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_南堰【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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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日记是十一点十一分,我准备睡了,隔壁已经安静了下来,而我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34章34

  6月15日,晴。

  世上牛bī的人到处有,易俊乐队的那个姑娘算一个。

  这里的牛bī没别的意思,单指单纯的佩服。

  我和易亦七拐八拐才在一处深巷里找到易俊在的那家酒吧的时候,易俊正在舞台上缠着人姑娘说话,那姑娘很酷,握着架子鼓的鼓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敲,很不耐烦的样子,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给易俊,她头发剃得很短,几乎接近于卡尺,穿着画满乱七八糟涂鸦的T恤和破dòng牛仔裤,脚蹬一双洗的发白的灰色帆布鞋。

  易亦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言之凿凿的对我说:“易俊喜欢那姑娘。”

  我惊道:“这都能看出来?你有点神奇啊。”

  易亦说:“虽然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但我了解他。”

  我有点不信:“不能吧,易俊喜欢这种类型的?看着像拉拉啊。”

  易亦说:“咱们不以貌取人。”

  然后他又冲舞台上喊,我见到台上的易俊转过头来看到我们楞了一下,就往后门跑,易亦拔腿追上去,我也跟着跑在他后边。

  易亦身高腿长,跑起来跟兔子似的,易俊没多大会儿就被揪住了,易亦问易俊:“怎么回事啊?一见我们就跑,跑啥啊?”

  易俊委屈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啊,转过来看你凶神恶煞的看着我,我第一反应就是跑。”

  易亦问:“我是你哥吧?”

  易俊说:“当然啊。”

  易亦拍了一下他脑袋,“知道是你哥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易俊低下头:“哥,我错了,我那不是怕你知道我在人乐队当贝斯手嘛。”

  易俊:“什么?你是贝斯手!你不是来给人唱歌的?是给人弹琴?!那你跟我说练嗓练嗓,练个鬼嗓!”

  易俊头更低了,我怀疑他哥再说一句,他能立马来个九十度的鞠躬。

  后来易亦拖着易俊要让他回家,易俊死活不乐意,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易亦看着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不就是喜欢敲架子鼓的那个姑娘吗?”

  易俊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紧紧的拉着他哥的胳膊,深qíng的说:“哥,你不愧是我哥,真是深明大义。”

  易亦说:“你别成天不gān正事,你在这弹上十年八年的贝斯,你也当不成歌手。”

  易俊垂下眼,“反正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我就要追到她了。”

  易亦毫不留qíng的拆穿:“你拉倒吧,我看你跟人说话人都懒得搭理你,你自己还没自觉呢。”

  我感觉易俊听了这话眼泪都下来了。

  我没忍住问了一句:“易俊,那姑娘不是拉拉?”

  易俊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喊道:“她才不是呢!你别乱说!”

  我跟易亦对视一眼,感觉这孩子真的是很喜欢那姑娘了。

  道阻且长啊。

  后来我和易亦在下边看了一会儿易俊的演出后,就悄悄溜走了,因为易亦跟我说,他看不了他弟弟在台上抱着贝斯丢了魂儿的样。

  后来去酒店的路上,易亦还跟我说,虽然易俊看起来和那个姑娘不太般配,但他还是希望弟弟最后能如愿追到喜欢的姑娘。

  他说:只要他喜欢,我都支持,我不想看到他难受。

  这位哥哥对弟弟深沉的爱啊,让我动容。

  不过到酒店之后,深沉的兄弟qíng什么的被我完全抛到脑后了。

  因为易亦不由分说的就亲上来了,连让我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我,我们接了个与近期的天气十分合衬的火辣辣的吻。

  好在最后我及时推开了他,否则事qíng一定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跟他说我要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考虑其他事qíng要不要继续,因为我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在这样的大热天里不洗澡就滚上了chuáng。

  洗澡的时候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小心扭到冷水那边,于是兜头的冷水就淋下来了,我一激灵,本来有点涨的下身一下就安分了。

  我定了定神,决定三下五除二洗好澡出去。

  所以当十分钟后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易亦有些愣,他问:“这么快呢?”

  我说:“天天洗,所以不洗那么细致。”

  易亦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说:“那我现在去洗。”

  他这样jiāo代进程似的跟我说,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摸了摸鼻子,说:“啊,你去吧。”

  易亦洗澡的这段时间里,我完全放空自己,电视里放着的电影我一分钟都没看进去,耳朵似乎能听清浴室里的每一点细微的动静。

  后来易亦也围着浴巾出来了,他身上没有擦得很gān,带着cháo湿的的水汽。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们接吻,然后自然而然的滚到chuáng上,扯下了彼此的浴巾,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坦诚相见。

  到后来我累得睡着了。

  第35章35

  6月16日yīn

  今天一大早的会议证明了前两天所说的公司高层变动并不是空xué来风。

  公司大换血,我们部门也有一个裁员名额,开会时大家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不敢与领导有任何眼神上的jiāo流,生怕厄运一不小心就降临在自己头上。

  会议结束,我主动找到老刘,提出要辞职,老刘虽面色不虞,但还是劝我说:“你是担心裁员的事吧?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用不着辞职。”

  我说:“不全是,我对象在我家那边工作,不想再异地了,所以刚好趁这个机会,也能下定决心辞职,回家找份工作,离家近,能和家人对象在一块。”

  老刘看起来不是很相信我的话,问我:“真的?你啥时候有的对象?一点没看出来啊。”

  我心想,能让你看出来还了得,但面上还是露了个笑,说:“刚谈不久。”

  老刘说:“那行吧,你这么坚决,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明天过来把手续办一下。”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丽凑过来问我,“扬哥,老刘和你说啥了?裁谁知道吗?”

  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别担心,你明天就知道了。”

  选在这个档口辞职,我也有私心,既能成全自己,又帮了别人,何乐而不为。

  辞职的事我之前就想过,在易亦第一次说“我们要是住一起就好了”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了。

  我第一次谈恋爱处对象,在这上面完全是个新手,我不想易亦迁就我太多,虽然这么说有点太功利,可什么事qíng都讲究一个对等付出。

  我也想为易亦,为我们之间做一点事qíng,虽然这些事qíng微不足道。

  我没和易亦说我要辞职的事,因为不想让他感觉到压力,等事qíng都尘埃落定,我回到家,再告诉他也不迟。

  傍晚我去找房东商量退租事宜,我住三楼,房东住在一楼,是个剃着光头带着大金链子但很好说话的大叔,据说他这副模样是为了防止别人逃租,开门的时候,房东见到是我,还有些惊讶,问我:“热水器坏了?”

  我摇头。

  于是他又问:“空调坏了?”

  我又摇头。

  不再给他发问的机会,我直接说:“我要退租。”

  房东说:“为啥啊?不住得好好的吗?是因为你隔壁屋那对小qíng侣?”

  我说:“你在一楼都能听到动静?!”

  房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偶尔偶尔。”

  我说:“不是,我要回我家那边工作了。”

  房东打破砂锅问到底:“为啥?你这工作不是gān得挺好的吗?”

  我得意的笑:“有对象了呗。”

  这五个字说得我心qíng舒畅,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句话而愉悦起来了。

  我有些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说这几个字啊。

  房东愣了愣,说:“啊,有对象了啊,我都忘了这茬了,这几年年年问你你都说没对象,不想谈,还以为你无yù无求呢,敢qíng是没遇见对的人。”

  我说:“您这话没错了,这回好不容易遇见对的人了,所以我得抓紧。”

  房东说:“是得抓紧,那这样吧,我先把押金退给你,你啥时候搬走啊?”

  我:“明天去公司办了离职就走。”

  房东:“那你明天走前把钥匙给我就行,我要是不在屋里,就把钥匙压在门口那棵富贵竹的花盆底下。”

  我说:“好。”

  晚上我和易亦视频,易亦有点不太好意思的问我:“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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