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吃完早饭我跟爸妈说我要去易亦那一趟。
我爸说:“那么大的雨呢,你怎么去啊。”
我说:“没事,我开车过去,他家不远,不麻烦。”
我妈说我爸:“你别管他,人年轻人谈恋爱这点风雨怕什么。”
我爸说:“那怎么不让他上咱家来。”
我笑道:“易亦上咱家,不说他不自在,你俩也不自在吧?”
我妈说:“没事,去吧去吧,下着雨路不好走,注意着点啊。”
我说:“嗯,我知道了,您和爸也是,下雨了就别出门了,在家看看电视下下棋绣绣十字绣。”
我妈摆摆手:“行行行,我和你爸知道。”
四十多分钟后我到了易亦家门前,我按门铃,开门的是易俊。
我有点惊讶,我以为今天就只有我和易亦两个人。
进门后易亦从主卧里走出来,他走上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还好,没有淋湿。”
我指了指门口,说:“我带了伞的,怎么能淋湿。”
易亦又问我:“冷不冷?还穿短袖。”
我笑了一下:“不冷,虽然下雨,但温度也没降多少。”
易俊在一边搓胳膊:“你俩真腻歪,我jī皮疙瘩掉一地了。”
说完又看他哥:“我也穿短袖,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冷不冷。”
易亦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你皮厚着呢,睡觉空调开到26度,被子都不用盖。”
易俊嘿嘿笑,“我今早起来盖着被子呢,哥是你半夜过来给我盖上的吧?”
易亦没理他,转身去了厨房端出来一杯热牛奶给我,说:“冒着雨过来,先暖暖。”
易俊在旁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易亦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雨小很多了。”
易俊喊道:“哥!我们的兄弟qíng呢?!扬哥过来你嘘寒问暖热牛奶,而我却要被你赶走,去面对外面的狂风骤雨。”
易亦说:“妈昨晚已经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了,她一个人在家,你也应该陪陪她,而且……”后面的话易亦只是看着易俊露出一个笑,却没有再说下去。
易俊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应该当电灯泡,可是现在外边还下着雨呢,我等中午吃过饭再走行吗?”
易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
我看不下去,对易亦说:“就让易俊吃过饭再走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独处时间。”
易亦看了我一眼后委顿的低下头,“我们一个星期也就那么几个小时的独处时间而已。”
易俊立马说:“谢谢扬哥!谢谢哥!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待着,会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一定不会打扰你们!”
后来易俊回了他的房间,我和易亦并排坐在沙发上。
我即使没有转过头,也能感觉到易亦一直在看我,他的目光好像带着温度,把我的脸都灼热了。
我轻咳了一声,提议:“要不我们看个电影?”
易亦说:“你有什么想看的吗?”
我摇了摇头,坦白的说道:“我很少看电影的。”
易亦说:“那就随便看一个吧。”
易亦在网上搜了一下评分比较高的电影,最后我们看了《肖申克的救赎》,易亦似乎是已经看过这个电影,但他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这片子我听说过很多次了,却一次都没看过,我是个无聊得要命的人,除了按部就班的工作,其余闲暇时间的娱乐只有刷刷朋友圈和微博。
在看电影前易亦去切了一盘水果,似曾相识的漂亮的摆盘。
易亦告诉我:“这种摆盘是易俊妈妈教我的。”
我点点头说:“真好看。”
电影看完的时候外边雨几乎要停了。
易亦又看了一遍似乎还是感触良多,语重心长的说:“谁都不是你的救赎,只有自己才能救赎自己。”
我点了点头。
易亦摸了摸我的头发,站起身来说:“也不早了,我去做饭吧,吃意面行吗?”
我点了点头,笑道:“都可以,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我一起吧?一个人坐着怪无聊的。”
易亦也不推辞:“行,你帮忙把葱姜蒜什么的洗洗。”
我说好。
易亦家的厨房不是很大,我在洗菜的时候易亦在边上煮着意面,我稍稍一动就能和易亦肩膀碰肩膀,这样不算宽敞的厨房让人觉得挺温暖。
把所需要的乱七八糟的材料都一一洗好后,我撞撞易亦的肩膀,问他:“要切吗?”
易亦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会?”
我很不服气的说:“切菜还有什么会不会的?刀起刀落不就完事了。”
易亦说:“那还是我来的,洋葱青椒什么的你要切不好容易辣着眼睛。”
听易亦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还是算了,还是别逞一时英雄,要待会真辣了眼,那真是得不偿失。
易亦切菜的动作很gān脆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
我问他:“你在家经常做饭吗?”
易亦手里的动作不停,说:“还好,平时忙到太晚的时候,外边的店都关门了,我只能自己动手,好赖都得凑活。”
我又问:“你都跟谁学的做饭啊?”
易亦:“照着网上的菜谱学的,刚开始盐啊味jīng啊的量把握不准,我还专门买了个电子秤回来,现在做多了,就好很多了。”
我看着易亦:“你真是个认真的人。”
易亦把切好的东西都装在小碟里,笑着看我:“认真不好吗?”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当然好了。”
易亦把意面的配料下锅炒的时候,对我说:“你出去等着吧,油烟大,别熏了一身的味道。”
我站在易亦边上,没想太多就说:“行,我去客厅坐着。”
我倒不是真觉得油烟大,就是觉得自己既然在厨房里帮不上忙但也别碍手碍脚了。
厨房里抽油烟机响着,听不见外边什么动静,等我出了厨房,到了客厅,就听见了吉他的声音。
偶尔易俊还会跟着旋律唱两句。
他弹的歌我没听过,但听着像民谣的调子,我还有点惊讶,易俊不一直都是走摇滚路子的吗?
后来他屋里的吉他声停了,我又听到他在和人打电话,声音不低,但我没想故意去听,所以拿起手机玩了几把游戏。
易亦把意面一人一份盛好端上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我的那份意面被摆成了心形。
易俊眼尖,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咋咋呼呼的说:“你俩ròu不ròu麻啊!”
易俊:“看我是单身狗好欺负啊!”
易亦挺得意的说:“那你也快找一个我看看,找到了我就不欺负你。”
易俊低着头,泄愤似的用叉子用力的戳着面里的洋葱,“哼,我那么帅,想找不是分分钟的事。”
易亦坐在我边上,我冲着他笑了一下,又凑到他耳边说:“谢谢,你回赠我的小心心我收到了。”
易亦也在我耳边说:“不客气。”简单的三个字跟长了爪子似的,挠得我耳朵怪痒痒。
吃过饭后雨是彻底停了。
易俊被易亦打发回了他妈妈那。
雨后天晴的天气很舒服,我窝在沙发里打哈欠了。
易亦问我要不要睡会儿午觉。
我本来想摇头,后来又抵不住困意,一不留神头就点了一下。
完全是困的。
易亦说:“我这没有客房,你到我房间去睡会儿吧。”
我说:“一起?”要不我感觉很有罪恶感,难得的独处时间被我睡过去。
易亦说:“行,你快进去睡吧。”
我有点犹豫的问:“你的chuáng不是双人chuáng?”
易亦不明所以:“双人的啊,怎么了?”
我说:“那完全可以我们两个人一起啊。”
易亦扭过脸:“别了,我在沙发躺会就行。”
我:“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忘了在度假村的时候?”
易亦红着一张脸说:“度假村又不是我的地盘,只能发乎qíng止乎礼,现在在我家,我很难保证不会擦枪走火的。”
我终于懂了,我长长的“哦~”了一声。
但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温度实在怡人,我俩一同睡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恰好撞上饭点,然后我们出门吃了饭,又去小区的公园里散了会儿步,看一对年轻的qíng侣被一只萨摩牵着走;老大爷们抖空竹抽陀螺;老奶奶们练太极舞剑;大叔大妈们在bào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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