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笑了笑,也就不玩了,
这只戒指已经在角落里面躺了很久,因为上面镶嵌的钻石非常碎小,而制作工艺上要求却很高,就不太容易获得青睐。最重要的是,因为独立品牌分成和专柜分成,以及设计师自己的抽成,还有纯手工的制作,导致它定价很高,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偶尔有人因为造型和设计感觉得非常喜欢,尺码上却不合适。这个戒指又是一次成型的,不可能进行后期调整,就一直搁置了。
顾骋却一眼看到……觉得很喜欢,同时也觉得很适合霍誉非。
回家的路上,霍誉非还在跟他确认:“真的是送给我的吗?你没有临时反悔什么的吧?”
顾骋开始还跟他开玩笑,要么说“是啊,反悔啦,我要留给自己”,或者就是“就是单纯觉得好看才买来收藏的”。
但是霍誉非装可怜的功力太厉害了,他最后只好坦言,一眼就觉得适合。
霍誉非表示怀疑:“你都没有在我手上试一下?反正一晚上都试了那么多只,只有这一个不试一试?”
顾骋就微微一笑:“没关系,如果戒指偏大,你就多吃点,那就刚刚好了。”
霍誉非眨眨眼:“宝贝你学坏了。”
顾骋竟然真的不解释了。
不过他低下头又一次拉起霍誉非的左手,在中指上摸了摸比了比,放心的收回了手。
尺寸什么的,他早就偷偷记在心里了。
霍誉非一直没有注意到戒指具体的样式,他觉得反正是要送给他的,什么时候看都来得及嘛。但是直到晚上洗完澡出来,顾骋一点都没有把东西拿出来的意思。霍誉非眼巴巴的瞅着对方,他的视线简直太明显了,顾骋真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起身去洗澡了。
霍誉非:……
随即低头笑了笑。
他也只是爱和顾骋玩。
趁着顾骋洗澡的这段时间,霍誉非找到手机,给自家大哥打了一个电话。
霍誉守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疲倦。
霍誉非马上看了眼时间,然后向对方确认:“大哥,我们还在一个时区的吧?”
他知道以霍誉守的作息,这个时候不可能在休息。
霍誉守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玩笑话,真的想了几秒,很认真的回答:“我现在在东十区,你呢?”
霍誉非沉默了几秒,然后就给乐了:“大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霍誉守就简单的提了两句,霍誉非顺便问了问他关于那位“非洲王”独子林玺的事,不过这些都是闲话。
马上的,他话锋一转,就回归了正题。
霍誉非特意跟霍誉守提了提宋誉莱的男朋友。
他觉得这个尹哲有点不太对。
霍誉守还真的不知道,他认真听霍誉非说完,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对他们来说,就算尹哲真的有什么不对,也够不上什么威胁。
但霍誉非仍旧不习惯留有隐患。
这和霍启东的行为方式有所不同,对霍启东而言,把jīng力花在尹哲身上,才真的是一种损失。在对方有所动作的时候再做出反应,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霍誉非不赞同,因为如果这个尹哲真的有什么问题,就为时已晚,宋誉莱是要伤心的。
霍启东却觉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宋誉莱是这样,霍誉非也一样。
所以霍誉非gān脆直接把事qíng说给了霍誉守。
他知道霍誉守虽然表面上比较冷淡,但实际上对于宋誉莱的事qíng格外上心。
霍誉守还是很宠爱这个唯一的妹妹的。
霍誉非说完之后,也就挂断了电话,因为顾骋出来了。
他继续非常热切的盯着对方不放。
然后就被走过来的顾骋亲了一口。
就没有下文了。
戒指呢?说好的戒指呢?
我的戒指呢?
霍誉非的眼睛几乎都会说话了。
顾骋心里已经痒痒的不行,仍旧装作没看见,因为霍誉非这个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而且他总觉得,对方平时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有种怜爱的味道,这让顾骋有点不自在。
好像自己是单纯无知的小朋友或者是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
虽然……对方是霍誉非,喜欢怎么看他都没有意见,但是顾骋也从来没把自己放在一个需要别人“怜爱”的位置上。
就算是霍誉非也不行。
但也因为是霍誉非,他没办法拒绝,只好抓住机会就逗一逗对方。
直到他们躺在chuáng上准备睡觉了,顾骋还是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霍誉非还以为今天对顾骋而言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买戒指也是想要纪念一下。
难道他猜错了?
一片黑暗之中,霍誉非转身靠过去,低低的问:“我的戒指呢?”
顾骋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回答问题,而是——
“不准撒娇!”
首先打完预防针,才不紧不慢的回答:“虽然是要送给你的,但也没有说一定要是今天吧?”
他说完马上不放心的捉住了霍誉非的手,防治他捣乱。
霍誉非在黑暗中弯了弯嘴角。
他们今天晚上都非常的累,那个小小的游戏虽然只有十分钟,实际上却非常的耗费脑力,霍誉非觉得顾骋也一定很累了,就没有继续开完笑,任凭对方捉住自己的手,闭上了眼睛。
而等到他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直到洗漱的时候,才发现左手的中指上面多了一个东西。
霍誉非不由得停下动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也终于看清楚,为什么他昨天看到戒指的时候会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因为这刚好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制成的麦比乌斯环。
而他们两个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则刻在那个金属圆环正反jiāo接位置的两面。
一面是顾骋。
而另一面,是霍誉非。
这一次S型流感的疫qíng,比他记忆中要来势汹汹,同时,消退得也很快,到了三月的时候,B市的警报就已经解除了,各大高校也纷纷恢复正常的教学。
顾骋重新走在校园里的时候,还稍微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不久之前,他还在雪梨星港城的赌桌上一掷千金。
而且还赢了。
当然,马上就被花了个jīng光。
不过以后还会赚回来的。
顾骋对自己赚钱的能力又多了一点信心,而他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也是去图书馆借来了许多金融投资方面的学习书籍,同时还搞到了一张经管院的课程表。
开学之后事qíng很多。顾骋仍旧抽出时间,专门跑了一趟玉宝斋,和玉熙敲定了这一个月的拍摄工作。其实给霍誉非买完戒指,还剩下一万多美元,换成人民币之后,对顾骋来说也并不少了,至少可以保证他不需要继续打工就能比较轻松的度过剩下的大学生活。
但是他仍旧没有推掉玉熙这边的工作。
一个是当初签订的合同,本意是玉熙为了照顾他的qíng况,没有设定任何违约金,反而清楚注明了薪酬的浮动规则。无论出于人qíng还是道义,他都应该把继续把剩下的工作完成。
而另外一个则是,在顾骋心里,当初赚下的那些钱其实并不属于他,应该是属于霍誉非的。
毕竟是霍誉非提供了本金,同时承担了风险。对他而言,能够获得这样一个机会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但他没有和霍誉非说过这些,只是把那张卡和自己之前用来存钱的卡一样,留在了对方钱夹里面。很多事并不是泾渭分明,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分割的清清楚楚,如果他真的执着于这一点,恐怕也会让对方伤心吧。
他们之间差距确实很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顾骋也不希望自己过分的坚持给对方造成压力。
这一点,他还是很明白的。
但明白是一回事,实际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
对顾骋而言,他还是更希望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是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
顾骋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尽自己所能的战鼓他,对他好,最好还能被他依靠。
这种想法可能有点大男子主义,但顾骋也没打算改。
刘赟见到顾骋挺高兴的,问了问他假期过的怎么样,又说了这段时间S型流感造成的人心惶惶。宿舍里另外两个人还没来,他可能有点兴奋过头,一直不打逗号的说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没给人留说话的机会。
渐渐放慢了语速:“所以你假期在哪过的?”
他是真的关心顾骋的qíng况,尤其是从张诚那里得知顾骋福利院的出身之后,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多照顾照顾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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