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听他这样安排奇怪,“晚上八点有什么事吗?”
“有,回来睡觉。”
“……”
九歌把花无意bào打了一顿,在心底。
吃过一顿对九歌来说氛围比较怪异的中饭,九歌发现,她家技术宅先生在昨晚与她有了亲密关系后,就再也不肯像前面那样与她保持距离。
其实经过昨夜,九歌也已预料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有变化。但变化就变化了,能不能别这么粘粘糊糊的?
有时候花无意就像一个小孩子,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是想摸她一下、捏她一把,偶尔还很想咬她一口似的。
还好,走出大门外,那人就恢复正常了。
可惜的是花无意正常了,邻居们却不正常了。一个个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会走路的维纳斯或者是活着的远古怪shòu?那热情和好奇赤/luǒ/luǒ地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九歌走到路口就感觉不想再继续走下去,天幸花无意不知是不是已经想到这点,让郑野把车就停在路口的路牙边。
一路无话,花无意开车,九歌坐在助手席,于下午一点前赶到了疗养院。
出门前,花无意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他们到没多久,医生也来了。
“九歌。”护士长看到九歌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章护士长您好,有什么事吗?”九歌停下脚步。
“有位老先生一大早就来了,已经等了你好久,我说要给你打电话,他说不用,说你今天一定会来,还好你真的来了,人都等了一个上午了。”
☆、韩伟韶的提议
“你长得很像你外公。”这是韩伟韶看到九歌后的第一句话。
“您是?”牧九歌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韩,韩伟韶。嘉睿和恬芳是我的孙子孙女。”韩伟韶也看到了九歌身后的花无意。
花无意看在对方年龄的份上对他点了点头。
韩伟韶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没有回礼,似是不屑,又似是不喜。
花无意表情平淡,似根本不在乎对方如何看他。
九歌脸上笑容立收,警觉道:“不知您老来这里有何贵gān?我想您不至于蠢得再绑架我母亲一次吧?”
韩伟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没有动怒,“坐下说话吧。我想你对我们家有很多误会。”
“不用了,我还要去看我母亲,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赶时间。”虽然对面是一位老人,但九歌真的很难在曾经绑架她母亲的主谋之一面前还能维持礼貌,尤其对方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她的长辈一般。
韩伟韶也没坚持,“那么我长话短说。你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很伤你外婆的心,当年她和我本就是一对,甚至已准备商议嫁娶,可是你外公家仗着家业比我家雄厚硬是让阿杏嫁给你外公冲喜。阿杏不愿意,但拗不过她父母,最后只能含泪嫁给你外公。可惜你外公身体实在太差,阿杏嫁过去不到一年他就没了,那时阿杏才刚十九岁。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家庭,还要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可以想象她有多么不容易。她当时是想带着你母亲一起走的,可是我们要坐船很长时间,你母亲太小受不了颠簸,只能留下。”
“请问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九歌冷笑,“李杏当年也许是受了不少苦,可是也不代表她和你们家可以无耻抢夺她前夫家的传承吧?而且还是从亲生女儿手上抢夺,还不惜绑架亲生女儿,让自己的孙子孙女威胁要nüè待自己重病的亲生女儿,得到传承后还给自己的外孙女儿泼污水,我都想问问李杏,她还有没有人性。或者这些事根本就是你主使的?”
“我不否认阿杏做事确实有一些偏激,可是那也是她心中有恨使然。她对你母亲的感情很矛盾,偏偏你又长得很像你外公,看到你,她就想起当初自己被迫嫁给你外公那段屈rǔ的日子。”
“既然如此,她光恨我就可以了,何必再来抢夺苏家传承。”九歌打断韩伟韶的话,脸上满是嘲讽,用表情告诉对方不要再为你们的无耻行径找借口了,当了婊/子还想竖牌坊,只会让人嘲笑而已。
韩伟韶敲了敲沙发边的茶几,看着九歌叹口气道:“本来不想和你说,不过我也不想你再误会下去,所以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你一直认为我们在抢夺苏家传承,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也有继承苏家传承的资格。”
“是吗?”九歌压根不信对方的话。