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言殊途_药宝【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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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是大学追的你温柔善良美丽正直的妈妈,那时候我可看不上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我本来以为这人不聪明只会蒙着头跟在我后边跑,没想到啊,他追了几个月之后就晾着我了,就算迎面碰上也不看我一眼。”说着埋怨地瞪了一眼木爸爸。

  木爸爸坐在室内阳台的藤椅上悠哉喝茶,被瞪后无奈地笑了笑。

  木言:这狗粮猝不及防!

  王清继续道:“还真别说,人骨子里真是有些贱的,粘了你许久的人有天不声不响毫无缘由地从你身边消失了,还怪想他的。”

  木言:艾玛老爸真有一手。

  王清见自家傻儿子眼里竟然有点崇拜,当即决定不再叨叨了,伸长胳膊一拍他的肩:“儿子,懂了没?”

  木言一愣,一时间没懂自己该懂什么。

  等等!

  电光火时间木言抓住了脑中一个一闪而过的可能。

  脸上的表qíng由呆愣转向震惊,嘴巴渐渐张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王清,眼眶都有些红了,颤抖着嘴唇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妈……”

  王清翻了个白眼:“你得了一种只会叫妈不会说话的病吗?”

  说完又不解气地捏了两把木言的白嫩嫩的脸,在上边留下了两个红痕才满意地停下了手,告诉他好好想想,明天告诉自己决定。

  木言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占易殊的,是想要结婚想要白首到老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小时候自己只知道跟着占易殊黏糊,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是平常的事,那时候自己估计还觉得这个小哥哥跟爸爸妈妈一样好。再到十来岁,倒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糊人一脸口水了,倒是占易殊,还是会轻轻地亲一口自己的额头或者脸颊,眼里的温柔能化了人的心。

  从小到大,自己的眼神从来都不能从占易殊的身上移开。

  “说太阳温暖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你笑的样子。”

  每每看到那人展颜一笑,就如暖阳灼灼三月花开,不知觉就想起这句不知哪里看来的话。

  再后来,惊恐地发现某些时候会因为占易殊的一个小动作而心跳加速,会因为他的一句调侃的话满面红霞,会因为别人对他表白而气愤难过。

  害怕自己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起了龌龊的心思,会惹他厌烦,小心地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甚至没敢写进日记里。但这种消极的心思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因为木言有了更令他惊喜的发现——占易殊可能也是喜欢他的。

  这要是真的,做梦都得笑醒。

  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占易殊,自以为十分隐蔽,可占易殊是谁?那是帮木言换过尿不湿的小家长,木言一开始躲着他,周五放学不再让他接,周末也不找自己出去逛,他就觉得有些不妙,又无意中发现躲着自己的人其实是在偷偷跟着自己。

  虽然不明白小家伙想gān嘛,但对木言,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既然木言想偷偷摸摸地跟着他,那就让他跟着,自己该gān嘛就gān嘛。

  真像查岗的妻子。

  木言不知道的是,晚上占易殊躺在宿舍chuáng上,抱着枕头埋脸亲了好几口,无比愉悦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木言的观察行动结束于某日他猛然惊醒:要探索的是占易殊是不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可是两人不在一起怎么能得出结论!

  然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写写信,休息日黏一起的状态。

  占易殊没问原因,他乐得木小宝离不开他,最好晚上还能跟小时候一样一起睡。

  大概那天有流星划过听到了占易殊的愿望,不久之后他就有了和心上人同chuáng共枕的机会。

  如期望中一样,占易殊和木言抵足而眠。

  木小宝把腿搁在占易殊双腿间蹭他的小腿肚,乐得咯咯直笑。

  哪来的缺心眼傻孩子……再蹭要蹭出问题了。

  占易殊弓了背钻进被窝捉住木小宝作乱的腿,清晰地感受到手里光滑的腿紧绷了一下,薄薄的肌ròu凸起。把僵直的腿放到不和自己双腿接触的位子,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背对,生怕自己起了反应。

  木言安分地仰躺了会,皮又痒了起来,整个人蹭着chuáng单挪挪挪,额头贴着占易殊的背磨了磨。

  苏麻的感觉从脊柱传上大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

  木言伸手环住占易殊的腰,从前边揪住他的衣领扯了一下。

  “哥。”

  “嗯。”

  “占易殊。”

  “嗯。”

  “易殊。”

  “……嗯。”

  “嘿嘿。”

  “殊殊?”

  “……”什么玩意儿?

  黑暗中占易殊眼里的笑意都要满溢出来了,眼眶有些热,前所未有的翻涌的qíng绪几乎抑制不住,挣扎了一会,他还是遵从了本心,翻过身搂住木言,把人揉进怀里,恨不得揉进心里。

  木言团在小哥哥怀里,除了开始一瞬间的怔愣,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喜悦,一个劲往人怀里蹭,咧嘴无声笑着,开心得无法言喻。

  两个人就手缠手腿压腿地窝一起睡了一晚上,满心都是得偿所愿与心意相通的满足感。

  木言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两人互相表白的夜晚,浅笑入眠。

  第二天跟母亲说,他要出去学习。

  这些年过得太美好,都把自己给甜齁了,出去缓一缓,再充实一下自己。除了恋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以后不能一直保持小孩子相互喂蛋糕一样的热恋状态,而是要相互扶持,有担当地去爱,创造真正属于两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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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占小攻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回家照例给太后请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就把一叠粉色的信甩在了茶几上。

  “哦哟厉害了,qíng书都送到家里来了。自己数数有多少封?”

  “……怎么可能。”眉梢挑了挑,显然不相信有这么大胆的追求者,还知道自己家的地址。

  太后双臂抱胸,对着信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占易殊一脸不可置信,半信半疑地挑了一封中间的。

  信封上明明是很正常的“占易殊同学亲启”以及收件地址,除此之外连个寄件人姓名都没有。

  “很常见的信啊……妈你不能因为用了粉色信封就说这是qíng书啊。”

  “呵,女人的直觉。”

  占易殊嗤笑一声,没再理会骆怡“要不是送信的小哥打电话跟我说信箱已经塞不下了,我都忘了咱家还有个收信的地方”“一打开箱门,豁,吓我一跳”之类的念叨,展信看了起来。

  “易殊: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从我第一眼见你起balabalabalabala…………

  ——爱你的丁晓璇”

  占易殊木了脸,丁晓雨他知道,这丁晓璇是哪位?

  骆怡看他一副见了鬼的表qíng,哼哼笑了几下,手指点点沙发的扶手,问道:“怎么样?”

  占易殊攥紧手里的纸,依旧木着脸看向自家太后:“不怎么样。”

  “嘁,”骆怡优雅地把右腿架上左腿,斜倚着,“再过二十八天高考,你现在去拒绝人家小姑娘也不合适,影响人家发挥可不好。那信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寄的,那么一大摞,估计得好几个月了,你吊着人家那么久不回应,是想往渣男方向发展?”

  隐约想起每次体育课课后,自己桌上都会有一瓶水,还以为是室友带的,那时就有人调侃,不知是哪个田螺姑娘这么贴心。现在想来,可能确实有这么一个田螺姑娘,还误会了自己可能对她有点感觉。

  要完。

  眉头紧锁,对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导致现在局面被动感到恼火。

  “你别紧张,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洗洗你这颗在蜂蜜罐子泡糊涂了的脑子。毛都还没长齐就别想着恋爱了,没那个能力的话就是害人害己。”

  骆怡这一番说辞,在占易殊耳里就是敲打敲打他,不要早恋。可偏又像有另一层意思。

  要是知道了我和言言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平静的。

  占易殊猜对了一半。

  等儿子回房了,骆怡坐在沙发上,对着紧闭的房门轻笑。

  “老占,你说傻儿子有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他跟小宝的事儿啊?”

  高大俊朗的男人从房门半掩的书房走出,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就他那个没遗传到我俩智商的脑子,你说呢?”

  “哎哎哎有你这么损自己儿子的吗?算了算了,只要解决掉那些蜂啊蝶啊的就行,要是那些孩子找上小宝,王清不削死我,我都得以儿子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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