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今却要眼睁睁的见他迎娶自己的表妹,韩独古这是在报复自己五年前对他做的事,而五年前的事他有错在先,一等气消,他立刻命人紧急寻回被丢在路边的韩独古,韩独古却已经不见踪影。
哪知五年后,他英挺俊美的来到京城,吸引无数少女的芳心,燕舞空怕见到他,见到他眼里的仇恨跟怨慰,只好冷漠以对。
却没想到韩独古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要迎娶他的表妹,他也知道自己为这种事伤心简直是莫名其妙,难不成韩独古会要与他成亲吗?
但是古家喜宴外的那一吻,虽然bào力胡来,然而燕舞空的心里何尝不是乐意的?能跟自己的心上人做亲密的接触,他朝思暮想啊!
“他是在戏弄我,我怎么能够当真?”
当初唇上的余温还让他夜半难眠,身体发寒,只盼有韩独古能在身边紧拥着他;但对照今日的qíng况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戏弄他而已。
是他太过愚蠢,才会把那一吻当真。
大掌柜的满头热汗,他把来意说清楚后,韩独古就一直没说话,只是啜饮着热茶,大掌柜不知他的心意,只好赶紧多说些好话。
“表小姐幼年丧父,前一两年又丧母,所以乖巧听话,可说是女子的典范,能娶到表小姐的人肯定幸福。”
韩独古照样没有回话,仍啜饮着热茶,眼光投向大掌柜。
他那凌厉的目光,让大掌柜坐立不安。
“乖巧听话不是我要的类型,我要的是那种又野又来劲的……”
大掌柜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去,没听过有人要娶不听话不乖巧、野蛮来劲的妻子,这听来像是jì院里野媚的花娘啊!
“但是表小姐真的是很好的结亲对象。”
“我没兴趣,我喜欢那种又野又来劲,偏偏还硬装成凡事不动心,冰清玉洁不染烟尘的类型。”
他是在说谁啊?怎么越讲越离谱?大掌柜一点都听不懂。
大掌柜越听越冒汗,手巾都擦湿了,根本就摸不清韩独古想要的佳人是哪一个,家中除了表小姐艳名远播之外,也没有任何女人上得了台面。
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胡涂,只差没直接脱口问出他到底要哪一个!
“韩少爷……”
韩独古打断他的话,问的却是燕舞空的行踪。
“你们燕少爷呢?”
“他在家里休息。”大掌柜立刻回答,这也是实话,燕舞空今早jīng神不佳,看来要他放弃表小姐,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他要你来提亲的吗?”韩独古的问话冷意十足。
“是。”
难不成表小姐不是韩独古口里说的佳人吗?所以是他搞错了,以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小姐;若是他猜错了,那韩独古到底要谁?
韩独古站了起来,他虽未说送客,但是他身形高大,一站起来,拧眉怒目,颇令人惊恐;就连见多识广的大掌柜,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晚上叫你家少爷到花香馆见我,若是没到,合作案永远不必再提。”韩独古压低声音,冷漠的说,“还有,我要他一人只身前来,若是有带他人过来,也别想合作了。”
“花、花香馆?”大掌柜吃了一惊,“韩少爷,那是jì院啊!我家少爷向来不涉足那种场所的。”
韩独古冷冷地注视着大掌柜,“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他来。”
第四章
大掌柜回府后,想了又想,才对燕舞空说明整个qíng况,他实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对着自己的少爷也是频频抱怨。
“少爷,我真不懂,他到底是要谁?好象表小姐也不是他要的人。”
燕舞空一夜未眠,双眼有点红。他心灰意冷,韩独古要哪个女人,他连听都不想听,一想到往后合作还要常常见到他对新婚妻子左搂右抱、温柔体贴,心口的痛苦与闷气,就让他的心不停的绞痛。
“他要谁都无所谓,就顺他的意给他。”
“那少爷,您要去花香馆赴约吗?”大掌柜的问道,就怕燕舞空不去。
就算他失恋再怎么痛苦,他的志气也没有失去,岂能坐以待毙?
“当然要赴约,他摆明就是要我不去,不去岂不是合作都谈不成,他知道我厌恶那种地方,就专找那种地方挫我锐气,我岂能认输?”
大掌柜吁了口气,再怎么说,少爷还是有点骨气的;不过,也就是因为他太有骨气,所以才会老是说出不中听的话。
到了晚上,大掌柜将燕舞空送到花香馆门口,花香馆是京城名流最爱上的jì院,听说gān净保密,不过要价不便宜。
但是老鸨的口风紧密,因此达官贵人倒是挺爱这个地方;而且姑娘也非常会服待人,这也是花香馆生意源源不绝的原因。
一进入花香馆,大堂里几乎没什么人,看来人都在厢房中。
燕舞空一说出韩独古的姓名,老鸨就立刻将他迎上楼,打开一间小厅的门。
韩独古就坐在里面,左搂右抱,光是围在他身边的姑娘就有七、八位。
燕舞空看不下去,只好别开目光,冷声道:“我来了。”
韩独古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反而还冷硬至极,看得出他的qíng绪在爆发边缘。
“替燕少爷斟满酒,你们要知道,燕少爷平日是不来花街柳巷的,我们得让他知晓这儿的好处。”
他点了身边的几个姑娘,“去服侍燕少爷,一会儿我有赏。”
一群花娘迎了上来,将香气及酒气都带过来,还有人用胸脯厮磨着燕舞空的手臂。
若是平常,燕舞空早已拂袖而去,现在不走的原因是他不想被韩独古看不起。
“燕少爷,请喝酒……”
“燕少爷,暍我的、暍我的……”
“燕少爷,我喂您暍……”
花娘们捧酒上来,燕舞空就举杯暍下,只有哺喂他不能接受,因此推开那个女人。
酒不算上等,只算普通,平常这等酒液是难入燕舞空的嘴,若不是他赌着一口气,早砸烂酒壶转头就走。
酒xing有点发作,燕舞空额头开始发汗,脸色转为通红,他斜眼看着韩独古,韩独古还是左搂右抱,丝毫没放过任何一个在身边的女人,把男人好色的本xing,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右边抱一个,左边吻一个,花娘一个个贴在他健壮的身子上,他手也乱触,让那些花娘又笑又叫,吵闹不休。
“燕少爷,喝酒。”
服侍燕舞空的花娘,都知道问他话他不会回答,只有敬酒时他会举杯暍下,沉默寡言至极。
“韩少爷,别闹了……”
韩独古的手往一名花娘的裙下探,那花娘虽娇嗔着,但是chūn意已经布满脸上;有的花娘不甘示弱,在韩独古的胸口乱抚。
燕舞空酒气上脸,心口那份愁闷跟酸涩更是翻滚不已,热烫到几乎让他整个身子燃烧起来。
他恨不得自己是坐在韩独古身边的花娘,披他调笑,轻薄,让他抱住、亲吻,与自己玩闹;更恨不得自己变成表妹洪芬秀,让韩独古提亲迎娶,在dòng房花烛夜时被他揭起红帕,疼爱一生一世。
“燕少爷,请喝酒。”花娘再把酒杯递到燕舞空的面前。
他拿起酒杯,看着韩独古还在跟那些花娘做些下流的事,也许是因为酒xing上扬,他想也不想的就将酒液往韩独古的脸上泼过去。
花娘尖叫几声,那酒杯里的酒液并不多,并不会泼湿韩独古,但是侮rǔ的意味却很明白。
韩独古慢慢的转过脸来,双眼燃烧着火焰,看起来好象十分生气,就要控制不住的发作。
那更好,因为燕舞空也有火要发。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不是爱我表妹吗?竟在这里跟这些女人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qíng……”
“都出去,不用你们服侍了。”
韩独古一使眼色,这些花娘也唯恐等会儿两人会打架,立刻退下,以免惹祸上身,自找秽气。
“你这个好色的无耻小人,我瞧不起你……”燕舞空摔了杯子。
韩独古抓住他的衣领。“你瞧不起我?你凭哪一点瞧下起我,你不是爱我爱得要死?”
燕舞空最致命的弱点竟被他说出,他伸手打了韩独古一巴掌。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
“我偏要说,你爱我,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你有多爱我……”
燕舞空呼呼喘气,几乎要哭出来,那种根本就说不出来的爱恋,那日被野蛮的亲吻之后还在夜里百般回想,甚至做出那种无耻的梦境,梦见被他拥抱亲吻,疼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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