算是回过神来了。
周爱梅下车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眼见着她就要撞到我身上。
我伸手扶了她一下,周爱梅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她脸色苍白,没化妆的脸上零星散落着几颗雀斑。
我向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的路子杰投去询问的目光,路子杰无奈的对我笑了笑,我看他嘴型应该是在说:“跟我没关系。”
我探究的看了他一会儿,他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让我不清楚他脸上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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